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即使自己面对宋人打得再好再出‘色’,又能改变得了什么,若长城北的金军主力掉转枪头南下,任凭现在燕云地区的实力,自己也是绝无回天之力的。,最新章节访问:ШШШ.sНūНАНА.СоМ。.叔哈哈
耶律大石这么一路心思重重的随大军返回了大营。
显然,白天和深夜两战,已经沉重地打击了气焰正盛的辽军士气,一股压抑不住的悲观情绪在军营漫延开来。
战败的消息传到燕京城,立时引起强大的震动。
本来,耶律淳的临时朝廷分成了两股势力,一股是投降派,一股是主战派。而在投降派,又分了两派,一派主张投降金人,一派则主张投降宋人。
耶律淳听到战败的消息,也是大吃一惊,更加茶饭不思起来。
其实耶律淳这个皇子也是十分懦弱和优柔寡断的一个人,你说你爹爹都把你扔在燕京自生自灭了,好不容易有人拥立自己当皇帝了,那还不快活一天是一天,抓紧享受才是。可他偏偏不,他总觉得自己这个皇位来得无根无据,整天担心父皇会回来和自己算总帐,以致于是愁结百肠。现在战败的消息传来,对耶律淳来说更是雪加霜,整个小朝廷也因为是战是和与谁和吵作了一团。
而以两名汉族宰相的意见是,主张向大宋示弱请和,而一帮契丹贵族则有主战的也有主张向金人投降的。
显然,现在是牢牢把控军权而又坚决与宋一战的契丹贵族占了风。
打退辽骑来袭,唐十一深知辽军不可能再来,于是马令军士们除了安排必要的值守人员外,其他各部马进临时军营休息。
唐十一同时令人将击退辽军来袭的消息传报于柴洪部,让其留出警戒人员后,也安排大队人马歇息。
萧灼部这一天来可谓是深受震动,特别是刚刚这一战,除了正军数百军士外,其他两侧的弓箭手都没机会放箭,感觉打得不过瘾。
唐十一看萧灼指挥得当,井然有序。而且军士们也没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感觉,更没什么厌战表现,相反士气还十分高涨,也彻底放下心来。
唐十一和萧灼简单‘交’流了下,又了解了些辽军的战术习惯和特点,两人这才找了个地方,临时眯了一会。
虽然经过连续十天的急行军,但由于唐十一严禁夜间行军,军士们的作息还是得到了充分的保证,所以今天连打两仗,倒也不是十分疲乏。
显然,众将士还沉浸在一天两战且皆大胜之的欣喜之,而无法入眠。好啊,这刚来河北路给了各部军一个见面礼,也可说是给了各军一个下马威。
同样,经过今天两战,唐十一也是信心大增。同时也打定了主意,在接下来的作战,针对辽军飘忽不定的特定,主要以消灭辽军的有生力量为主要作战目标,而不能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
因为在这广阔的北部地区,辽骑可以凭借快速机动能力而做到倏忽而至飘乎而去的神出鬼没,从而令人防不胜防。而只有有效的打击到辽军的主力,才能有效遏止辽军的嚣张势头,那么再夺取燕云州城也将是水到渠成之事。
在具体的战术,唐十一初步打算采取稳步推进的‘诱’敌式打法,从而所长避短,最大限度的限制辽军的机动野战能力。
唐十一胡思‘乱’想一阵,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唐十一醒来后,马派出工兵修整炸得‘乱’七八糟的雷区,同时将辽军尸首兵器什么的收集一下。
然后让史‘玉’胜统计一番,写了详细战报派信使飞马报与了雄州大本营。
