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浴火焚身的凤一般,崖香伫立在半空俯视着众鬼:“现在滚回鬼域里受刑的,本尊一概不究,否则……”
祭咬咬牙大声道:“我看谁敢!”
已经有不少鬼开始犹豫了,毕竟广场上的鬼已经只余下不到十分之一,而她依然毫发无损,但又在看到祭的眼神后不敢妄动,他说过,不叛的都得回去受刑。
既然前后都是受刑,那搏一搏也未尝不可,只是这条路并不太好走。
菽离与崖香并肩而立:“他也曾这般与你并肩而战过吗?”
“没有,我向来都是独自一人。”
“你今天不再是一个人。”菽离说完后,朝着她笑了笑,既然他曾经没做到的事,那自己替他做些,他必定会高兴。
未等崖香出手,他就已经挥出手里的铁链朝着余下的那些鬼打去,被灌注了神力的铁链打过之处,一片鬼哭狼嚎。
“神君,你下手也不轻啊。”
“一贯的仁慈和手软,只会让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呵,你如今倒是通透。”
崖香将那些碍事的鬼都交给他,自己朝着祭掠去,志在夺扇。
祭右手一挥,又是放出许多高楼里的鬼:“给我杀了他们!”
这次放出的较之前的厉害了许多,所以菽离也吃力了起来,而黑白无常也不再看戏,各自施展出功法应对了起来。
反观落羽,他看着所有人都去应战后,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崖香的背影,他在等,等祭的漏洞露出来。
他才不会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要做就做头一份功劳的事。
崖香满身火光地到达祭的面前,与他近身搏斗了起来,不止拼的是招式力气,更拼的是谁的修为更高深。
但妖族天生能克制神祗,所以即便崖香招招致命,却无法伤到他根本,只能把他打得步步后退。
她的头发在疾风中飞扬,左手的指甲刚划过,右手的剑又是跟了上来,就连翻飞的衣角也是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拍打着他的双腿。
祭的眼睛已经开始发红,只能被迫防守的他渐渐感到有些吃力,这女的是疯了吗?打这个久都不会累的?
且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更致命,直打得噬骨扇的边角都缺失了一块。
无奈之下,他只能回身躲过一招后朝着黑墙飞去,哪知崖香已然猜到他的目的,伸手便抓住了他的小腿,纤长的手指深深地扣入其中。
“疯婆子!”祭大喊一声,被她拉了回来,重重地摔在了一旁的立柱边。
“想走?可问过本尊的意见了?”崖香收回剑,双手在身前一划,指甲又是长了几分,直接朝着他的天灵盖打下去。
祭无奈之下只得以噬骨扇来挡,哪知这件神器感应到她要夺它的心思,竟然是光芒大盛,直直将她弹开了去。
崖香翻了个身半跪落地,在阴风阵阵中抬起头,看着祭的眼睛里充满着杀戮:“你以为有了它,你就能活吗?”
祭欣喜地看着手里的扇子:“这可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