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次次对决中,毫无疑问,因为少林寺和射日山庄的加入,显得更加游刃有余。九重因为受伤被雪印勒令呆在巨木大营里面由君宝和常洛等人看顾着,只是他眼前不时地浮现出熙星那姣好的面庞,虽然隔着那薄纱已经差不多将整个脸庞看个透彻,可是当熙星解下面罩的时候九重还是觉得那一抹抹惊艳正敲击着心脏,久久挥之不去。大脑一直在想着要不要过去见一见,也许不见的话心里会失落,见了的话该说些什么?虽然自己脸皮也够厚,口才也不错,泡妞还有必杀技,可是当面对这么一个让自己感到惊艳的人的时候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难道我是真的爱上她了?不可能啊,就这么短的时间,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它真的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才发现完全没有勇气去相信,去拒绝。怎么办?见还是不见?’
而同样在朔月宫的大营里面,熙星双手托着腮,美目流转着一丝幸福,一丝酸涩,满脑子都是那个挥之不去的影子,偶尔会笑出一两声银铃般美妙的笑声,惹得周围的花使等人不禁愕然。不过却没有谁会去打扰,因为在花使看来,会爱就说明她的新还不是太冷,花使还传令不是重要的事情不用来大营,自己决断便可。
“师叔,我想出去”,九重开始磨上了为了救自己被烧得不轻的无情子。
“不行”,无情子断然拒绝。
“师叔,我记得在龙阵你说过你什么都答应我的,难不成你先食言,要是让人知道了,这玉清观的名声还不一落千丈?”九重有恃无恐。
旁边的君宝等人心里却是在想着,九重师兄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常洛,你陪着九重出去,不要再来烦我”,无情子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
经过一番梳洗后的九重又恢复了那副翩翩然的样子,而旁边的常洛已经习惯地被九重当做书童。
守在营外的使者没有阻拦九重,在得到通报后九重朝着各位使者傻傻地笑着,说实话他也不懂得要怎样跟人家打招呼要是握个手,拥抱一下那肯定一点都不会落下,但如果只是抱抱拳之类的还不如一个爽朗的笑来得实在,所以九重笑了,不过笑得有点傻,这一来搞的各位使者又是想笑又忍不住花枝乱颤,而在不远处指挥着战斗的君幕眼中射出一丝精光。
相对无言,九重痴痴地望着对方双手托腮的美,熙星完全没有注意她的对面坐下了一个人正带着狼性的目光看着她,此时的她脑子里全是在回想着那句偈语,如今看来算是勉强应验了前两句吧,虽然有些牵强但是熙星还是没有太过于追究,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一幕幕相识的场景,想着想着,嘴角上挂上一丝满足的笑。
就在九重刚坐下,还来不及细看薄纱下的桃花面魇,就听到外面“咚咚”的沉闷鼓声传来,本来静谧和温馨的场景被打破,熙星反应过来发现对面的人,虽然有些惊愕,但还是将九重毫不客气地推出了朔月宫的大营。正在九重心里怀着不可思议的怀疑时,熙星却是马上恢复了她冰霜的样子。
“什么?李玄废了一条腿?”熙星不可思议地看向眼前的小胡子,不错这就是岁月工队这次的负责人,也是那位被风刀斩去一条腿的人。此刻的李玄正躺在简易的担架上等待宫主的召见,不过他收到的却是不见,让他好好休养,回去后调入月神湖听用,这一来使得李玄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一下子大好起来。
“哈哈”沉闷的笑声传来从天际传来,还是那样阴冷,那样充满死亡气息,使得刚刚因为破了幻阵而高涨的士气一下子跌落下去。
空中飘来白色绿色的氲卤,一个负责传讯的舞空使者还没有来得及将信息传回便直挺挺地坠落地面,顿时香消玉殒。收到这一消息的熙星自然震怒,不顾花使的劝解便抄起早已准备的花篮朝着玉清观方向而去,无情子和少林了空已经命令门人朝着高台这边收缩,可是那些来不及退出白色绿色氲卤的人纷纷倒地,原来奇香的空气顿时恶臭连连,让人呕吐不已见机得早的人早已用袖口掩住口鼻,可是那些氲卤粘在暴露的皮肤表面,顿时觉得凉凉的,不一会儿便感觉如火烧一般,开始溃烂。
