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势受到剑气冲击,兵主、历师、药王、以及弦宗四人急忙加催真气稳定阵势。
地泽阵法虽然最少只要两人便可施展,但是实际操作时,至少需要四人主阵分别镇守春生、夏荣、秋枯、冬灭四个节点,才能将杀伤力推到极限,而若是六人主阵核心,再有其余人将二十四节气补全,那么阵势无论是威力还是变化都会推至顶峰。
兵主六人在此之前已经潜心同修一年才敢来伏杀白起,但是如今看来,情况并不太乐观,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
春生阵势聚拢天地元气,迅速将六人消耗补全,随即转成夏荣。
与此同时,六人站位再变,由兵主与禹徒主攻,其余四人稳定阵势。
夏荣之势如昊日天降,热浪扫荡四周方圆,加成武学威力。
不待六人反应,只见一道赤色剑气已杀至眼前,其中所蕴涵的杀意更是令六人毛骨悚然。
兵主急忙横剑招架,巨剑难承雄力,险些脱手,双手虎口崩裂,鲜血四溅。
“这不应该啊,他怎会有这般根基,不是说每次他带兵都有高手暗中保护吗,他这么强还要个屁的人保护!”兵主的心态开始出现了问题,他现在已经想把提供消息的人先打个半死来泄泄愤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情报上也只是说他能打,毕竟战绩是一步步杀上来的,但也没说他这么能打啊,这阵法我们都同修磨合了一年多了,这都拿不下他,现在怎么办,继续拖?”禹徒也有点怀疑人生了,得亏是有大阵护持,不然他都觉得现在他们六个已经变成六具尸体了。
“拿什么拖,看他是先体力耗尽,还是先把阵给破了然后宰了我们?”这是有点自暴自弃的弦宗,敌方输出比我方防御高太多了。
“老弦,你少说两句,我怕你这一开口,我们就真的回不去了。”这是给队友打气的历师。
“我说,大敌当前,你们还有闲情在这聊天?都什么时候了!”这是心态还算正常的药王。
闻言,兵主开口道:“那药王你说怎么办吧,大伙并肩子上?”
“搏一把!杀!”
“杀!”
一声开杀,六人齐身而动。
历师脚踏星象步法,先行攻杀至白起身前,却被其借势一牵一带转向攻来的药王。
旋即又以剑指震退兵主,就在此时,禹徒一招不周断掌直攻白起后心。
掌劲却在离其后心三寸之际被生生止住,再难寸进,禹徒只感自己真气如泥牛入海,音信全无。
与此同时,白起后心射出一道剑气,禹徒反应不及,右手已然受创,血流不止。
同一时间,弦宗封穴指法亦点至白起膻中穴,却只感力难近其身,气难入其体,旋即被白起以剑指洞穿左肩,随后被一掌拍出三丈之外。
谷神瞅准时机挥动长镰,刀气如狂风般攻杀而来。
却见数道剑气同时激射而出,破尽刀气,余势不衰,长驱直入将谷神重创。
随后借力打力引兵主巨剑攻药王铜尺,接着再度一掌将杀回的弦宗击向禹徒。
全程下来,白起半步未动,稳如泰山。
“快变阵!”谷神急道。
就在六人欲提气变阵之际,只感磅礴杀气压境而来。
只见磅礴杀气自白起体内溢散而出,赤染天地,谷神六人只觉得内息运转不畅,身体更是直接被定在原地。
地泽二十四阵,破!
白起剑指运气,横向一斩,一道赤色剑气径自将不能行动的六人重伤。
“行了,原因老夫大概也猜到了,此番老夫也不杀你们,算你等六人欠老夫一条命。”白起将杀气收敛,漫天血色顿时消散不见。
闻言,六人互相交换眼神,谷神磕磕碰碰的杵着长镰站起来向白起行了一个大礼道:“那敢问武安君,需要我等做什么,这白捡的一条命我等实在是不敢接啊。”
“你等今日虽是重伤,却幸不辱命成功将秦武安君白起斩杀,仅此而已。”
“这......”谷神迟疑道。
能不用死那当然是最好的,白捡一条命,血赚,当事人看这情况也没打算追究,就是这个条件,怎么听怎么离谱,而且还有点难办。
“放心,自即日起,白起已死,往后也不会有白起这个人,不会让你等难做的。”白起也知晓其中的关窍,看着迟疑的六人补充道。
“那,多谢武安君一命之恩,我等兄弟六人没齿难忘,日后若有需要可发信我等,我等必将尽力完成。”谷神闻言再次向白起深深一拜,道。
“可,如此老夫便先行离去了,你等收拾一下也尽快离开吧,请了。”
言罢,白起也没回杜邮亭,反而是朝着长平的方向走去。
…………
待到看不见白起的背影,其余五人才互相掺扶着站起身来。
“唉,这叫个什么事啊,苦练了一年就是过来挨了顿打,还欠了一条命。”弦宗一边包扎着左肩的伤口一边愁着脸说道。
“不止捡了条命,还欠了个天大的人情。”药王拍了拍弦宗的肩膀,语言上补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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