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中都是一怔,这货车正是那二人开出去运送丧尸尸体的那辆不错,然而此刻从车子行驶的路线和被撞的程度来看,当时在车内的二人似乎并不是调头回航,倒像是在逃命。
三人亮出刀刃,向货车缓缓走去,临近一看,不由皆是一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货车另一头隐隐传来,在看驾驶室内一片狼藉,随处可见车椅上到处都是车窗玻璃碎块。
而那米白色的车身上竟是多了四道且细又深、令人触目惊心的裂痕,仔细一瞧,那四道裂痕每道之间的间隔均在五厘米的距离。
其中一人伸出右手,张开手指顺着那四道裂痕摸去,那裂痕也正好与他手指间的间隔一般。
三人心中顿时紧张到了极点,从这裂痕间的距离和深度来看根本不可能是人或丧尸的手指划出,裂痕太细,又过深,人类与丧尸的指甲都不可能办到,但是裂痕间的间隔却又与人手指的间隔一般,让人无法想象。
忽听车子另一面传来“咚”的一声,似是某种碰撞的声响。
三人瞬间悄声立定,均倒吸口凉气,各自都明白各自心中的想法,在三人所站位置的身后或许就有当时袭击车内二人的罪魁祸首在那。
姓徐的男子冲二人点了点头,握紧手中的砍刀,当先绕过车身,出了去。那二人也是紧随其身后,举刀闪现而出。
然而却不是一场厮杀,只瞧三人如释重负般垂下握着砍刀的右手,心中临敌的惧意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离货车十米多的距离外,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一前一后倒在地上,其中一具更是断成了两截,上半身和下半身远远相距着,这两具尸体正是货车内的那二人。
三人漫步上前,来到两具尸体旁,只瞧他们均是头颅以鼻尖处以上部位都已彻底碎裂,似被某种怪力击碎,地下一淌早已凝固的血迹,头部也只留下一张张合得可以塞得下苹果的嘴巴。
“太…太惨了,究竟是谁会做出这种事!”其中一人颤声道。
“不知道,总之不会是人做的。”姓徐的男子又到那只剩从胸部至半颗头颅的半截尸体旁,见它的伤口处连肌肉带脊椎骨上切口均是整齐平滑,犹如被利刃横切斩断一样。
“不妙,真是不妙啊!”他是越看越心惊,回头看了看那货车,又望了望两具尸体一前一后倒地,可以想得出当时他二人糟遇危险后,驾车急奔,可是车子不知什么原因撞上了墙,二人便弃车逃跑,从和货车相隔的距离来,当时他二人确是逃出了一段距离,结果想来他二人却是没他们身后那东西快,其中一人没逃多远便被捕杀,接着它又追上另一人,将他撕成了两截,可是让人奇怪的是它却没吞食掉他们身上的一口肉,而是击碎了他们的头颅,这又是怎么回事?
“糟糕!”
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急走向二人,说道:“我们得马上回去,快点!”
二人均是大感奇怪,还来不及向他问个明白,他已是穿过二人,快步向来时的路回去,二人互相对望一眼,也跟上了他。
途中二人跟在他身后,也是和他快跑往回赶,其中一人忍不住出声问道:“徐大哥,怎么了,看你样子好像很惊慌,难道说围墙那出了什么事?”
“现在还没有,不过呆会就不知道了。”他心中确实是感觉到了不同以往的恐慌,那两具尸体的惨状太不寻常,那至今还未露面的东西竟隐隐让他有不安感。
石子路上,有三人正快步向上急跑着,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这三人已是奔到了山脚下那间护林屋前,离围墙也只剩了百米之遥。
而墙头上,钟国良也早已看到了他们三人在山道中急奔回这,却是不见货车的半个影子,他心中也是隐约猜到了那二人恐是凶多吉少,心中也不免多少有些哀伤。
钟国良抛下绳索,将三人拉址上来,一上墙头,其中一人就先气喘嘘嘘的说道:“死了,两个都死了。”
钟国良看着呼吸急促的三人,其实不用他说,在见到他三人单独回来后,他也早已是猜到了这结果。
“好了,我已经知道了,辛苦你们了,下去休息吧。”
“不,队长,并不只是这么简单。”另一人说道:“他们好像不是被丧尸杀死的。”
“你说什么?不是丧尸!!”
钟国良一怔,目光落在姓徐的男子身上,只见他朝自己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