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这么做?和亲?……还是赵国……这不像你的行事风格……”
待到屋内没有其他人,焰灵姬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赵王迁?呵,能留他一条狗命,已经是给阿雪和干娘面子了,大秦铁骑不日便能攻下赵国,怎么可能会跟他和亲?!”
“那你这是……”
云霜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并排行走,却一言不发的墨鸦与鹦歌二人,开口说道:“我能看得出来,墨鸦很喜欢鹦歌,而鹦歌也很喜欢墨鸦,可他们却死活不肯说出口。有太多遗憾就是这样发生的,一句话的事情,却不肯说清楚,既然被我遇上了,自然要插手一番。”
“没想到你还有闲工夫做起了媒人。”焰灵姬捂着嘴调侃道。
“姬无夜压在他们头上压得太久了,让他们忘记了自己最心底的情感,我便要逼一逼墨鸦,若是他还会反抗,那还算是个男人,若是明天眼睁睁地看着鹦歌出嫁,那我此后也不会再重用墨鸦。我需要的是可靠的手下,而不是逆来顺受的奴才,这都不肯争取,留着又有何用!”
“你给他们的压力,可比姬无夜给他们的压力大得多了,没准墨鸦忍下来了呢。”焰灵姬调笑道。
“幸福要靠自己争取的,自己都放弃了,别人也没办法替他做决定。”
“说得一套一套的,好像自己情感经历多丰富一样,到头来还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
“毛头小子?那我就让你尝尝我这个毛头小子的厉害。”说完,云霜大叫一声,直接将焰灵姬压下身下。
滋啦一声,焰灵姬的衣裙直接被云霜撕开。
“你!这里可是书房!”
“现在是我的卧房。”
“屋外可有人!”
“那才刺激。”
“现在可是白天啊!”
“那就干到晚上。”
听着云霜的无耻之言,焰灵姬再怎么开放,也被他说得脸色通红。
“曲径通幽处,这条小路我一个月没探了,今天再走几遍……”
很快屋内便传来焰灵姬强压下的叫喊声,两人很快便放飞了自我,衣服扔了一地。
……
王宫内,这条大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墨鸦和鹦歌一言不发,却是走了很久。
“带我走……”
身后传来嘤嘤细语声。
墨鸦一愣,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却见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鹦歌,含着泪水看着自己,显得多么无助。
“带我走……”
鹦歌再一次轻声说道,双眼之中饱含期待。
“走?去哪……”
“离开大秦,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墨鸦嗤笑一声,似是在嘲笑鹦歌的天真,又是在嘲笑自己的无奈。
“一入百鸟便身不由己,更别说现在,你不知道王上的可怕……我们走不掉的。”
说着墨鸦一脸自嘲地转过身,朝着宫外走去。
一只芊芊细手突然抓住了自己,鹦歌死死抓住墨鸦不让他离去。
“你带我走,哪怕只是一天,只属于我们的一天,我就满足了……”鹦歌泪水早就流了下来。
虽然贵为百鸟的一位首领,轻功武功都十分了得,可面对墨鸦,鹦歌完全是一副女儿家状态。
夜幕的修炼残酷黑暗,当初若非墨鸦,也许自己永远摆脱不了恐惧、孤独的阴影,也不可能成为百鸟中唯一一位女首领。
鹦歌记得墨鸦的一切,他的一言一笑,他的衣着打扮,甚至比墨鸦自己还了解他。
“成为王妃之后,你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王上会放过赵王一命,你的下半生便有了依靠。祝你……幸福……”墨鸦推开鹦歌的右手,头也不回径直离去。
你撒谎……我知道你撒谎……我了解你的一切……你……骗不了我。
鹦歌看着墨鸦离去,久久不能平静,泪水不停地流淌。
“姑娘,王上让我们来带姑娘去洗漱打扮。”几位侍女走了过来。
“不……我不去!”
鹦歌一挥手,冰羽挥出,直接逼退了几人,纵身一跃,飞上屋顶,朝着宫外逃去。
无数隐藏在暗中的影密卫纷纷现身,开始抓捕鹦歌。
奈何鹦歌本就是百鸟出身,一身轻功,在整个影密卫,只有墨鸦才能与之攀比,这群影密卫虽然实力非凡,可根本追不上鹦歌。
突然,空中飘落一片一片黑色的羽毛,鹦歌见状突然停下了脚步,一道黑色人影突然出现在前方。
“我就知道……你不会……额……”
却是墨鸦伸手,直接击晕了毫无防备的鹦歌。
“鹦歌没有想叛逃,她只是有些一时想不开,你们散去吧,我带她回房间。”
听到墨鸦这么说,影密卫众人告罪一声,便纷纷离去。
墨鸦抱着昏睡的鹦歌朝着云霜为其准备的卧房走去。
……
深夜时分
“榆木脑袋,那么精明一个人,怎么这个是变蠢了,直接把鹦歌带走不就得了!”
