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将军,据属下探得的消息,赵后娘娘并没有死,刺客带着赵后娘娘逃出了我们的包围圈。”
“赵后没死?”
已经控制住整个后宫的李牧眉头一皱,罗网杀手竟然没得手吗,还是说……
“他们人呢?”
“回禀将军,我们正在搜查,暂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不能这样耗下去,我们以下犯上,本就已经是冒险一搏,若是不能抓到刺客,我们难辞其咎。”随着李牧下达军令,被派遣回邯郸的精兵纷纷涌入宫内搜查。
恰在此时,漫天火雨从天而降,李牧的士兵一时不察,纷纷中箭,火油沾染在身难以扑灭,传出一阵阵惨叫声。
“怎么回事!”李牧一惊,连忙下令防御。
众士兵反应过来,组成盾阵,阻挡从天而降的箭雨。
“回禀将军,是颜聚和赵葱两位将军正带领禁军攻打王宫。”
“颜聚和赵葱?他们是要造反吗?竟敢公然攻打王宫?!不好!”李牧突然明白过来,自己才更像是在造反。
“颜聚和赵葱两位将军不是在陪同王上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李牧有些想不明白。
“李将军……在下不负所托,完成了将军交代的任务。”就在此时,屋顶上传来戏谑的说话声。
就见墨鸦正扛着难以动弹的赵王站在屋顶上。
“赵王已经带到,请将军处置。”说着,墨鸦还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李牧?!”赵王难以置信地看着带兵控制了后宫的礼物。
“王上!臣……”
还未等李牧解释,墨鸦直接将赵王打晕。
“你是赵后的人?好手段,没想到赵后竟然串通罗网杀手给我下套。”李牧阴沉着脸,脸色难看。
“赵王就在这里,是杀是留……全凭将军自己选择了……”说完墨鸦笑着把昏迷的赵王往地上一扔。
李牧赶紧冲上前接住赵王,免得赵王从屋顶摔下,活活摔死。
“给我放箭,把他给我射下来。”李牧抬起头,可天上除了飘落的黑色羽毛,早就没了墨鸦的身影。
“糟糕了,如今王上认为我等造反,我等情况不妙啊,该死!我就不该相信罗网,秦国之人果然狡猾多端。”
看着昏迷不醒的赵王,李牧一时没了主意。
“将军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我们不如就反了吧。”一位副将开口说道。
回答他的,是李牧手中的利剑,在那副将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李牧抽出沾血的利剑。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李家世代忠良,我相信王上会还我们一个清白。传令下去,打开皇宫大门,放下武器,不可反抗。”
李牧知道自己这回是栽了,可他不愿让秦国得偿所愿,宁死不反。
很快,颜聚和赵葱便带着禁卫军冲了进来,送亲的军队也陆陆续续赶来。
赵王昏迷在堂上,李牧带着一众武将跪拜在地。
“好你个李牧,竟然胆敢谋害王上,企图造反,来人!将李牧打入天牢,等待王上苏醒,再做发落。”颜聚本想拔剑将李牧斩杀于此,却被李牧一个眼神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没拿住宝剑。
“不必了!本将今日中计是我的疏忽,不过我相信王上会还我一个清白。”
说完李牧带头朝着天牢走去,一路上,士兵纷纷让出一条道,不敢直视李牧。
……
不远处,看着情势渐渐稳定的王宫,赵后叹了口气。
“赵国的情势彻底被你搅乱了,李牧这次难辞其咎,正好随了你的心愿。”
“干娘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管李牧?他可是要杀你的人。”
“可他也是赵国唯一的靠山,若李牧还是大将军,则赵国无忧,只是如今……”赵后叹了口气,却也是无法,云霜直接把她暗中培养的手下全杀了,即便她回到赵国也是凶多吉少,没了倚仗。
“干娘何必担心那么多,你对赵国本就没有多少留恋,让我和阿雪服侍你岂不更好,赵王我会饶他不死,你到秦国依旧做你的太后。”
“我倒不是舍不得这太后的位置,只是……这是他打下来的天下,却是断送在他儿子手中……”
“这片土地,我向干娘保证,日后攻下邯郸绝不会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云霜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很有自信?也许赵国打败了秦国呢?”
云霜摇了摇头,说道:“整个赵国完全仰仗廉颇和李牧,如今李牧自身难保,廉颇被革职流放,我有何惧?”
“以你的本事,直接杀了李牧岂不更好?”
