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丘八,要造反不成?我们老爷可是当朝首辅,岂容你等放肆。请百度搜索看最全!的小说!”陈演的管家万世聪手持一把菜刀,呵斥着围在他家门口的军士。
陈演只是一任首辅,个月刚被崇祯撸掉,万世聪这么说,是为了提振家奴们的士气。
面前的军士们只围不攻,并非是惧怕那群家奴手拙劣的武器,而是还没有得到命令。
早先朱慈便已经下了军令。只诛贪官,清官不杀。
京营的军士,虽然也了解一些朝廷内的大事,但要是要是能清楚的分辨贪官和清官,却也做不到。
所以,每次攻入朝臣家之前,必须由朱慈下达命令。
朱慈说他是贪官,甭管真贪假贪,撸起袖子干。
他们才不想头疼于干错人了怎么办?这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太子说是黑的,那人白不了。
反正只要干完这票,能领到饷银行。
……
军士们不动。
陈演的家奴们也不敢前,吆喝着似乎想要吓退围着他们的军士。
家奴身都贴着一张黄符纸,那是出来之前,陈演专门为家奴们画的。
据陈演说,这是天兵天将的法宝,贴后可以刀枪不入。
这也是这些家奴们的勇气所在。
“狗娘养的杂碎,还不快滚,我家老爷可是天曲星下凡,你们敢生事,但叫老爷请了天兵天将,把你们家满门送入阴曹地府!”万世聪见军士们不敢前,胆子们大了许多。
大骂起来。
有个军士有些不能忍,想要动手,但很快被另一个人拉住。“王七,千万别,太子还没过来,你要冲动了,可犯了军规了。”
军规?
太子没来之前,这些军士们对什么乱七八糟的军规根本不在乎,喝酒,赌博,盗窃无所不及。
但太子来到之后所制定的军规,他们却再也不敢轻易触犯。
凡不听指挥者,不但拿不到饷银,连人头都保不住。
之前在光时亨家俘虏家眷的时候,有一个军士伙同几个人,把光时亨的小妾给轮了,让太子抓了个正着,二话不说,便令人将犯事的军士给斩了。
严令法一,众将士在目击了这件事后,皆震慑于太子的手腕。
很少有人再敢于轻易的触犯军规。
眼前的这些家奴,京营的大爷们自然不放在眼里,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有人数他们都有着压倒的优势。
唯一缺的是命令。
来自于太子的命令。
这也不需要很久,太子带着十余骑从大道奔驰而来。
众人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这里是谁家?”朱慈问起围着陈演家的军士们道。
“前任首辅陈演。”军士回禀道。
“殿下……陈演此人虽无能,却并非贪腐之辈,还望殿下明鉴。”王家彦施礼进言,替陈演求情。
“王大人啊。”朱慈面无表情。冷漠的看了王家彦一眼。“你话可属实?”
“臣……”王家彦哑口,他听出太子口的戏谑之情,顿时说不出来话了。
“王大人是我大明的臣子,还是东林党的臣子?”
王家彦额头冒着冷汗,听太子的调侃后,有些后悔替陈演说好话,他也算不东林党的人,只不过和东林党的钱谦益叶向高交好,连带着政治倾向偏向于东林党。
从太子的这句话,王家彦看出太子似乎不喜东林党,倘若日后太子得势,恐怕又将恢复天启年间的黑暗政局。
陈演和他是同期进士,为官之时,也有些交情,王家彦只是想试探性的为陈演说句好话。
但现在看来,基本保不住了。
“贪官,清官,孤自有断。”
王家彦虽然是清官,但并不代表朱慈一定事事从他,是忠是奸,朱慈可王家彦清楚的多。
陈演或许不是巨贪,但他勾结内臣,为祸朝廷的过,连崇祯都想杀他。
崇祯虽然说过,百官皆可杀,但终崇祯一朝十七年,真正死于崇祯手的官员,用手指也能数的清。
崇祯哪怕心里恨死了这些官员,但对他们仍然不薄,但朱慈知道,这般危局却不是仁慈之时。
抓人,抄家,朱慈并不需要证据,也没时间罗列罪名。
凡有官员豪富,并且不是十几天后为大明死节的臣子,没有任何理由,直接拿下。
朱慈抬的手,放下。“若有抵抗,地诛杀!”
朱慈下了命令。
一众的军士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涌向陈演家门口的家奴。
当那万世聪被砍翻再地后,同时也摧毁了家奴们的抵抗欲望。
尤其听到朱慈那句但有抵抗地诛杀的话,腿当时软了,放下了武器跪在地求饶。
朱慈没兴趣看陈演家的结局,催着马继续去下个地方下达命令。他现在很忙,十三天不算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查抄朝臣豪富的事情必须在今天之内完成。
但这并不容易,偌大的京城繁花似锦,朝臣的数量更是一撸一大把。朱慈以神枢营神机营把守内城门,将五军营以三个千户为前锋,分兵包围城各处官宦家,两个千户为支援,其余人则负责押运查抄来的财产以及官员的财富家眷。
时有一骑来报。“殿下,阜城门外有一队大车,想要强行出城,已被神枢营军士控制。”
朱慈皱着眉头。若仅仅是如此,将其呵退回城便是,但这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车押送的俱是兵甲器具。”
在这个敏感的的时候,带兵甲器具出城,已经不是一些不懂事的平民所为。
朱慈不得不去亲自处理。
再走之前,朱慈步入一官员家,命人取出纸笔,写下了一列名单。
“惠安伯,这边事情便交由你来办了,孤能信的过你,这名单俱是朝忠贞之士,军士围大户,只要不是名单所列之人,皆命人查抄。”
“惠安伯也莫要寻私保人,如今国难,贪慕之辈绝不可幸免。”
名单张庆臻的拿在手,扫了下面的人名。
令张庆臻颇为疑惑。太子的旗号是诛贪官,清君侧。
而张庆臻手所谓的清官名单却并不让他认同,说那个考功司员外郎许直,为人并不正直,为官几年,多有卖官索贿之举。
这样的人能算清官?
太子到底以什么为标准裁定这份名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