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自然没能落下,白衣娃娃脚下一动,踢来的石子生生将那砍刀撞飞,深深插在墙砖里,吓得正好经过的那人腿一软,坐在地上。
廉胥君朝他点头致谢,换来一生冷哼。
白衣娃娃走过来,无人敢拦,他一把拉住廉胥君的手,将人拉回自己怀里,这才脸色稍缓。
“为什么不提醒她?”
这句质问显然是给了黑衣娃娃。
黑衣娃娃扭过头,松开拳头,冷笑着答:“为什么要提醒?”
白衣娃娃脸上冷色更甚,指着被他踩着手的暴徒:“你看见他了!”
脚下一用力,那只手显然是废了。
黑衣娃娃咧嘴:“是啊,那又如何?她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两人怒瞪着对方,暴徒们看见这窝里反,心中一喜,赖老三朝报信那大汉使了个眼色,他会意,立刻从怀里掏出个黑漆漆的东西,捏住鼻子一扔。
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三人都被呛出了泪,视线也模糊了起来,早有准备的赖老三捏着鼻子从烟雾里摸过来,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一抬头,便望进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
白衣娃娃甩了甩袖子,明明只是布料,却坚硬的烙铁一般,抽肿了赖老三半张脸。
末了,他还嫌弃的拍了拍袖子,那眼神,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把脏了的袖子割下来。
另一边传来闷哼声,血腥味蔓延,廉胥君拉着白衣娃娃小心翼翼靠过去,就看见捂着一只手臂的黑衣娃娃,和躺在血泊里的大汉。
稚嫩的脸上没有杀了人的惊慌和害怕,他冷静的撕下衣角给自己止血,动作熟练的仿佛受伤只是家常便饭,顺脚还把人踢飞出去,完事四下看了看,看见廉胥君,似乎松了口气?
廉胥君有些荒谬的想:他刚刚是在找她吗?
脑袋有些晕,廉胥君心中一惊:“烟雾有问题!”
暴徒还有很多,要是失去知觉就完蛋了!她狠狠咬一口舌尖,bī)自己保持清醒。
另外两人也晃了晃脑袋,赖老三带来的人刚好走进看到,捂着口鼻喊:“他们中招了!”
地上也横七竖八躺着些别的人,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天杀的赖老三,居然连我们也!”
“我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赖老三咳出一口血,用地上捡的农具撑住体,呸了口。
“也得你有机会!”
刚刚还是队友的人忽然自相残杀起来,廉胥君三人眼睁睁看着他们对不久前的同伴狠下杀手,又扒走了上财物,却自始至终没有朝三人走进。
苦笑一声,她可不觉得这些人是放弃了。
“他们在等我们昏迷!”
刚刚的烟雾想必是他们准备的后手,叫人来很可能也不是所谓点子太硬自己啃不下来,而是既然要用,就准备利益最大化,多给自己找点战利品!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活成这样?
终于清理完其他战场,赖老三青肿的脸朝他们三人的方向转过来。
黑衣娃娃冷哼一声:“让你们妇人之仁!”
然后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伤口,随后摸来了地上的一根铁棍。
赖老三擦了擦嘴角,疼的嘶了一声,骂骂咧咧朝他们走过来。
“三个小王八蛋,可算落到爷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