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取的新名字,你听听,多好听,臭竹子……”
步绾绾嘻嘻笑着,勾着他的脖子,坐到他的腿上,把茶碗往他的唇中塞,还故意拿捏着嗓子逗他。
“大爷,喝水,奴家喂你!”
“放正经点。”帝祈云恨恨地掀她的身子。
“唷,难得啊!”步绾绾忍俊不禁,居然有他想正经的时候!
帝祈云立刻明白了她笑声里的意思,顿时又一次大怒。
“步绾绾,是不是方才没弄舒服你,你总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开玩笑嘛。”
步绾绾赶紧赔不是,拉他的手指摇晃。
“那现在弄舒服你!”
他冷笑着,一把反握住她的手,往圆桌上一推,她上身仰下去,腿却被他扳了起来,羽裙里的亵裤其实早被他撕破了,先前在岸边胡来的湿滑还在,根本不能抵抗他那讨厌的手指。
他又端了桌上的茶,往她的那里一泼,嗤笑着说:
“不是要喂我喝茶吗?用这个来喂!”
“咦,脏不脏!”
步绾绾大骇,赶紧推他。
“脏也是你自己吃的茶。”
他越发冷笑,长指勾开花苞,用力往里面钻,勾得里面的媚软一阵阵地收缩。
“怎么样,还想喝吗?”
他另一手抓起桌上的茶壶,仰头往嘴里倒了,俯身撅住她的小嘴,把茶水往她的嘴里灌,把她的两张嫣红美嫩的小嘴都堵住,不让她再说出夜沧澜也重要话来――这多残忍,居然让他来听这样的话!
“还说不说他重要?”
他的长指故意旋转,可她的嘴又不能发出声音,只能瞪圆了,呜呜地叫着。
步绾绾难得有真心的朋友,难得有对她真心好的人,她怎能不珍惜呢?可惜帝祈云不记得她当日受的苦,否则也能体会……
她呜咽的声音很动听,帝祈云有些按捺不住了,可不敢一日之内两度索取,她再强悍,也毕竟是女人,他怕真会伤到她腹中的小东西。
于是他撤出了手指,只亲吻着她的唇,低低地说:
“绾绾,不要被别人蛊惑了,只有我是最爱你的,知不知道?好好守着你的凤羽,不要给任何人。”
步绾绾的腰际痒了痒,羽尾又幻化出来,柔柔地拍打在他的腰上。
她嘻嘻地笑着,搂住他的脖子,脚缠在他的身上,小声说:
“你看,我真是妖怪,你害怕吗?”
“我怕你飞了!”
他抓住她一支羽,轻轻地攥在掌心,呼吸急促。
这样一只精灵火凤,真的随时可能飞走,而她的灵力也似乎一天比一天厉害。
“绾绾……”他把头低在她的颈窝处,低低地唤了一声。
“不会飞的。”
步绾绾的笑容僵了僵,她会守着他,让这天下没人敢欺他眼睛看不到,让这天下没人敢再对他对动手脚。
“你快说,你是怎么好的?”她拍拍他的肩,又问,满眼的好奇。
帝祈云笑了笑,低声说:“我用了眠素功封住毒性。”
“眠素功是什么?能彻底去了执情毒吗?”步绾绾坐起来,羽尾垂在地上,锦羽轻轻飘动。
“不能。”他脸色严竣下来,可也只有一刻,便又抱住了她,在她的耳边亲吻,“不要紧的,我会好,会一直守着你。”
步绾绾轻轻点头,也抱住他的肩。
她还有五羽,若实在不行,就再拔两羽,反正她灵力正在迅速恢复,只要能驭火,三羽就足矣,这世间也无人能动她。
至于拔羽之痛――
那样的痛苦……永生难忘!
她眼神凉了凉,想到了那时候,浮生找她要羽救人,说只要紫玉公主得了羽,恢复了容貌,就会回去,不再纠缠于他,他便会和她在一起。
她拔了一羽,血染衣裙,再拔一羽,痛至骨髓,在地上痛得直打滚,可是浮生只站在一边看着,还让她继续拔第三羽。
臭竹子跳进了窗,用力撞开了浮生,哀叫着,扑到她的身上,用舌尖和小爪去抚慰她的伤口。
折一羽则损千年,她损了两千年,还是在一盏茶的功夫之内,元气大伤,甚至坐不起来。
她和臭竹子都非人界之人,四界有严格的界限,若进了彼此界中,法力则削除一半,更有高人懂得收妖。臭竹子被浮生请来的高人用法力封住原形,只能以进入人界的狐态生活。它施展不了法术,也没办法带走步绾绾,只用自己的身体,挨了浮生一脚又一脚。
“滚开,上不得台面的妖精,还想在此处与朕争夺女人。”
浮生面孔扭曲,踩在臭竹子的小爪上,骨头碎裂的声音传进步绾绾的耳中,他的血泪滴在她的伤口,烫得她哀鸣不止。
人和妖魔,到底谁更心狠一些呢?
她是修练成形的凤,她不肯为仙,不肯为妖,不肯为魔,她偷进人界,只为好奇。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她只是觉得浮生不错,长得好看,人也温柔……为什么浮生的心不温柔?
她用尾羽卷住了臭竹子,抬眼看向浮生,字字泣血。
“你要我的尾,真是救人吗?”
“不是。”他冷冷地、残忍地告诉她。
她悲鸣着,抱起了臭竹子,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本就因为被他取了凤血而苍老的容颜更加憔悴,丑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