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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个小时之后,有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我真服了你了,睡得这样死。”
睁开眼,有人提着一盏小橘灯,似笑非笑,封住洞口的藤蔓在他身后像线头一样碎裂成一段一段的,温暖的烛光中他撑住洞口弯腰来挑我的下巴,欠揍道∶“都长了一样的德行,你怎么就不能有老子一半机灵呢?”
“你来了。”我说的自然无比,“带我们出去吧。”
张海客闻言张大嘴,放开我的下巴,一脸想不通,“不会吧,难道老子被你算计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冷笑一声,道∶“张家派你来监视我的?”
这个长得与我一模一样的人闻言咧嘴一笑,忽悠道∶“上去吗?还是带你去看看底下的东西?”
我心说老子又不是不知道底下那破东西,刚想拒绝,脑子一转,想着以防万一看看也是好的,就点了点头。
张海客顶着老子那张帅脸,蹲下身来深情地凝视了老子半晌,捧着一盏小橘灯嚎道∶“吴邪啊。”
我深沉地笑笑。
“我背不动你,你得自己走啊。”
说着往我手上塞了一件东西,我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根树枝,青铜质地的。
“来来来。”张海客像哄奶娃娃一样,拍了拍我的脑袋,贼笑道∶“哥哥教你怎么用哦。”
我淡定地反驳∶“比如说,物质化一件东西出来?”
张海客笑眯眯地点头,下一个瞬间,他搭在我脑袋上的手就僵住了。
我用枪抵住他的额头,也笑眯眯道∶“拿开你的手……另外,这位老爷爷,智商正常如我,这么简单的事情,不用你来教。”
一块一平方米左右的毛毯漂浮在张海客身后,在的我示意下,张海客转过了头,瞬间被雷到了。
我抚摸着青铜树枝细腻的纹路,颔首道∶“不错吧?”
“阿、阿拉丁神灯?”张海客呆若木鸡。
“是阿拉丁神毯。”我有些兴奋道,“坐上去试试!”
“你先来!”张海客道。
我懒得和他废话,事实上,在墨脱那阵,我跟这小子关系混得相当不错,不过因为立场问题,最终不能成为像胖子那样的交心兄弟,但是抬个扛什么的,倒是像普通朋友一样经常发生。
我飞起一脚,趁他愣头那会儿将他踢了出去,身手强悍如他,也还是因为环境问题(周围实在是太狭窄了,他不好躲)而受了我一脚,一个狗趴扑到了毯子上。
“哎哟!”他立刻一声嚎,抱怨道∶“怎么这么扎!”
我正惊喜毯子没有掉下去,竟然真的能载人!突然听见他这一声嚎,就有些奇怪,凑过去摸了摸毯子,刷子一样的质感令我恍然大悟,“噢!差点儿忘了这事儿!”
抚摸着青铜枝丫细腻的纹路,我幻想着眼前有一条柔软的羊毛毯,它飘浮在半空中,上面驮着一只猪……
“哼哧哼哧……”
“吴邪!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张海客骂道,他还没来得及从针一样扎人的毯子上爬起来,背后就突然出现了一只大肥猪,猪鼻子拱着他的后脖颈,压得他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
我忍笑将猪踹了下去,自己跳上了毯子,将张海客扯起来,用青铜树枝敲了敲他的脑袋,让被猪压得喘不过气以至于冒出蚊香眼的他清醒一下,道∶“带我去看看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