正当众人感到无边的恐惧的时候,一阵香风吹来,一个暮雪女子后面跟着八个粉衣女子和一个身着牡丹雕绣的女子正在朝四周撒着各色不同的粉末和一些奇怪的花。
“离殇九教的妖人以为我朔月宫就没人识得这青白二气吗?”花使在空中看见那些在地上忍受煎熬而嚎啕的惨状,顿时愤怒地骂道。就在这时后面的一个舞空使者没有支撑住在青白二气中来回的穿梭,咳嗽了一下,便踉跄着坠向地面,恰好地面上的人一直在注意这些洒下不同粉末和花瓣的人,一见有人掉下来急忙伸手接住,索性性命无忧,而正是这种不同颜色的粉末洒下来,原本奇臭的空气更加让人恶心,不过一会之后却是馨香一片,那些溃烂的伤口也慢慢停止了瘙痒。
“闭气屏息”,花使一声传来地上的众人均照做,顿时粉末和花瓣纷纷降落,只见熙星此刻鸾带飘飞,加上那若隐若现的绝美容颜,仿佛天女散花般,君幕看得如痴如醉,直到熙星缓缓落在雪印面前时透过面纱看到那武林第一美人的朔月宫主是那样的让人神迷,君幕不知觉间神游四海,再也无法将熙星忘记。
等到地面馨香一片后,雪印先是一番感谢后便担心起江北的玄光,赤松等人,“不知江北玄光道兄他们如何?”原来听说江北有阴邪的踪迹,几个宗派一番商量后便决定由玄心门,无极宗,和射日山庄前去江北,而这边就留个少林寺和朔月宫来负责,玉清观由于受到较大的损伤,目前只好留在这边协同着,毕竟少林寺和朔月宫均不是修法的。
雪印朝着江北凝望片刻后接着说道:“想不到离殇九教也掺杂进来,虽然见这青白二气时隐隐觉得不妙,可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离殇九教,我玉清观已有百数人中毒,幸有宫主出手相助,否则我等此刻已是别人砧上之肉”。
“阿弥陀佛”,旁边的了空也诵起了佛号。
“真人,不知高徒?”熙星没有见到九重在雪印的身旁,不禁有些失落。
“你是在找我吗?”还不待雪印回答,只见九重已经登上高台,朝着熙星盯着不放,心里在想着:“常洛这小子挺机灵的,要不我怎么知道原来还真有人牵挂着我,不错,这小子有前途。”
熙星美目流转,那份心里的欣喜还来不及表达便见到九重使劲地嗅着空气中的馨香,还时不时对旁边的小道士说说笑笑,熙星原本来自心底的欣喜瞬间被冰霜取代。一摆手,后面一个身着淡绿色的美艳女子向雪印等人一一施礼后便开口说道:“朔月宫下霜门探报,离殇九教十年前被各大门派围剿已经退到漠北,所谓九教乃是炎宗,毒宗,极宗,鬼宗,离宗,绯宗,氲宗,炽宗和霊宗。虽名为九教,其实只剩下鬼宗,炽宗,氲宗,极宗四宗而已,加上漠北之地接通西域各国,火油大胜,于是炽宗成为第一宗门,而殷离成重新糅合各宗后随同阴邪大举进入,以报当年之仇。”
霜门信使一说完便施施然离开,了空和雪印等人心里却是在想着:‘其他各宗派可是大部分都葬身在你朔月宫手中,要不现在朔月工队会有那么强的机关术数技巧?’
“此战还有劳宫主亲自督战,以求一战功成”,雪印心里想着既然朔月宫后来这几年能够将离殇九教逼在漠北不敢出来,想必这些年的交手中已经将对方的习性摸透,于是便将这个调动权交给熙星。而熙星原本有些怀疑,不过一看雪印说的甚是真切,在看看雪印明显苍老的神色,便点头算是答应了,旁边的了空也命令着僧人们向中间靠近。
“鬼宗现身了,少林寺,朔月宫的退下,玉清观镜阵上”,熙星隐隐有些风范,让一旁的了空不得不侧目,他作为出家人也没有打算争夺指挥权,再加上熙星给人的从容让他放心不少。
在玉清观镜阵的反射之下,发现原本有些幽暗的地方有不少鬼魅在游移着。
“朔月战队上,少林寺辅助”,此令一出,朔月战队的人挥舞着手中的刀嗷嗷叫着奔向鬼魅,哪管他青面獠牙,哪管他金身猛兽。在玉清观镜阵的配合下,朔月宫斩下了几个头颅在地上滴溜溜地滚着,顿时士气大涨,后面不在镜阵的玉清观人也纷纷拔出长剑加入战斗。留下来的几个玄心门人也纷纷咬破指头在金镜上画着符诀,然后向前而去,顿时鬼魅的行动速度降下不少,等到一颗颗的人头落地,才发现与常人没有区别,只是装神弄鬼的伎俩而已。
本来在人数上就少于朔月战队,赖以生存的幽暗被镜阵一破,速度也被玄心门用符诀困住,这鬼宗顿时成为待宰的羔羊,几个呼吸间便一一被屠。
熙星带着众人正当要将逃跑的几个鬼宗弟子追上时,顿时感觉大地在颤抖,“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透过幽暗的雨幕,看到一匹匹马蹄踏着泥水缓缓而行。
“突厥人”花使大喊一声,“突厥人是怎么通过边境的,而且还远行万里来到这里?”