当信使将击退辽骑深夜突袭的战报‘交’与种师道时。种师道并无多大意外,已经提前料定了辽军可能前去踹营,不过,当展开战报大眼一看时,又是给震撼得不行。
斩杀辽骑七百余众,俘获战马二百余匹,另有兵器箭矢若干。
而更令种师道不敢相信的是,昨夜一战,负责迎敌的萧灼部竟无一人战死。
这是怎么打的?刀箭可是不长眼睛的,杀敌这么多,自身竟无卒亡,难道是来袭的辽军误跑入白沟河给淹死了,还是萧灼部战力惊人,可这特么说给鬼听鬼都不信啊。疑‘惑’重重之下,种师道决定再次亲临白沟河一趟,现在唐十一他们给自己的震撼实在太大。
种师道令军师将战报抄写一份后,将原件传去了雄州城。
虽然还不知道昨天夜间战斗过程究竟如何,但种师道本能的相信这战报所言非虚,所以在没加核实的情况下直接将原件送去了雄州,也是想让老贼高兴高兴。
而急于知道昨夜一战详细经过的种师道,急匆匆率一队将校和‘精’骑赶到了白沟河石桥。昨天刚来过,今天忍不住一早过来了。
唐十一等人看到总指挥又突然过来,也是给惊得不轻,以为有什么重大安排呢。
“走,去桥北看看”种师道一眼看到了主战场,马不停蹄的了石桥。
过了石桥,种师道和一帮随从将校,全被眼前的一片狼藉给惊呆了,这土地象是被翻过似的,大坑小坑密布,泥土味夹裹着血腥味还有硝烟味‘混’杂成一股异的味道。
很快,众人注意到阵地旁一大堆破烂的尸体和残缺不全的马尸,和沾染着血‘肉’的一堆兵器,震惊也是疑‘惑’不已,这是什么样的兵器造成如此恐怖的杀伤?
种师道人老眼不‘花’,迅速将目光转向了东西两片旗林。看样是这些旗子下有名堂,种师道很快猜到这定是火‘药’武器搞出来的。
“唐将军,你将昨夜的战斗过程详细讲讲”种师道平复下心情道。
“统制大人,是这样的,昨夜我们得到您的警示说辽人极可能会来袭后,严阵以待,半夜时分,果然,午夜时分,辽骑兵分三路来袭,可惜的是,只有一路辽军闯入了我们的地雷阵,刚才我们已经打扫过战场了,被炸死的和‘射’死的辽骑共786人。”唐十一简单说道。
“地雷阵?”种师道和前来观摩的将校们同时疑‘惑’道。
“对,是这个东西”唐十一说着,一招手,周二虎抱过来一颗铁皮雷。
“铁皮疙瘩”种师道伸手要接过来研究一下,却被唐十一给拦住了。
“统制大人,这个东西极其危险,不得挤压,必须轻拿轻放,这样吧,我来给大家试验一下这铁皮雷的威力。”唐十一说道。
“好啊,快快试验一下,让我们见识见识”种师道好心完全被‘激’发出来了,实在想不到,一块铁蛋子,威力能有多大。
唐十一接过铁皮雷,跑到远处一块空地,亲手将这雷埋了起来。
这特么怎么引爆啊。唐十一看到一辆大板车,好,用这玩艺吧。先找到一根足够长的绳子,绑在大板车,然后将大板车推到铁皮雷旁边。
所有人被要求离得远远的,全部躲在拒马后。
唐十一拉着绳子一端迅速跑回,也跳到拒马后,伸手缓缓的拉动了绳子,眼看着大板块车轮要压铁皮雷,猛得用力一拉,同时一低头,只听“轰隆”一声巨响。
“扑腾”数声,种师道的一帮随从,有几个被巨大的爆炸声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
“啪啪”碎铁皮击在拒马前的木板直响。
“好了,大家起来看看吧”唐十一起身看到,大板车的一大半被炸得支离破碎,一只车滚轮被炸出数米开外,整个车体翻了过来。
卧槽,这威力太惊人。
种师道和一帮将校全被眼前一幕给惊呆了。
“这?不用火绳引燃?”种师道震惊过后,马提出了一最关键的问题。
