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绾绾的性格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就算帝祈云真和西崇的美人眉来眼去,暗渡陈仓,她也不会继而爱上他夜沧澜,只怕是会对天下男人都抱恨含怨,看他也不会顺眼了。
“你了解啊,所以你亲自去。”玄毅赶紧又说。
夜沧澜想见她,确实非常想,他抬眼看雨,那雨幕中,似乎正有一红衣骑凤的女子正朝他笑,那唇角的明媚光芒,让他挪不开眼睛。
夜沧澜都不明白,他是何时如此沉沦的。
当爱以心血为土壤时,那疯长的速度,谁都无法预料。夜沧澜被爱情击中了,中得莫名其妙,又毫无退路。
深遂的双瞳里,渐渐燃起了两簇火苗――再试试吧,说不定,就真的牵住了绾绾的的手。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玄毅太子长舒了一口气,抹了把汗,坐了下来。说真的,他都恨不能把自己变成步绾绾了……那样一个女子,精灵得可爱,可也很扎人,明明看着他饮了那媚酒,还让他活生生地受了几个时辰的折磨。
那样一团火,他可不敢碰!就算远远看一眼,也觉得扎人,就算抱在了怀里,那还不得整天提心吊胆的,怕她一怒,一把火把他烧成了灰?
也只有夜沧澜、帝祈云这样的男人,才敢去拥抱一团火吧?
帝祈云踏进房间的时候,步绾绾正盘腿坐在床上,做自创的孕妇瑜珈,双臂高抬起,头往后仰,胸又高高地往前挺着。
只着单衣的她,已经大汗淋漓,衣衫被汗黏在了身上,没有肚兜的遮掩,胸前两团艳软在半透的衣衫下娇艳地挺立着。
他停下脚步,靠在门上,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她的娇态。
“看什么啊你。”
步绾绾扫他一眼,双手放下来,在肩上轻轻捶打。
“小辣椒,你要是一天不折腾,皮会不会痒?”他唇角扬了扬,慢吞吞地问她。
“会痒死!”步绾绾白他一眼,用衣袖擦汗。
脸颊上汗渗渗的,长发也湿了,粘在纤细的脖子上。她双手撑在榻沿,身子微微后仰,从床上下来。
肚皮像个小西瓜,鼓鼓地凸起,可以清晰地看到有一个小拳头在肚皮上撑了一下。
“呵,会打拳了。”
帝祈云眼中一亮,大步过来,蹲到她的腿边,双手捧着她的肚子,看着那小拳头又撑了一下。
“好重,真奇怪,为什么一定要女人生孩子,真得让男人试试这滋味。”
步绾绾拧了拧眉,双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小声抱怨。
“如果要男人播种,男人生孩子,女人是用来干什么的?”
帝祈云嗤笑一声,给她掩好衣裙,站了起来。
“女人当然是用来骑男人的!”
步绾绾秀眉扬了扬,泼辣地来了一句……
她这话音刚落,门开了,王妃一脸怒气地站在那里,分明是对她这句话大为不满――想骑在她儿子的肩上,还得问这当妈的答应不答应。
步绾绾抿抿唇,心想,还真是倒霉,平常被他欺负的时候偏没人看到,刚一昂首挺胸想扬眉吐气,这朵浑身竖着坚刺的曼陀罗就飘来了。
“你父王即将出关,你收拾一下,随我回去向他请罪。”
王妃瞪了一眼步绾绾,大声对帝祈云说。
帝祈云扬了扬眉,揽着步绾绾,平静地说:
“父王早想得到这繁花似锦的人界,我替他拿下来,当成出关大礼,母亲面上也有光彩,到时候带着妻子孩儿一起回宫,所以,母亲若想念父亲,便请先回吧。”
“你……你真是猪油蒙了心……你就断定这孩子是你的?她中间离开你无数次,和夜沧澜私奔也有好几回,你就断定他二人没有苟且之事?你难道就忘了她和浮生的事?莫说远的,就说这眼前,她和这洛君瑜也是眉来眼去,连我都看到了,你难道看不到?你就这么没骨气,非要找一个人尽可夫的破落鸟儿?娶妻当娶贤,你收了人家玩过的货色,也不怕几界人笑话!”
步绾绾的脸色渐白了,错处被人家拿捏着,她连反驳都做不出来。
她轻轻推开了帝祈云的手,转头对着王妃说:
“王妃请回吧,这是我房间,你来这里辱骂我,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不过,以后王妃想骂人,请回自己的地盘再骂。”
“听到没?这只野凤凰目中无人,尖刻放浪,只有你才会要她这个破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