雪印也失去了常态,这是一个比离殇九教出现在这里还要爆炸性的消息。“速令朔月战队后撤”,雪印顿时清醒过来。
“来不及了”,花使有些幽暗地说道,只见前方靠的比较近的朔月战队已经一波波地倒在突厥人的弓箭下。
“花使,你们的朔月战队不是身着战甲吗?怎么这么轻易就……”,雪印看着前方的朔月战队还没有靠近对方的战马就被劲弩射翻在地,于是便出口相询。
“真人,因为要赶路程,所以穿的都是轻甲,再加上对方突然出现在这里,用的全是劲弩,辗转间根本没有防备”,花使这句话说的有些无礼,因为她不明白为何雪印这样的高人也会根据看到的来下结论。
雪印自然听出了对方话中的意思,仔细看去,马上的突厥人的确使的是连发弩,而且那熟练的阵势和不间断的配合足可以看出对方是专门训练了许久,于是雪印歉意地看向花使。
“命令其他所有人全部向中间靠拢,四百护卫全部保护玉清观和受伤的各人,朔月战队全部顶上去,各大世家可战之人做好准备随我一同上去”,熙星冷冷地发出命令。
“师祖,不能这样啊,这样的话会死伤很多的”,君幕大声地向雪印说着,想阻止熙星的这个不明智的指挥。的确熙星的指挥有所欠缺,明眼人一听就知道熙星这是在用朔月战队的性命来换取后面准备的时间,但是这是人家朔月宫自己的事,能阻止吗?于是雪印没有回答君幕,而是随着熙星一起跨上马匹朝着前方而去。九重在君由的帮助下也骑上一匹马向前方赶去。
只见满地的朔月战队和突厥人的尸体,朔月战队的人全身都扎满了弩支,而突厥人却是身首异处,或断手断脚,或缺胳膊缺腿,好多战马都没有头颅或四肢不全。远处的一个朔月战士全身被扎满了十几根弩支,却坚强地将缺失的朔月战刀插进土里支撑着站立起来。突厥头领示意几个突厥人放下强弓,挥舞着弯刀向他杀来,六十步,二十步,朔月战士冷冷的眼神凝视着急速奔跑过来的突厥头领和几个手下,十步,三步,隐隐传来了突厥人狰狞的笑声。所有人都屏息,而那看得不是很清楚的凄风苦雨中却凝聚着众人的关心和重视,就在众人认为最悲凉的时刻来临的时候,却见朔月战士猛地一个侧身,拔出朔月战刀,一刀劈在马腿上,顿时马上的突厥头领栽落在地,手起刀落,一颗人头还在睁着不敢相信的双眼。电光火石间其他的几个突厥人没有想到会发生如此意外,但是短暂的失神后他们打转马头挥舞着弯刀朝着朔月战士奔来。同样地,在接触的那一瞬间,朔月战士居然拔出胸前的一根箭支猛地扎进马身上,顿时马吃痛逃去,就算突厥人马上功夫多么厉害也驾驭不了已经痛得处于癫狂状态的马匹,很快其他几匹马也面临同样的问题。就在马匹悲鸣着将马背上的骑士摔下的瞬间,朔月战刀已经了结了三个突厥人的性命。整个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停顿。这时后面的突厥人纷纷打马前行,将连发弩换下,从后背上取下强弓,然后强弓拉满。就在熙星要下令朔月战队上前的时候,漫天的箭雨倾泻而下,那个朔月战士朝着熙星这边望来,然后深情的大啸一声,将手中的朔月战刀用力的掷了回来,战刀掷的老远老远,可是长啸声未完,箭支已经完全扎进躯体,倒下的时候发现朔月战刀在空中画出一条美丽的弧线。
“不”,花使旁边一个青年不敢相信地大喊了出来,眼睛里全是愤怒的眼泪。
花使也有些湿润,片刻后才转向熙星说道:“吴熊,月神湖护卫啸月旗旗主”。
熙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将那个青年带下去,举目望着突厥人渐渐远去的身影。玉清观人也忍不住有些红了眼眶,因为刚才护卫在他们身边的一个个冷酷的木头人已经长埋于黄土之下,雪印和了空均转过头,不再观望下去。而余下的朔月战队仍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深邃的眸子里透露着仇恨和哀伤。
“花使,这一战死伤多少?”
“回宫主,吴旗主下啸月旗六十人全部战死,实际死亡六十一人”。
“联系射日山庄没有?”熙星的吐字里带着冰冷。
“估计此刻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真人,大师,熙星有一个不情之请我还望两位成全”。
“宫主但说无妨”了空率先说道。
“我要用这些突厥人的血来祭奠我死去的朔月精英”。熙星一字一顿地说着。
“这……”雪印没有说出来,算是点头答应了。于是接下来的场面是一场大追捕,朔月宫的四百亲卫和剩下的约三百人朔月战队的人一齐追向突厥人,刚开始还有箭支射下,可是一轮之后突厥人调转马头离去。九重和君由,君见也一并跟了过去,就在眼看着要将这支只有百来人的突厥人围住的时候,突然天际传来让人心神不宁的音乐,似有人在唱歌,更像有人在借助音乐杀人。
了空正带着少林寺的弟子朝这边赶过来,一听到这声音便立马大喊出来:“魔音空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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