姜果然是老的辣,唐十一暗赞老头一下子提出了如此专业的问题,点点头道“是的,统制大人果然一眼看出了问题所在,这铁皮雷不传统的石头雷,不用引燃火线,这铁皮雷只要受到重力挤压会自动爆炸。如人和马踩在面都会被引爆。而不用担心‘阴’天下雨不能引燃火线。”
“啊,果然神兵利器”种师道惊讶一声,立时想到这铁皮雷对传统引线雷的极大优势。
“是的,这铁皮雷可以称得是城防的利器,也可在重要位置对敌人进行封锁以限制对方的活动自由。”唐十一点点头。
“好,好东西啊,难怪昨夜”种师道说着又盯向了那片布满弹坑的战场,若有所思道“有了这东西,将会对城防产生极大的帮助。”
“是的,这铁皮雷好是好,不过劣势也不少,毕竟这东西只能用来防御,而且太被动,埋在那里不能动了。最关键的一点是,这东西开始的时候威力大,象昨夜,辽军是不知道咱们有这个武器,更不知有多厉害,所以他们才吃了大亏。不过,以后辽军再遇到这玩艺,肯定会小心谨慎不会硬闯,也肯定会思索对策。”唐十一解释道。
“唐将军分析的极是,不过,这东西无论如何都是城防的利器,对了,这是怎么制造出来的?你们还有多少?”种师听了唐十一的话,想想这小子分析的也在理,不过转念一想,这东西好处也很明显啊,于是不客气地想搞点回去。
“报统制大人,我们带来的铁皮雷都埋在地下了,这制造起来也是很麻烦的……”唐十一为难地说,主要是怕这东西一旦在各军传开,将会被滥用,而且也肯定会很快被辽人给搞去样品。
唐十一不想给雷的意思太明显,种师道自然是听出来了,不过,他还是马想到这铁皮雷做为一种威力强大的新式武器,保密‘性’是很重要的。同时想到既然这小子打的前锋,有危险的话也是他先有危险,反正只要这小子打得顺,那么大本营和大后方是安全的,也用不到这铁皮雷。那好吧,这神秘的武器先让这小子独用吧。
想通这一点的种师道,也没多少不高兴,倒是跟随的几名将校,向唐十一投去了不满的眼神。心想总指挥张口你小子也好意思拒绝。
辽解到昨天惊人一战,主要是靠了这铁皮雷。种师道解了‘惑’,也率众马赶回大本营了。
而在雄州城内,童贯昨夜得到报捷,兴奋的到天快亮才睡着,可感觉刚一闭眼,又被叫醒了,又有捷报传来。可把老贼给高兴的啊,拳头擂在桌子,都擂得麻木了,也没觉察道。
“好,打得好,打出了咱大宋的威风。赏,要大赏,要立即赏,连同昨天的斩杀俘获赏赐,一并发过去,马发过去。师闵,你带些人,代表爹爹亲自前去颁赏,另外,多赶些猪羊去犒赏勇士们。还有,所有河东路军士,每人加赏五贯……”童贯兴奋不已对儿子吩咐道。
“是的爹爹,儿子马去”童师闵也被连续两次大捷给‘激’得热血沸腾。同样,身为一名武装的遗孤,童师闵的身也流趟着军人的血,只不过人较‘混’蛋吧了。
很快,童师闵手持爹爹的令牌,从府库里支取了一笔银钱,又令人从城内搜集了一大群猪羊。
童师闵带着一队胜捷军,正‘欲’出城,突然想到王炎和杨勇,对了,自己的两名好教官不是和唐君是熟人吗。当即派人传了两人一同去前线犒赏大军。
同样,王炎和杨勇也得知了前线战报,两人得知唐十一刚一来到两战两捷,而且斩杀甚众,也是十分兴奋。
“好啊,唐君那小子厉害,在河东路连收三州,这刚到咱们河北路,又是两战两捷。”童师闵赞道。
“听说昨天他们五十人杀得耶律大石的五千‘精’兵狼狈而逃,这在太特么惊人了,我都怀疑,唐十一那小子是人是鬼”王炎夸张地赞道。想起在洛阳城被唐十一给踹的那一脚,现在想来,那真是特么一点也不怨啊,被如此英勇的人物给一脚踹死,也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