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我也顾不得腿上的伤,大步迈着接上老王。
他额头上全是汗,表情也是隐忍着痛苦,衣服也有些破烂。我不敢碰他的胳膊,倒也知道绝不会是脱臼那么简单。
“好像是……肩胛骨碎了吧……”
“什么?!”
怎么会怎么严重?!
“班长!尼布吉岛啊,那死细是要死塞!”细嗓子气的又跑了音,他骂骂咧咧地转过身去,虽然还是呼哧带喘,但是不得不一直警惕着。
我拍了拍他,看向老王。
“班长……嘶……那老东西有点……不对劲儿……”老王好似在忍受着异常的疼痛,来话也是断断续续的,“我,只是被他打中了一下……而且,总觉得……”
老王这样的汉子又怎么会轻易喊疼呢?我忙打断他的话,掏出匕首把他的衣服袖子挑开,拖的时间长了,很容易和皮肉粘在一起。
割开他肩膀附近的衣服,我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老王的肩膀并没有破开很大的口子,而是大面积青紫色的瘀血,肌肉扭着,已经变了形,那里的骨头确实断了,只是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我不是医生,看到这样子便有点懵了。
“老王……”
他自己也歪着头看到了这样的右肩,面部哆嗦着,汗水刷刷往下淌。
“班长……”老王用手碰了一下伤口处,又疼得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掐进手心,他犹豫了一下,想要拿过匕首,“要不……”
“说他妈什么傻话!”
我怒视着打断他,眉头紧蹙。
老王知道我们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治疗的,长痛不如短痛,我明白他是不可能让这钻心透骨左右于他,但是我也绝不会同意他有断掉自己右臂的念头。
我赶紧把包里的急救药品翻出来,没剩下多少止痛的,只有一股脑儿的先给他敷上再用袖子扎紧。
我实在是不知道究竟怎么缓解他的疼痛,但是也不能完全下定论。只是老王是不能再待在这儿了,我叫回细嗓子:“你带他上祭台……看住他。”
“窝嗞道窝嗞道,班长尼放……哎班长,尼脖子咋么咯?”
细嗓子的嗓子依旧是沙哑着,他换下我直接架起老王,可是也注意到了我脖子上的手印。
我下意识的挡了一下:“没事儿,你别管了,走走走走。”
“哦……”
细嗓子的老王回头又看了我一眼,便往祭台方向撤退了。
不管他们和谁汇合,大概都比我要好……
后面有两个人追着他们上来,我几枪将两人放倒,继续朝十爷那边移动。
他倒是没有再追究老王和细嗓子,而是又走到了那些女人面前。
这回他大概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这些个女人岂是好惹的……我躲在另一根死藤后面打算看十爷到底是如何出手,却不由得有些愣怔。
十爷的腿应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他将长拐杖一抡插入战斗中。五个女人的阵营坚不可摧,但是十爷迎着子弹,拐杖一头打向一个女人的肚子,把她带翻在地,惹得首领女人愤怒地拿枪崩他,十爷顺手抓来一个人挡在自己面前,然后看不清他又做了什么,只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
等我再仔细看去,那个倒地不起的女人已经完全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