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嫌他在公主面前没有男人尊严,在薛焕跟前没有父亲的权威,公主府又骂他偏心,他真是猪八戒照镜子,两边不是人。
“父亲若是不信我,可到牢里亲自问问,虽说死囚不得探监,但看在我和母亲的面子上,他们应该不会阻拦的。”薛焕说道。
“死囚!”薛驸马险些晕厥过去,又急又气,“什么死囚?你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砍头啊!说到底,这事因你而起,若不是你授意别人参奏他们,他们怎么会有这等祸事!”
薛焕冷冷的看着薛驸马,说道:“父亲也是饱学之士,应该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现在是我检举了他们,若是让别人抓到把柄,我又该如何自处?”
“什么如何自处?”薛驸马迷茫的喃喃道,“皇上那么疼爱你,走私的人又不只你两个弟弟,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这你都不肯?”
在薛驸马眼里,尽管他很不乐意,也必须承认,这个和自己不亲近的嫡子是很有能耐的,好像什么事到薛焕手里都能迎刃而解,他从来没想过还有薛焕解决不了的事情。
“父亲是要子明拿自己的前途去换他们两个的命吗?”谢澜问道。
薛驸马摇头,底气不足的叫道:“怎么就牵扯到前途了?子明你去跟皇上说说,皇上那么疼你,不过是两个人的事,要不然这样,我出钱,买两个死囚顶替了你两个弟弟上刑场,怎么样?保证没人知道!”
谢澜拉住了要开口的薛焕,冷着脸对薛驸马说道:“父亲稍等片刻,我有话要跟子明说。”
说罢,谢澜也不看薛驸马气的青青白白的脸,径自拉着薛焕到了内室。
“倘若按律法,他们该当何罪?”谢澜问道。
薛焕忍不住笑了起来,摸了下谢澜的脸颊,挑眉说道:“怎么,你还要审审他们?”
“别闹!”谢澜严肃的拉开了薛焕的手,“我问你正经的呢!”
薛焕也收起了笑容,说道:“刚才我说的不是吓唬父亲的,皇上得知此事十分震怒,若按律例,薛家抄家,那两人是砍头的死罪!”
“这作死的东西!”谢澜也怒了,昂着下巴说道,“你就在这屋里坐着,我去跟父亲说!”
薛焕笑着摇头,“你能跟他说什么?他胡搅蛮缠起来,谁都头疼!”
“你别管!”谢澜按着薛焕坐到了床上,“交给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