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袁福又是一愣,什么意思这是。
唐十一哈哈一笑,将这新名词解释了下,又把袁木匠惊得不轻。
“以后这家具店的人员管理,生产经营之类的,还有你袁师傅负责。”
“好,只是……”袁福给震惊‘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拿了契约,约好第二天一块去官府办手续的时辰后,唐十一就告辞了。
唐十一等人出了废墟,回头一看,发现袁福领着妻‘女’也出了房‘门’,匆匆向外走来。
唐十一以为出了什么变故,难道是人家反悔了,于是就停了下来。
“唐公子,没事,这里实在是不能住人了,我们去找家店住,你放心,明天我会准时过来等着你们。”袁福解释道。
唐十一点点头,想提出让人家跟自己去梅园住的,还是算了,别再让人家误会了。
不过郑忠和几名好汉却有点怀疑这家人动机不良,生怕人家直接拿钱连夜跑了。那岂不是接了个烂摊子,那些要债的岂不是会过来找麻烦。
“唐公子和各位尽管放心好了,袁某一定会将那些欠债处理掉的。”袁福似乎猜到了对方的疑虑,再次保证道。
“袁师傅不必多想,我们自然是相信你的。”唐十一认真道。对郑忠投来的透着担忧的眼神视而不见。一是本能的觉得袁福可信,二是对方若真想卷钱走人,完全可以等自己这些人离开后再跑路。
众人再次前行,没走几步,突然被一群人拦了下来,正是苟员外领了一帮家丁。
唐十一有点纳闷,这人不是说给人家一天时间的吗,怎么又猴急得跑来了。
原来,这姓苟的离开后,暗中留下了两名家丁,估计也是怕袁福跑路或出什么别的变故。
于是,当唐十一等人出现后,一名家丁就快跑回去报信了。
担心有变的苟员外马上率了一批家丁赶了过来。
“苟员外啊”袁福一愣道,明显没想到此人又来了。
“哼,姓袁的,你这是要干什么去?不会是趁黑跑路的吧?”苟员外‘阴’阳怪气道。
“苟员外说笑了,欠你的八万我明天就还给你,对了,你若是拿着单据,我现在就把钱赔给你。”袁福怀中有钱,说话也有底气了。
什么?苟员外大吃一惊,什么情况这是,自己离开一会的工夫,这姓袁的就‘弄’到钱了。怎么可能这么快,震惊过后不由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唐十一他们。
“嗯,袁师傅的这块地已被我们买下来了。”唐十一淡淡道,本能的对这‘逼’着要债的胖员外没有好感。
“你?”苟员外盯了唐十一一会,明显还是有点不大相信,妈的,自己早就想搞下这块地了,竟特么被这小子捷足先登了。不由将冷冷的目光转移到了袁福身上,故作平静道:“奥,这么快就转手了,恭喜你啊袁师傅,那你这店卖了多少钱啊?”
“是啊,多亏这位公子及时出手,这才能及时把您的损失赔给您啊。”袁福并没说多少钱,心想还你的八万是绰绰有余了。
“好啊,收据我正带着呢!”苟员外淡淡道,说着从怀里‘抽’出一张单据。
“好,我这就给你,给,这是八万整,你数一下。”袁福拿出刚暖热的银钞,数出一叠来,递了过去道。
苟员外一把接在手里,没有数,只是胖脸一拧,冷哼一声道:“姓袁的,这是多少啊?八万?这特么还不够买我们一张桌面呢?你是想黑我不成?”
“你”袁福明显被姓苟的言行给搞懵了,不敢相信对方所言,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后,恼怒的颤抖着手指道:“你,苟员外,这可是你刚刚亲口说的让我赔你八万的,好,那桌子且不说到底值不值八万,是我们店出的错给烧了,好,你提出八万,我们赔,可你现在,怎么能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
苟员外挥手打断了袁福的话,语带讥讽道:“姓袁的,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我是说那八仙桌作价八万将你的地皮盘下来,现在你特么将店转了出去,你当老子傻啊!”
