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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支车队还没有进入猎头部大营箭塔上守卫的视线范围,就被藏身在大营外巨树树枝上的暗哨部队给拦了下来。
“赫,你们运气这么好居然遇到了外乡人!噶瓦人呢?”
目亚说完,将巨大的骨弓背在身后,从树上直接跳了下来。
“队长去追索那些逃遁的外乡人了,让我们先将战利品送回大营中,免得被人偷了。”
虽然在见到这位这位绰号“食人者”的目亚队长的时候,他很想将一切和盘而出,但想到那些可以发出神罚之火的天兵以及被灌入自己嘴里的苦涩药水,这位噶瓦的队员还是老老实实的将那位大人之前教自己的话,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噶瓦这个胆小鬼,在这片森林,有谁敢抢我们猎头部的战利品?”
他的手下随之哄堂大笑。
“来,让我看看,你们都拿到了些什么东西?”
说完也不给那恐爪龙骑士拒绝的机会,直接将马车上的毡布给掀开了。
除了不出他所料的那些外乡人口中的面包和熏肉,还有一桶桶发出古怪气味的粉末。
“嗯?这是什么东西?!”
目亚本能的警觉起来,他的手下也默契的将这些噶瓦的手下给包围了起来。
“这些据说是外乡人用来驱除虫子的东西,我们队长想着这段时间老是有虫子跑进肉肠中产卵,所以就打算将这个敬献给酋长!”
这那恐爪龙骑士神色一脸恭敬的将自己背了无数遍的台词说了出来。
不料目亚却是冷笑一声,直接从身后的箭壶中抽出一根蛇骨箭扎进了木桶中,接着稍稍一抖腕部,就用巧劲将站在箭头上的药粉抖进了这位那恐爪龙骑士的嘴里。
“噗!你这是要......唔......”
“拿着毒物也想敬献给酋长?我先让你尝尝味,都给我按住他的嘴巴,不准他吐出来!”
接着目亚等了半天,却发现对方只是因为自己手下那死死捂住口鼻的大手,有些憋气的时候,这才放过了对方。
感受着那熟悉的空气重新充斥了自己的肺泡,哪怕口腔中依然火辣辣的疼,但他已经没有丝毫辩驳的意思。
贪婪了呼吸了好几大口空气,直到自己的肺部开始隐隐作痛,他这才继续说道:
“目亚队长看清楚了吧!这要是毒药,现在我早死了!”
嘿嘿!
目亚只是笑笑,却并没有过多解释。
之前在按住他的时候,他已经用萨满大人赐予自己护符仔细辨别过了,这粉末并没有毒性,或者说没有致命的毒性,只是因为刚才某种突如其来的心悸他才多次一举。
其实想想也不合群情理,那个部落见血封喉的毒药是论桶装的,而且一装就是好几车。
这若是那种一滴就能见血封喉的毒药药粉,恐怕这个车队就已经攒够了将整个大陆生物毒死的量。
不过能够凭借职务难为一下噶瓦的队员,自己就没白费那么多功夫。
要不然怎么解,对方夺取了自己先头部队指挥官的职务之仇?
过了目亚这一关,在进入大营前他们又被盘问检查了一番,好在有惊无险,车队顺利过关。
就这样这支由十辆中型马车组成的小型车队,伴随着吱呀呀的木门开启的声音,大摇大摆的进入了猎头部的大大营之中。
虽然猎头部的战力惊人,一旦打起仗来,攻势如行云流水,一波接着一波,但对大营的规划就乱糟糟的了。
除了酋长、萨满居住的中心区域还有些规整,其余的战士帐篷简直就是私搭乱建的典范,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就像是一群抱团取暖的野兽,而且卫生状况也堪忧,昨日啃掉的兽骨胡乱的扔在地上,引得密密麻麻的虫蚁在上面开始了狂欢,油腻腻的排水渠里泛着颜色莫名的油花,若是不小心有阳光照下还会泛起五彩的光芒。
现在正值早餐未至的时候,对于一天只有两顿伙食的猎头部战士来说,他们可不会将宝贵的精力放到去吸收什么早晨第一缕新鲜的空气上,没有任务的人都赖在床上节约体力,好在之后的早餐大战中巧夺一个好位置。
车队就这么慢慢驶向了酋长和萨满所在的中心区,只是很可惜就在将要进入中心区的时候,闻讯赶来的管理后勤的部落长老将这支车队带向了粮草所在的仓库。
那些外来人的面包和熏肉可是娇贵的东西,必须好好保存。
看到第一目标无望,众人对视一眼只得接受了炸掉粮草的选择。
一名恐爪龙骑士稍稍靠近一辆马车,右手不经意的用力一撮,两枚藏在手心中的火石顿时冒出一串火花。
嗤!
嗤!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此刻正在护卫着这些珍贵的外乡人食材去往粮库的一位持矛战士这样问道。
“我也听到了,好像是从马车上那发出来的!”
“大人,你们的马车上好像......哎,大人你......”
虽然之前被目亚戏耍的时候,这些恐爪龙骑士好似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只能屈辱的承受。
但在这些护卫粮仓的普通土著战士面前,身为先锋部队的恐爪龙骑士还是相当有地位的。
因此这几位战士一发现马车出现了问题,就讨好的上前询问。
却不料对方非但没有领情,反而直接将他们撞倒,远远的跑开了。
正在他们想着这些恐爪龙骑士是不是脑子撞到树上撞坏了的时候,一声宛若雷鸣的轰鸣声骤然响起,剧烈的冲击波夹杂着马车的碎片将他们的思维打断定格。
嗡嗡轰鸣却听不见任何声音的耳朵,明明自己站着没动却不断晃动的影像。
配合那团忽然暴起的火焰、四处飞溅的残尸以及那熊熊燃烧的粮仓,所有见到此景的猎头部战士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神灵发怒了!
想到部落中流传的天灾传说中,从天而降的神火会将人的躯壳烧净,然后独留灵魂在天火中慢慢煎熬,而越是强大的战士,灵魂修炼的越是深厚,这种堪比凌迟的折磨就会越久,直到将灵魂烧透。
惨白的骨刃被他的主人掏出,狠狠扎进了自己的心脏,但他的嘴角却扬起一抹解脱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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