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都干枯成这样居然还能动弹,这些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
镇必武挥舞着海军军刀,试图拦截扑来的古代士兵,后退时一不小心踩到一滩烂肉之上,险些跌倒。
“不对!这些干尸的确是死人,但是不知为何死后魂魄没有离体。”根据目前的情况进行着推断,至于那几个罪有应得的玄国盗墓贼,其下场镇必武根本就毫不关心。
扭头向门外的众炎兵看去,奇怪的是盔甲干尸们连看都不看他们,只是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全部向自己招呼过来,即使勾他们在门外射击那些盔甲古尸,他们也置之不理。
右臂蓝光乍现,镇必武顺势一刀砍向已到眼前的长戈,两两相碰后长戈顿时被我削掉半截,接着手腕一转,直接刺向距离我最近的一具盔甲古尸。
“叮!”
一声脆响,刀尖居然无法突进一分,镇必武怒骂一声,果断向门外逃去、
如果不出所料,门内应该存有某种阵法,可以一定程度上增强盔甲干尸的战斗力,压制自己的实力。
疾步逃出门外,镇必武变化指诀,默念紫阳术法中的搜魂真言:
“杳杳冥冥,阴阳同生。”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吹起,片刻间便幻化为诸多阴魂,呼啸着从镇必武身侧的石门缺口奔泻而出,而干瘪的躯体也在瞬间化为尘土,只余盔甲兵戈。
“咳咳……”
镇必武与炎兵们皆被阴风刮起的尘土呛的一阵咳嗽,待得尘埃落尽,只见面前竟然半跪着一个校尉装束的壮年兵士魂魄。
“真人仙术妙手,解吾等百年拘魂之苦,卑职袁奎叩谢真人天恩!”魂魄借气发声,并磕头致谢。
人和鬼一样,都存在有一些自知之明的,那些鬼魂都跑了,只有这个家伙知道留下说声谢谢。
“镇大人,怎么这么热啊?”镇必武正在思索之际,勾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打断了镇必武的思路。
“老贼醒转近矣,真人珍重!”这个叫袁奎的鬼魂面露惧怕,跟我们道别后,便化风而去。
墓**的空气越来越热,就连镇必武自己也感觉喉咙开始发干,估计袁奎嘴里的老贼真的快要苏醒了。
镇必武与众炎兵快速走进石门内,围着主墓室转了一圈,宽阔的墓室开凿的显然很是匆忙,石壁并不光滑,斧凿痕迹很是明显,远远不如墓道那么细致。
应该是到了后期,此墓所葬之人已自知即将仙去,无奈之下才命人加快挖掘速度,整个墓室除了几根粗大的石柱之外,竟然空空如也,连个棺材都没有,就更别说其他的殉葬物品了。
一圈转下来,除了墙角发现几枚已经不再使用的钱币之外,众人居然一无所获。
“奇怪!这墓穴如此之大,怎么可能会这么穷?”在墓穴中未寻得任何宝物,镇必武有些略显失望,牢骚一句取下腰间水壶猛灌,但是很快,镇必武便双目圆瞪,面露惊惧之色。
就在镇必武仰头饮水之时,只见高耸的墓顶之下,竟然凌空盘绕着一条黄色巨蟒!!!!!!
“五土掠阳,戒备!”
镇必武激动的喊出海军口令,和众人快速退回墓室的石门旁,瞪着眼睛紧张的盯着墓室上方,悬在半空的五土掠阳蟒。
紫阳术法中曾有过记载,五土掠阳蟒乃是黄龙与蛟龙之后,是至阳生物,而这五土掠阳蟒现在却已无灵动之态,正一动不动的悬浮在半空中。
不对!五土掠阳蟒虽然嚣张霸气,但成年之后本身修为最多仅为正蓝灵气,若无飞行神通,正蓝灵气这个层次的修为,还是远远不足以凌空悬浮的。
“等等……这是……”
镇必武察觉不对,捏诀上望:“深蓝色……淡紫色……不对,还是深蓝色……”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一会儿深蓝灵气,一会儿淡紫灵气?”
这下就连镇必武都有些看不准了,五土掠阳蟒的气息,居然在蓝气和紫气之间不断变化。
“不好!”镇必武猛然想到了什么,大喊不好。
灵气的颜色不同,直接反映出对方主体修为的深浅。
如果是深蓝色,那就说明五土掠阳蟒还停留在兽形的顶端,只能凭借自身的本能行事。
可是一旦突破这道门槛,呈现紫气,那就可以借驭调用天地之气,基本上属于半仙之体了。
可是紫气一直是修道灵体的最后大关,九成以上的妖兽都难以抗衡天劫,若无护法相助,根本不可能突破紫气之境。
而这条五土掠阳蟒,竟然想在阵法的强大阳气遮掩之下,躲避天劫突破紫气玄关,估计此时正是紧要关头,怪不得一直不对我等下手。
“不行,它飘的位置太高了,勾,异,你们两个给我射它。”
勾点点头,拿起弩箭瞄准。而名叫异的弓箭手,也搭弓上弦。
弩矢和箭矢同时飞出,不偏不倚,正中目标,但是弩矢和箭矢都没有刺进进五土掠阳蟒的躯体,全都被厚实的蛇鳞挡了下来。
“可恶!”
“该死!”
勾与异见攻击无效,同时怒骂一声,重新填装又是一矢。
弩矢和箭矢射到五土掠阳蟒身上发出锵的一声,还是落了下来。
勾与异根本不信邪,不断的射击,到最后两人都累的气喘吁吁,把矢全部消耗干净才停下,而上面的五土掠阳蟒,只是偶尔缩动下庞大的蟒身,根本没受到什么实际伤害。
“镇大人,不行,它的蛇鳞犹如铠甲,使它刀枪不入。”勾手持弩箭,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
“真的没有办法吗?”镇必武也懊恼不已,捡起地上一根铠甲干尸的铜戈就投掷上去。
噗的一声,镇必武面色一喜,大喊道:“插进去了,插进去了。”
众人惊讶的抬头一看,果然,镇必武这一戈竟然刺穿了五土掠阳蟒的鳞甲,挂在五土掠阳蟒的蟒身之上,令得它剧烈的颤抖着。
“再来!”镇必武一见有戏,又出去拖了几支铜戈回来。
谁知镇必武接连扔出的几支铜戈,竟然没了先前的效果,还是被鳞甲挡了下来。
“镇大人,怎么没用了?”众人疑惑。
“这……我……”
镇必武也很奇怪,为什么刚才有用,现在就没有用了呢?
难道刚才是运气?
镇必武低头看着手里的枪头,因分不清枪矛戈的区别,所以镇必武都统称这些兵器为枪。
“等等,难道是水?”
这时镇必武才突然回想起,自己在捡起投枪投掷之前,曾用沾满汗水的手掌,摸过投枪枪尖。
“原来如此,汗水!水!它怕水!快用水囊中的水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