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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到老痒寄过来的那个包裹时,正好刚从秦岭回来。打开来看完了里面的信件和照片后,我长叹一声。
我知道自己的心情十分复杂,并不是憎恶,更不是恐惧。我要老实说,自打从小时候认识老痒以来,无恶不做算不上,但狼狈为奸是肯定的。那时候住在爷爷家的祖宅里,老痒在当时亲戚还没死光,寄住在祖父的宅子里,和我们家正好是对门。都是半大不小的毛孩子,性格又合得来,经常一起欺负临街的倒霉孩子,抢了人家的糖葫芦,拆了人家的自行车,还要抢人家的玻璃珠(那时候大家常玩一种弹弹珠的游戏)。
然后用自制的弹弓发射玻璃珠,方向是大多朝向邻家窗瓦屋顶的,等着街坊邻居上门吵闹的时候,又各自躲在暗处偷笑——虽然最后都免不了挨一顿棍子。
我并不是个特别感性的人,但现在回想起来,少年时候的吵吵嚷嚷,竟令我觉得恍如隔世。
视线不经意地一瞥,停留在面前的快递箱时,我怔住了。
首先要说的是,老痒寄给我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正方形纸盒,外表和普通的快递箱并没有什么区别。
唯一能让我怔住的,是我发现箱子里面竟然有一个封闭的夹层。
之前箱子寄来的时候,在拿出里面的东西时,我的目光是垂直向下、直接望向箱子里的,再加上当时有信纸阻挡,一时间我就没有发现。而现在拿出了里面的东西,我的视线角度又移动了,我就发现,原本长宽30厘米左右的箱子里,用来装信纸和照片的空间与箱子的实际空间其实并不吻合,大约有6、7厘米的高度,其中的空间是空出来的。
我踌躇了好久,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打开那个夹层。事实上,经过了之前的一连串事情,我已经有点不知所以了。不是害怕,不是其他的,这种感觉很奇怪、很复杂。但是如果硬要说的话,应该可以说成是担忧或者迷茫之类的情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