此中一切,自然有人会汇报给云霜,墨鸦不急,云霜但是急了起来,谩骂道。
“看来我要去找个人给墨鸦开开窍,就他现在的状态,以后轻功难有长进。”
说着云霜便直起身,焰灵姬取过云霜的衣服,慢慢给他穿上。
“不洗个澡吗。你可是流了一下午的汗。”
看着湿漉漉的床单,云霜喃喃道:“也不知道是汗还是水……”
“你……说……什……么……”
焰灵姬脸色一红,鼓着腮帮子,假装气呼呼地说道。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云霜连忙咳嗽两声,缓解尴尬。
“你先洗洗吧,我先出门一趟,我就怕明天鹦歌都出咸阳了,墨鸦还不开窍,那我多尴尬,这亲和还是不和。”
云霜伸手抖了抖焰灵姬乌黑的秀发,流了一身汗,长发都沾在焰灵姬身上脸上了,不过却是别有一番风味,风光无限。
“你就那么看好他?”
焰灵姬早就习惯云霜直勾勾的眼神,白了云霜一眼,并不在意,而是开口问道。
“能在我的领域中,依旧行走自入,能是一般人?我的眼光不会错,墨鸦的资质绝对万中无一,就此毁在心结上,着实可惜。”
说话间云霜已经穿戴整齐,走出房门。
看着一塌糊涂的被褥,焰灵姬脸色微红,手指轻轻一点,直接把被褥烧成灰烬,起身趟入木桶之中,进行洗漱打扮。
……
一连几天,魏王假均是毫无动作,这让玄翦疑惑不已,随即,趁着夜色,再次来到宫中。
自从几天前,玄翦夜闯王宫,视王宫守卫为无物,魏王假直接加强了整个王宫的兵力,可惜只是让玄翦稍微感觉麻烦一些,并不能阻挡玄翦。
“看来我这大魏王宫,真的成了玄剑先生的后花园了。”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玄翦,魏王假苦笑道。
见识过卫庄,玄翦这种顶尖高手,魏王假才算真正明白,侠以武犯禁这句话的意义,不禁感慨,韩非的见识果然非同凡响,可惜了。
“一连三天你都没有动静,看来你对夺取魏肆军权之事似乎并不放在心上。”玄翦看着魏王假,语气平静地说道。
“此时我比任何人都急,可无论我下任何圣旨,魏肆都推脱抱恙,整日躲在府中,不肯出来,我也是无能为力啊。”魏王假无奈地叹了口气。
魏肆本是一位小小的武将,虽然有些本事,却好大喜功,贪生怕死。
当初因为剿匪有功,又能讨先王欢心,不知不觉间便坐上了大将军位置,并且借机大肆敛财,培养势力。
如今,谎称有病不出,魏王假也没办法让他强行出府,毕竟这样就容易引起他的警觉。
“你那些门客,就没给你楚国一个好主意?”
魏王假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养的不过也只是一群饭桶罢了,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看你愿不愿意。”
“什么主意?”
“献出军权。”
“献出军权?!”
魏王假疑惑不解,好不容易到手的兵马,献出去?什么鬼主意?
玄翦便开口将田言的计策娓娓道来。
“魏肆此人,虽贪生怕死,却更是好大喜功,如今闭门不出已,只能说利益不足以让他冒险罢了。如今时间紧迫,只得兵行险招。魏王下旨,对其进行表彰,歌颂他的军绩,并且下旨将手中的虎符与兵马交于他,让他以为你是在巴结他,抗楚之事需要靠他。我就不信,以他的性格,不出来接旨。而杀他的机会便是他接过兵马的那一刻”
魏肆……我太了解他了……
玄翦心中发出一阵冷哼。
“这……玄剑先生有几分把握,能够一击得手。”
魏王假有些迟疑,魏肆接收调兵虎符,必定带重兵守护,若是失手,顷刻间便会谋反。
“哼!”
玄翦突然两手中双剑扔出,说道:“黑剑为了复仇杀死一百三十六人,白剑为了报恩杀死一百五十五人,至今无一失手。”
强烈的剑气压得魏王假心跳加速,那双生剑客立刻出现,挡在魏王假的身前。
“与其坐以待毙,干等着楚国的兵马杀来,不如拼一把,趁机手握魏国……”想通了这一切,魏王假心一横,便点头同意了玄翦的计划。
“二位师从何人?”玄翦突然看向那双生剑客,开口问道。
“自学而成,并无师承。”
玄翦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笑容,并没有多问。
无师承?早就觉得这两人的剑法有问题了。
“不知玄剑先生可否想过,安定地活着,不再过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魏王假问道。
“安定地活着……”
曾经我也放下过手中之剑,只不过一朝之间,被毁了。
看到玄翦似乎是在回忆往事,魏王假眼前一亮,接着问道:“浪迹江湖,宛如浮萍一般,随波逐流,可落叶终要归根……不知先生是否愿意在魏国安家,你我携手一同平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