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自己咬破的地方,落羽的眼神越来越阴沉,一把甩开她的手,右手轻轻掐着她的面颊,让其不能再咬自己:“是不是只有那个人的话你才听?”
四目相对,竟然找不到一丝柔情蜜意。
“出去。”
终于她冷着声音说了这两个字。
落羽却不肯放手,另一只手燃起淡蓝色的水流攀上她的嘴角,替她将伤口愈合:“是不是很熟悉?”
“长言……”
“不对,我叫落羽。”
看着她瞪大的双眼,落羽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埋头吻了上去。
不许她拒绝,更不许她反抗,他将所有的主导权牢牢握在手里,任由心中的两份悸动痴缠,渐渐汇成了一腔热情用在她身上。
午后突然下了一场雨,将阳光给遮掩了起来,崖香有些呆滞地坐在地上,看着门缝外的天出神。
他如何做到连她也做不到的事?
那现在的他到底是长言,还是落羽?
细想之下,她突然有了一个猜测,当初长言散去的那一魂一魄,是否就是造成他性格的必要因素?
如果这份执念被另一个人带着过了三万年,经历了莫大的苦楚和磨难后,还能否回到最初?
譬如,真正的长言到底还能不能找回?
还有,平日里那个落羽还能不能回来?
她每每心中想去恨他时都恨不起来,毕竟造成今日局面的,也有她的一份助力。
如若不是她将他关入地牢十年,后来又赐给了他见到阳光的能力,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一个一直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好不容易得到了光亮,必然会心智混乱成为一个恶魔。
扯了扯肩膀上再次滑落的衣料子,她的手停在了左肩的红痕上,落羽这次下手着实不轻,甚至带着一丝报复的意味。
他在恨她,是恨她曾经那样对待他,还是在恨她说的那句“长言”?
大雨渐渐停了,却浇不灭她心中的痛苦,这世间总有许多人想要她死,却没几个想她活,而她一生所求不过是想还恩于故人,然后做一个只醉心修炼的神仙。
难道就因为她生来仙胎,就活该被世人所忌惮、所算计?
灵力尽失,被困囫囵,竟然无人来救她一救。
眼角有泪滑过,即便几次险象环生都未曾落泪的她,突感心中酸楚,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就这样默默流泪到天黑,落羽才终于敢来见她。
这次他给她带来的是干净的吃食,没有血腥,也没下药。
见她连散乱的衣衫也不愿整理了,落羽轻手轻脚地替她整理好,又替她擦了擦眼角挂着的泪:“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崖香不言。
“对不起……”他此刻满脸的懊悔和惭愧:“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最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就好像有什么一直在主导着我的意识一般。”
崖香还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