“姓苟的,你究竟想怎么着,那八万已经是高价了,你快把单据还我。”袁福急道,说着就伸手去抢胖员外手里的单据。
两名家丁行动迅速,一闪身将袁福拦了下来。
袁福顿时又急又怒,他的妻子‘女’儿也被这一幕震惊到了,没想到这姓苟的如此卑鄙无耻。
而唐十一和几位好汉简直出离愤怒了,李冰儿甚至都握紧了拳头,眼冒怒火准备揍人的节奏。
“特娘的,恶霸啊,吃黑牛一拳头”黑牛牛眼一瞪,一声怒吼,卷起袖子就要揍人。
燕青连忙伸手将其拉住。
“小乙兄,武二哥,你们先走,郑忠和小冰留下。”唐十一低声道。
唐十一将小冰留下,也是看这小丫头满脸疾恶如仇的模样,正好用这些不入流的家丁试试小徒弟的武艺如何。
“唐兄弟?”武松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而燕青立时反应过来,悄然拉了武松一下,武松也反应过来。两人分别拉起黑牛和时迁就走。
燕青他们放心的离去,自然也知道这些家丁根本不够看的,也怕自己这些人留下只会添‘乱’。
不过,黑牛不知唐十一这是顾及到他们身份敏感,怕他们卷入其中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极不情愿的被燕青拽着往回走,嘴里还直骂那鸟员外真特么卑鄙。
本来,苟员外对这几名满脸凶相的大汉还是颇为忌惮的,怕他们多管闲事,现在看他们竟灰溜溜的走人了,只剩下两个小白脸和一黄‘毛’丫,气焰顿时又嚣张了三分。
而袁福一家现在也完全明白过来,这姓苟的是摆明了是要黑自己,不由怒火攻心,发疯般就往上冲,想要夺回那张单据。却被对方的两名家丁踢倒在地。
“爹爹”年轻‘女’子哭喊着和妈妈一起扑在袁福身上,防止对方再动手打人。
“天子脚下,还有王法吗?”唐十一冷声道。
“哼,这里没有你的事”苟员愣了下,这小子说谁呢,特么的不知道这福‘春’街是老子说了算吗。
“老子没工夫陪你死胖子磨牙”唐十一冷冷骂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留下单据和四万医疗费马上滚蛋,老子就当什么没看见。”
“啊,哈哈哈”苟员外被气得直颤抖,怒极反笑道:“你不是给爷爷两个选择的?另一个选择是什么?说给爷爷听听。”
“呵”唐十一突然冷笑一声,直笑得胖员外浑身发‘毛’。
“那你听好了孙子,第二条,你的猪脑袋会比现在要‘肥’上一倍,而且你刁‘毛’也捞不着。”唐十一呵呵笑道。
卧槽,再次被气得发抖的胖员还没说话,一群家丁早就受不了爆发起来。
“冰儿……”
唐十一话音还没落,李冰儿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条烧得黑乎乎的木棍,翩然如蝶般杀出。
“呼呼”两声,李冰儿照着最先冲上前来的两名家丁,挥手就是两棍,分别‘精’确的击打在两人脖颈上。
“啊”的两声闷哼,两名强壮的家丁被击倒在地,竟一时爬将不起。
李冰儿也是一愣,自己只是本能的将手中木棍当剑来使了,没想到威力竟然如此之大,一招就击倒了两个。
唐十一震惊的不是小徒弟身手之利索,而是这小丫头出手之辣,想想,这烧火棍若是换成剑,那地上的两人就不会是疼得直哼哼了,直接抱着脑袋长眠不起了。
瞬间被击倒两个,苟员外和其他家丁惊得不轻,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的家丁仗着人多势众,一拥而上。
一击而中的李冰儿信心大增,面对疯狂围攻,虽然有些紧张,但并不畏惧,手中的烧火棍如一条火龙般上下翻飞,人群中不时响起惨呼声。
郑忠也手痒了,人家一小丫头还如此厉害,咱也是习过几年武的,于是长袍往腰间一塞,一个虎步跳入人群,挥拳开打起来。
唐十一眼前一亮,咦,还别说,郑忠这小子身手还算利索。
有两个不开眼的竟然趁‘乱’扑向了唐十一。
“一边玩去吧你”唐十一直接两个大嘴巴子给扇回去了。
盏茶工夫,二三十名家丁全被打翻在地。
“喂,死胖子,想溜?”唐十一一把揪住了正要趁‘乱’偷偷溜走的苟员外。
苟员外没想到这三人战斗力如此惊人,现在被这小子揪住衣领,虽然很是惊恐,但并没多少惧意,白眼一翻道:“你去打听一下福‘春’街的苟三,快松开手,现在这事就算完了,否则……”
“我特么管你是三狗二狗,老子向来是说到做到,现在再给你一机会,你是选第一条还是第二条?”唐十一冷声骂道,打断了苟三的话。
“师傅,我看这胖子嚣张的很,您别问了,干脆让徒儿将这张胖脸打成猪头算了。”李冰儿早对这为恶的胖员外咬牙切齿了,说着提起了烧火棍。
刚见识过小姑娘勇猛强悍的苟员外,看着小姑娘的棍‘棒’眼看就要落到自己脑袋上,直吓得‘腿’脚打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