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过去?我可以让太子妃过去请她出来。”
“算了,让帝祈云知道,又让她难做,我看看便好。”
夜沧澜视线胶着在她的身上,语气失落。
“沧澜兄怎么失去斗志了,她是沧澜兄所爱的女人,争取一回又如何?她幸福不幸福,也得看那男人待她好是不好!父王在校场安排了我们西崇最美的女子服侍,还有烈酒相伴……”玄毅太子微微一笑,高抬起了下巴。
他要留的人是夜沧澜,帮他夺来这步绾绾,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步绾绾的本事他都看到了,得这夫妻二人相助,他会如虎添翼,天下无敌。
“那就祝那美人好运。”
夜沧澜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些雕虫小技,若能奏效,那他们面对的人就不是帝祈云了。
玄毅太子神秘地一笑,凑到他耳边,小声说: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你是何意?”夜沧澜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呵呵。”玄毅太子故意卖着关子,大步往前走去,朗声说:“绾贵妃,夜臣相想求见绾贵妃。”
在帝祈云和夜沧澜之间,非凡倒是更喜欢夜沧澜,他觉得这男人彬彬有礼,气度儒雅,更像好男人。
所以非凡也没阻止玄毅太子,反而转过头对步绾绾说:
“主子,属下想去见见夜大人,向他亲口道谢,在谷中之时,他对属下多有照顾。”
“去吧,顺便问好,说我肚子太大,懒得走路。”步绾绾懒洋洋地一点头,收回了视线。
她从来这样,只对想热情的人热情,夜沧澜再好,不是她想付于热情的人。
校场里比试正激烈。
帝祈云坐于一边,看着洛君瑜和西崇世家子弟比箭,西崇不乏箭术精妙之人,否则他们也不能称雄于几国之中了。
一顶华美的小轿缓缓地停在校场边,红纱轻垂,纱帐后隐隐地闪动着美人的妖娆身姿。
“大小姐来了。”
有人匆匆过来,向昆王低声禀报。
大小姐这三个字,如闪电一般迅猛地钻透帝祈云和洛君瑜的耳膜。
二人缓缓转头,只见红纱帘后探出一只玉白的手,纤指葱葱,中指上戴着一枚艳红的宝石戒指,暮色染在她修剪得精致的指甲上,轻轻一动,光华四射,就像温润的血玉一样。从轿子里散发着一阵异香,闻之令人心潮澎湃。
昆王收了箭,转过头,手轻捋黑须,一脸骄傲赞赏地看着轿子的方向。
“这是我们西崇国大巫医端木镇之女,端木纱,一直在景山习艺,昨日才入我西崇皇宫,为我巫医宫大执事。”
莲公主拧拧眉,也从椅上站起来,慢步走向高台。
这女子她早有耳闻,但一直藏于景山,十九年来从未踏出景山半步。
可大巫医平常甚少提及她,甚至也未有人告知她此女入宫之事!她看了一眼昆王,那是满眼的亮光闪烁,说不定,昆王已经幸了此女。
这对莲公主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她此处私逃,虽有一半目的是为了凤女,可毕竟是逃了。昆王对于不服从他指挥的儿女,向来是不留情面的。若她不把莲公主给昆王弄上龙榻,只怕她会彻底失去昆王的信任。
但帝祈云和步绾绾的能耐,莲公主已经见识过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步绾绾百毒不侵不说,凤火一出,这西崇皇宫都跟着完蛋了。
要么……索性借他们之手,除去昆王?莲公主的双瞳缩了缩,又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昆王一死,朝中必乱,玄毅太子和其他皇子誓必向她发难。
莲公主陷进了困境,她盯着红色的薄纱大帐,只见帐帘终于掀起,一名红衣女子缓缓从轿上下来。
她是西崇羊蝎族人,服饰华美,红色的亮锦,高领窄袖,宽宽的绣花束腰,大摆的裙,只有袖口和裙摆处绣有金色叶片,腰上还系着金色叶片缀成的铃铛饰物,走动时,裙摆和金叶铃铛相映成趣。
若说长相,这女子不会比她,比步绾绾美,但是她身上有股奇异的香,那肤色让人想到初挤出来的牛奶,丝滑润泽,让男人看了,真想去摸上一把。
另外,许多人认为风sao就是少穿,其实非也,这端木纱包得严实,可上半身包得紧,把那纤长的脖子,高耸的胸都恰到好处地展露出来,那胸,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引得众人视线都往那上面粘。
帝祈云和洛君瑜也盯着这女人看。
大小姐这三个字于他们两个来说并不陌生,但究竟是巧合,还是就是她?若是她,她为何会大胆到大摇大摆地走到众人面前来。
再者,若这世间还有一个女人能和步绾绾的风姿分庭扛衡,只怕只有这叫端木纱的女人了。
“见过大王,莲公主,北商皇帝陛下,君瑜公子。”端木纱款款莲步,走近几人,温柔地给几人行了礼。
她的声音很糯,很能粘人耳朵,让男人听觉上也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