“作为剑客,最光荣的死法,是死在剑下。而作为武将,战死沙场才是最好的结局。我留李牧一命,是我对这位赵国军神的尊重。”
赵后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搞不懂云霜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一阵马蹄声慢慢接近。
“王上,任务完成。”
却是墨鸦带着手下,驾着马车前来。
云霜点了点头,伸手示意道:“干娘,请……”
赵后留恋地看了一眼邯郸便头也不回地坐上了马车。
“万军丛中,如入无人之境,你的轻功进步了不少。”
“多亏了王上的栽培。”墨鸦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是你的天赋使然,我只是在你的火苗上浇了一把油,是被浇灭还是燃烧地更加旺盛,全靠你自己,你也不必拍我的马屁。”说完云霜也钻进了马车。
“哦,对了,你的那位好朋友前段时间被卫庄拉拢,加入了逆流沙,他的天赋也不错,可别到时候你的速度比不过人家,那可就丢我的脸了。”说完,云霜便降下车帘,不再言语。
白凤加入了逆流沙?也不错。
墨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轻轻一跃飞入空中,消失不见,却是隐藏在暗处进行保护。
很快众人汇合,数十位影密卫隐藏在暗中,车马朝着秦国缓缓驶去。
……
农家
“阿良?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家里有些急事来晚了。”一位身穿旧麻布衣服,手持一杆长枪的农家弟子畏手畏脚,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一天天的不知道干啥,拿着,给我看好大牢,别给我出差错了。”看门的弟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一定,一定。”两人交接了以后,另一人便离开。
四下五人,阿良的气势陡然一遍,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推开牢门,跟守卫打了两声照顾,阿良便向大牢深处走去。
越是往前,犯人越少,也越危险,而最深处则关押着农家最危险的犯人。
“阿良?今天是你送饭?”
被铁链层层捆绑的吴旷一件落寞地抬起头,看着眼前之人。
阿良也不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吴旷。
有点古怪……吴旷眉头微微一周。
“妻子和最好的朋友私通,如今又被削去堂主之位,即将接受农家最严厉的酷刑,可悲啊,可悲。”
“你是谁?你不是阿良!”
“吴堂主,我是阿良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诡异的是,阿良嘴里竟然发出两个人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吴旷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之人。
就觉得眼前一花,阿良的模样竟然渐渐变了,手中拿的也不再是长枪,而是一黑一白两把名剑。
“这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借用了这位农家弟子的身份而已,代价……自然是他的命。”玄翦的语气不平不淡。
“仇人未杀,一身本事也没有传人,你……甘心就这样死去吗!”
“不甘心又如何,天下之大,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天下之大怎么会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你的意思是……”
随着剑光闪过,捆住吴旷的铁条被斩成两节。
“若是还想活命,就跟上来吧。”说完玄翦头也不回便走了。
吴旷的本事,他一眼便看穿,算是不错,比起他还差得远,若非想来见一见田言,又有云霜的命令,玄翦本不想来农家。
好强的气势,这是!
吴旷眼神一凝,却是看到了玄翦腰间的鱼肠剑。
大哥的佩剑?!难道这人便是断大哥手臂之人。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吴旷一言不发,跟着玄翦走出大牢。
看到路上被玄翦杀害的农家弟子,吴旷只能咬咬牙,一声不吭。
打入罗网的机会就在眼前,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差错。
……
原本,云霜也以为此去赵国必定多生事端,没一两个月回不来,没想到竟是如此顺利便将雪女和赵后接了回来,前后不足一月,云霜便回到了咸阳。
“没想到,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把朝廷治理地井井有条,当真让我刮目相看。”
紫女怀有身孕,云霜舍不得让她劳累,早就强行让她在家养胎,不过问朝中之事。
云霜不在的这段时间,所有事情都是焱妃要主持,没想到竟然没出什么乱子,还把朝中大臣治理得服服帖帖的。
“你若是想夸我的话,那便不必了,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而已。”
焱妃并没有觉得自己做得多好,好多东西都是李斯他们按部就班,组内讨论解决的,她只是稍微提出一些建议罢了。
“你执掌后宫如何?”
“哦?你要封我为后?”焱妃一脸诧异。
“你不愿吗?紫女姐姐怀有身孕,火儿可不会打理,弄玉不适合做这些,小衣还要修习阴阳术,阿雪也是不会,现在可不就只有你能帮我分忧了吗?”
“说来说去,原来你是宠着她们,让我做苦力啊,我可要生气啦。”焱妃假装生气道。
云霜笑着从背后抱住焱妃,气氛瞬间便有些暧昧。
“我也一样宠着你。”说完,云霜一把抱起绯烟,冲向书房。
看着书房内那,多出一张大床,焱妃脸色诧异地看着云霜。
“刚做的,来,咱们来试试这床结不结实。”
小别胜新欢,更别说初尝禁果的焱妃。
很快,屋内便传来欢快的运动声,丫鬟们非常自觉地替云霜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