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此前伤重未愈,也不会如此,对了,遥清你查得如何?”
菽离憋着一口气喝了口热茶:“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应该是有人有意为之。”
崖香支起身子,发现体内多了许多浑厚的修为,不需打探就知道是何人所为:“那就留不得了。”
“也罢,快回去修养吧。”
“多谢。”
待崖香带着遥清走后,菽离才放下茶杯,喷出一大口血出来,无力地跪倒在地:“这次该是你长言欠我的了。”
回了赤云殿后,崖香就一直扯着玉狐的毛发呆,不管是落羽还是遥清都没办法引起她的注意。
玉狐被扯得烦了,卷起尾巴打了打她的手:“要秃了!别扯了!”
见她还是没有反应,玉狐气得翻身从她手下逃开,脚不沾地地跑了出去。
“师傅……师傅!”落羽唤了她好几声后才终于将她唤回神:“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
“可师傅你已经坐在此处出神两个时辰了。”
“嗯。”
崖香抬眸看向站在远处的遥清,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借刀杀人的想法:“落羽,你觉得遥清如何?”
“不如何。”他回的话很是酸涩。
“为师把他也收了做弟子可好?”
落羽倒茶的手顿了一顿,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师傅很喜欢他?”
“你瞧他,长相、气质都颇像长言,如今他不在,收了他在身侧看着也是好的。”
“师傅不是顾念皮相的人,怕是真喜爱他吧?”
假装没感觉到落羽那已经要冲破屋顶的醋意,崖香拍了拍他的脸:“当然是你长得更好看些,只是如今还没法子让你的脸复原,真是有些可惜。”
握着茶壶的手陡然松开,落羽看着她的眼睛仔细问道:“若我的脸好了,你是不是就不收他了?”
“也不尽然。”崖香垂眸看着自己的指甲:“他实在是太像长言了,有时为师都分不清站在那里的到底是遥清还是长言。”
她刻意说得字句恳切,又加了两句叹息,看起来倒真像是为其所困,十分眷念那副皮相。
“师傅放心,我不会让其他人入你的眼睛。”
将倒好的热茶塞到她手里,落羽见她的眼神还是落在遥清身上,心里更是酸涩得不行,一时也失了分寸,伸手别过她的脸,让她对着自己:“师傅当真这么喜欢看着他?”
“你又开始放肆了。”
轻轻拍开他的手,这倒引得他更加不悦,干脆移去她的身前,垂眸看着她:“我觉得是师傅伤得太重,所以看不太清东西。”
“你这又是何意?”
见遥清的视线已经飘了过来,落羽立即低头吻了下去,又在她反应过来前迅速离开:“得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