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越天一直把池保保送到了山里草树密集处,只见‘他’摸索着抓住一棵小树干,睁着无神的大眼睛。
“皇上,您退远些。”
“……”
往回走,走出去大约十米左右他就停下了,敛去所有声息就如那龟息高手一样。
当然了,他的目的必然不是池保保所担心的那样会偷看什么的。
他担心‘他’眼睛看不见,那些草枝横生再扎着‘他’;或是一个不稳再倒了,向上而生的草枝若一个寸劲儿扎进‘他’眼睛里怎么办?
彻底瞎了!
池保保支楞着耳朵听声音呢。
人声全部集中于最远,就在茅草屋那附近,她也放心了。
摸索着挪到小树后头,用手的触感认为这棵树差不多能够挡住她,之后慢慢的解腰带。
实际上那小树也就她腰身一半那么粗,根本挡不住。
丰越天的视线并没有一直在‘他’身上,而是用余光瞥着。
然后就看到‘他’蹲下去了。
帝王立即背过身去,以为‘他’是腹痛释放存货,又想着都没拿草纸‘他’一会儿怎么擦?给‘他’送纸去?
正想着呢,就听得再次传来声音,他一回头就看到池保保已经起身了。
把腰带一扣,她扶着树干摸索出来往这边走。
丰越天:“?”
这么快的速度显然就是小解,一个男人小解还蹲下?
他作为一个男人发出了深深地质疑不解?
眼看着‘他’要跌倒,丰越天快步过去抓住‘他’手肘。
“皇上您怎么这么快过来了?”池保保吓了一跳。
“你怎么这么快?”
“我……我干啥都很快,我是这世上速度最快的男人!”
“……”
仔细一琢磨这也不是什么好话吧。
抓着‘他’往外走,丰越天越琢磨越想不通,“你小解为什么蹲下?”
“!!!”
池保保无神的大眼睛瞪得老大,“皇上,您偷看我方便?!”
“没有!眼角余光瞥见了,你很奇怪。”
“你才奇怪。我蹲着方便怎么了?那么高的高度撒尿会溅起来喷的到处都是,自己的靴子和袍子都得遭殃,多恶心呀!高度重力加速度,以我这个高度和小解的速度我这袍子都得水淋淋的。”
“如我这样方便才是正确的,干净卫生还不会得病,我觉着应该全国推广让所有男人都蹲着小解。”
丰越天:“……”
倒也不必!
回了茅草屋白茉儿已经做好了饭菜,当然了只一点点而已,勉强的够他们三人吃。
外面的护卫暗卫等……
其实也不必管他们,他们是全能填自己肚子小菜一碟。
丰越天把筷子放到池保保手里,又抓着‘他’的手摸到了粥碗,并告诉‘他’两样小菜距离多远。
细心贴心。
白茉儿看着他们,只觉着这位越公子可不像是池公子的主子,反而像……知心人。
“多谢白大夫。对了,你始终独自一人居住在这山里吗?”
“其实我是跟我师父住在这儿的,但他去年过世了此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池保保睁着无神的大眼睛很是惋惜,“如白大夫这样的神医一直在这山里屈才了,应该去更大的城池发光发热。您这般人美心善也不知哪位公子有那种好福气能够将您娶回家,想一想他真是积了八辈子大德。”
白茉儿被她夸张的语调逗笑了,虽是从头到脚的白但她五官的确是生得好,忽略那白的怪异就觉着她特别的开朗灿烂。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丰越天不时的看‘他’一眼,严重怀疑这狗贼移情别恋了。
他一声轻咳,池保保夹菜的筷子就偏了一下。
他拿着筷子将她的筷子拨正,“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