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面具里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儿,语气轻快,“当然不,我是让你来陪我过七夕啊。”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直觉告诉我,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我这冤域可快住不下了,这些人再不投胎我都要养不起了。”幽怨的声音悠悠传来,我一听就炸毛了!
感情是要我给人家修坟去!
我扈离非好歹是大家小姐,不就想这辈子安安分分嫁人生子吗,居然企图让我去做如此粗鲁的活,一个月娘我也就答应了,谁知道这冤域里多少投不了胎的。
“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我?我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哦~”似是刚想起来一般,语气略带庆幸道:“我想起来,你忘了。”
我脑子里压根儿没有这段记忆好吗,从五岁起,我扈离非就乖乖的呆在沽县扈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爹娘宝贝的将我放在家里,不舍得让我出去一步,说我长这么好看就怕出去遇见坏人。
不对,五岁起。
五岁!
五岁之前发生过什么,我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是,谁把五岁之前的事记得那么清楚,就算是宝儿她也不太清楚记得她来咱们家之前的事。
“人家是不能清楚记得,而你是一点记忆都无。”
冷冷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一阵呼吸痒痒的洒在颈脖处。一转头,却是他将面具的下半部取下,露出了小半个斧阔刀削般的轮廓,浅粉的薄唇看起来有些诱人。
呸,想什么呢,诱人,有空多想想计诗仁那张小脸,扈离非,你可是嫁人了嫁人了嫁人了,别对一只鬼起了念头。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那种一看到...
不对!!!这货能看出来我在想什么。惊愕的望着他,只见他眼带笑意摇摇头。
舒了口气,他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
不行,这货看的出来我在想什么,不能想,不该想的都别想,别想跟计诗仁圆房的事,别想我觉得这货似乎比计诗仁还好看的事。
“哦~原来我比你相公还好看呐!”
又是一阵轻笑,以我惊人的记忆终于发现,这笑声与当初我在院子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我突然想起那天我回家从窗子里偷窥的血红色景象,身后的冰冷躯体,醒来后却是一个梦,成亲前也做了一个梦,但是,鬼魂不是都能入梦吗!
那货就是他对不对,我还说呢那梦做的那么真实,差点就以为我要婚前失身于人。
“我要是不答应呢。”严重觉得这货在耍我,那我干啥要帮他做苦力,这可不是一般的苦力啊,是挖坟!埋坑!
他也未恼,而笑嘻嘻的回答:“那你是想永远留在这冤域跟我玩了?”
丫的,差点忘了,这货可是掌握着我能否回去的生杀大权。
“哪儿能呢,我帮,我帮还不行吗。”口气立马变得献媚,可不能惹毛这货,万一他要是反悔了咋办。
支着手撑着头,看着外面透亮的黑灯笼,我扈离非柔弱无比,既然反抗不了,那就顺其自然吧。
嘶——
后颈脖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一瞬间紧绷了我的神经,颈脖处被柔软的指腹慢慢摩擦着,痒痒的感觉从脊骨处蔓延开来,想到成亲之前那个近乎真实的梦,难道我扈离非又要再一次被一只长的好看的鬼给猥亵了吗!
不行,不能因为他好看就任他为所欲为,我要反抗!我要反抗起来!
就在下一刻,柔软的触感却离开,那块颈脖后方的域纹所在的地方,连带着我的面颊与心口又是一阵发热。算他识相,在我没有发威之前停下。
“这块红色的域纹,就是你第二次活着进来的证据,而这一次,我依旧会放你出去。”
我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