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和她做朋友!”玉狐嘴硬道。
“的确……我这个鬼的确和她做了朋友。”
玉狐不再搭理他,而是将手中的狐狸尾巴幻化成一颗灵丹给她服下,即便如此,也只是替她续命而已。
不过一刻,床上的崖香就醒了,捂着嘴咳了咳,立即翻身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菽离着急地替她拍了拍背:“怎么还是这样?”
“狐尾只能续命,又不能治伤。”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菽离只好从右手掌心幻出灵力打在她的背上,暂时替她愈合了伤口,只是在看见她的手指时有些无奈:“到底是什么,才会让你连手都不要了?”
“太祖虚龙。”崖香捂着胸口虚弱的说道。
“你竟然对上了那个东西?”玉狐摸着自己的背:“打赢打输?”
“它已经成了一堆枯骨。”
“这还差不多,伤成这样都没打得赢的话,我真的会瞧不起你的。”
黑无常白了玉狐一眼:“能从那东西手里逃脱已属不易,还能将它打死,你这也算是千古奇闻了。”
“只是可惜……我终究还是心软,没有杀了他。”
“杀了谁?”菽离问道。
她却不肯再回答,翻身躺回了床上:“你们都出去吧。”
独自躺在床上时,崖香明明倦意来袭,但偏偏睡不着。
方才的那些情景还历历在目,她实在想不通她为何还是下不了手,为何还要将混沌珠留给他。
终究还是心软了吗?
想着想着,还是陷入了沉睡之中,这一睡,竟然是直接睡了半个月。
醒来之时,只感觉手边有一个冰凉的手握着自己的手腕,朦胧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正是一脸憔悴的落羽。
他似乎又给她疗伤了,所以看上去甚是虚弱,就连眼角都有了一些细纹。
“你醒了?”
“你又给我治伤了?”
“嗯。”落羽替她掖了掖被角:“你若是继续睡下去,我怕是得跟着你一起睡过去了。”
“神仙睡觉是可以调息的,你这又是何必?”
“我见不得你这样……”落羽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然后撑着头看着她:“你知道吗,被你送走的那一刻,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崖香无奈地笑了一下:“太祖虚龙可只有一个,哪来的下次?”
“我的意思是……下次不许再把我送走了,就是死我也得跟你死在一起。”
再次想到菘蓝,她心里竟然轻松了几分,这所有的情份消失时,只要坦然接受,倒也没什么值得难过的。
“我终究还是没有杀了他。”
落羽知道她说的是谁,倒也没有产生其他的想法:“可……你也彻底断了和他的情份不是吗?”
在他看来,这断了情份远比杀了他更重要,死人可能还会被惦记,但死了的心却不会再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