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乾到了,都没给帝王请安就赶紧去看他儿子了。
下一刻悲恸至极的呼喊声从军帐里传出来,池保保就看到丰越天淡淡的笑了。
果然啊,仇人之惨境就能让他龙心大悦。
“看到了龚必仁你开心吗?”他忽然问道。
池保保点头,“开心是开心,就是像死狗一样很丑。”
“……”
听着龚乾嚎了一阵儿也到了帝王该上场的时候了,看似展示帝王关怀实际就是看笑话。
龚乾老泪纵横哭的鼻涕都出来了。
噫,真恶心!
丰越天和池保保都不往前走了。
“龚尚书保重身体,若是待大公子醒了再看到尚书病了于他伤情的恢复也不利。”
帝王可温和体贴了呢。
龚乾上前就要下跪,他的随从把他架起来成功阻止了他的膝盖着地。
“皇上,老臣命苦啊。只有这一根独苗苗如今成了这幅模样,前阵子还要他领了司农监南巡的差事,如今怕是也不成了,他太可怜了!”
“……”
池保保真是觉着稀奇,这个时候了还可惜这事儿呢。
丰越天不着痕迹的把双手负后躲开龚乾的碰触,一边道:“龚尚书别忧心,让大公子好好养身子这趟差事还是他的。”
“老臣多谢皇上圣恩。”
他还要跪,下人继续架着他,他那膝盖就始终没碰着地面。
最后丰越天又假模假式的关心了一番就离开了。
池保保也是在最后才回过味儿来,龚乾是担心龚必仁南巡这个差事被撤了,所以赶紧的要丰越天给个保证。
老狐狸!
看起来伤心的好像随时要噶过去,哪知道人家心里还计较利益得失呢。
军帐里龚乾坐在床边看着儿子的确还在流泪,只不过双眼依旧是老谋深算。
龚必仁迷迷糊糊的,眼睛是睁开了但没有焦距且还在流口水。
源于史太医给下了猛药。
老头医术不咋地唯一的长处是在太医院混的久,再加上会谄媚会拍马故而深得太后信任,所以跟龚乾也联系紧密。
他到了这儿一看龚必仁惨状第一时间也是缝合保命,但他怕这位大公子疼耽误治疗于是就给上了大量的麻药。
内服外敷整了个齐全。
所以龚必仁这会儿是醒了可又不太清醒,控制不住身体口水出来了都吞不下去。
活像个傻子。
“儿啊!”龚乾又痛心的喊了一声。
“爹……”
龚必仁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几个杀手怎么就攻击了你,还下了这种狠手。”龚乾难以置信。
“不是……他们。”
“那是谁?”
龚必仁口水吱溜吱溜的,下人都换了两个手巾全湿了。
“好像……是池保保。”
“原来是那个矮脚马!”
龚乾震怒非常,“池嵩这个老贼开始处处跟我作对,如今胆敢害你老子就让他也尝尝早年丧子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