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纱抬眼看了她一下,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并不说话,但从咧开的嘴角旁流出了血。
她立即伸手掐着她的脸逼她张开嘴,这才发现她已经断了舌,只是这很明显不是她自己咬断的。
创面切口整齐,利落平整,显然是被手法熟练的人割下来的。
“她的舌头怎么回事?”崖香扭头看向诺茨。
诺茨立即浅笑着走过来,毕恭毕敬地看着她:“公主嘴巴实在太毒,属下便稍微替她处理了一下。”
他当然不只是还她几耳光,还得还她那些恶毒语言的惩罚。
“凡人受此痛苦,竟然还能清醒?”
“哦……这是属下的秘法呢。”诺茨绕到铁笼的一侧指了指理纱的后颈处:“属下在这里埋了一根金针,这样她就可以清醒着和您说话呢。”
崖香感觉自己头皮有些发麻,这诺茨也太过残忍了些,理纱是位公主他都敢下这样重的手,也不知他素日里是如何对待其他人的。
只是看着他随时都是一副恭敬的样子,完全没想到背后竟如此毒辣。
“她都这样了还怎么说话?”崖香松开手站起身。
“上神莫要担心,她说不了可以写啊……”诺茨又从一旁的桌上拿来了纸和笔:“方才属下已经问过了,只是她还不愿意写呢。”
“她可是位公主……”
“是的呢,所以属下特地为她单独找了这么一个好地方。”
诺茨的手段当真是让崖香自愧不如,她自认已经足够心狠,却还是比不上他。
“落羽,你就不担心她出事之后,她的族人来寻麻烦?”
“这个还请上神放心。”诺茨又是急忙站出来:“属下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什么安排?”
“等侯爵和上神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后,属下会做成另一脉血族劫杀,保证无人能看出端倪。”
“可她如此大张旗鼓地来了这里,你怎么……”
“昨夜属下就已经吩咐人驾着公主的马车西去了呢,随行的都是公主的护卫。”
崖香见落羽不为所动的继续看着那个镯子,慢慢走过去:“你怎么看?”
“她想杀你,得此下场也无可厚非。”
显然,落羽是默许诺茨这样做的,这两人还真是天生绝配的主仆,都是一个性子。
她虽然不是那种同情心爱泛滥的神仙,但还是有些唏嘘理纱的下场,这一切对一个高高在上又容颜绝色的公主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现在竟然越发地心软,远不及以前那般冷血,只会对这些事视若无睹。
“本尊有些好奇,你是如何做到能胜过一个法师的?”崖香渐渐逼近诺茨,红色的眼睛紧盯着他:“难不成你也隐藏了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属下哪有什么本事,只是见她伤重,属下这才能将她拘起来。”
崖香记得她出手时还是留了几分力的,怎么就让一个号称一等法师成了这个样子?
回头看去,她这才发现,理纱好像除了上半身还能动之外,下半身犹如脱节一般软绵绵地放在地上,还被人刻意摆成了坐着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