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陛下别和臣妾开玩笑了，礼帝怎么可能不是您的哥哥……”

江雾只觉得毛骨悚然。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两根苍白的手指带着冷气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后脖颈。

吓得她差点叫出声了。

江雾：靠，都怪这狗皇帝营造的氛围过于阴森和恐怖。

真是鸡皮疙瘩起一身。

=_=

萧桀轻声道：“我的母妃是一个从西域来的风情女子，被臣子献给上上任皇帝。”

江雾听着他凉薄的话。

上上任皇帝？

她不禁皱眉。

为什么萧桀对身为父王的衡帝那般冷漠？

“爱妃，我是在一年凛冬诞生的。”

江雾此时此刻只敢默默地听着脆弱的暴君讲述他的童年经历。

江雾：“……”

这狗皇帝怎么想到哪讲到哪儿？

她还得连蒙带猜得联系上下文。

既然是凛冬诞生的，那么按照十月怀胎来算应该是初春怀上萧桀的。

淑贵妃（萧桀的母妃）是在这颗柳树下被毁掉一生的。

那么淑贵妃被毁掉的一生是否和怀上他有关系呢？

萧桀突然猖獗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遇见了他！”

艳丽的面容带着几分狰狞阴冷，他像穿梭在草丛的毒蛇一样阴森森地张开獠牙。

“礼帝，礼帝，呵呵，他配得上这个称号吗？”

他扭曲又讥讽地咧嘴笑了起来，就像被锁住的困兽一样发出了灵魂的痛苦咆哮。

“要不是、要不是遇上这个该死的混蛋家伙，母妃又怎么可能去世呢？”

他痛苦地靠在江雾的身上喘气，声音却带着愉悦。

江雾默默地在心里吐出了“疯子”二字。

“呵呵，我从一开始就下定了决心要杀了他。你知道吗？我杀他的那一天正下着大雨，雨特别特别的大，和母妃去世的那天一模一样。”

“他当时看着我一直笑，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他说他知道我和丞相合谋的一切，他知道我的所有计划，他说我不应该和丞相这匹狼合作。”

萧桀说着说着突然重重咳嗽起来。

江雾张了张嘴，总觉得他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

“陛下？”

萧桀放肆大笑。

“哈哈哈哈——”

他病态地把冰凉的面颊贴在江雾的脸上道：

“他说的对，我的确不应该和丞相这匹有着野心的狼合作把他拉下马的。

但是谁让他实在是太招人恨了呢？我想杀他想发了疯，只要有机会就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

江雾：“……”

万万：“别害怕，我检测过了，他现在的情绪非常冷静。”

江雾：“？？？”

这还叫冷静？

萧桀咳嗽两声继续笑道：“要不是因为他，母妃不会死。

母妃是因为他才被杀的，因为他和他后宫的那些女人。”

萧桀神情迷离又恍惚道：“明明，明明是他做错了一切，为什么她们却不停怪罪憎恨母妃呢？”

江雾有一点崩溃地看树。

她怎么知道她们为什么怪罪憎恨淑贵妃啊？

萧桀声音闷闷的，还带着几分沙哑和痛苦。

“呵呵，礼帝才不是我的哥哥……”

“他——”

“是我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