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疼痛又被带起,我额头上的汗瞬间就下来了。
此时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回手就开了一枪,然后咬着牙又把身子退到一个想较安全的地方。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烟雾已经散去不少,人影也是更加清晰,我这下算是看得清楚些了。
从侧面开枪打我的正是刚刚那个人!
方才与我一直对战的,不过是隐藏在尸体底下的机关枪,而他则是慢慢地移动到我几乎不到四米的距离。也是因为他换成了手枪,所以留出了我几秒钟的缓冲。
而且刚才我反手的那一下子似乎是打中他了。
现在我们视线恢复一些,我看见他捂着小腹倒退了两步,重新开始骂骂咧咧,握枪的手上更是不会放我空闲。
我往死藤根部避了避,其实端枪的两只手已经极其不适了。上次的伤口虽然愈合不少,但终归我是没有停下过碰枪的。这个人现在受了伤却把自己撑得毫无破绽,他学着我也躲避到枯枝后面,拖着身子穷追不舍。
我现在没有多少退路,他们毕竟人多,即便这人暂时受了伤,他身后也已经涌出了我不愿看到的人影――又有人往这边来了。
后边的出现的人影也是十爷队伍中的,那步步逼近的压力使我的汗水流淌的更快。
“哈哈哈,小仔,尼去嘶吧嘶吧!”
这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刺耳,他似乎是已经遇见了我惨死的模样,举着手枪从较近的一根枯枝后挪出来又一步一步缓缓向我走来。
我无处可退,各样的子弹就打在我的脚边上,我只要稍有不甚就会被他身后的那些人打成筛子。
妈淡,老子还能让他丫给我逼住?
我心下更加烦躁,端着枪咬牙闪出身子,照着那个人的脑袋就崩去。
这下,这样的距离终于没有什么可以再为他遮挡了,子弹应该是直接命中脑门,他也终是再说不出一句别的话来,身影轰然倒地。
而后边的人也已赶到,没时间容我看他死没死透。
我的身子刚刚闪出的迅速,但还是被子弹擦伤不少处,而我原本打算摔倒在地,然后继续找地方隐蔽,可是脚下却突然一空,身体瞬间就向下坠去!
卧槽!
那些缝隙!
我忘了那些缝隙早就比一人宽了,烟雾的弥散让人根本看不见脚底下的情况,而且我刚才退了那么多,没想到已经到了下一条巨大裂缝的边缘了。
我根本不知道这些缝隙有多深,五头儿说里面全是人的白骨,小先生又特意警告千万不能掉下去……
可是我现在也没办法想那么多了,只有抱住身子准备好落地缓冲的姿势,耳边呼呼的风刮过,并没有多少秒钟,我便碰地掉到了缝隙底下。
我身后有装备,落地的瞬间姿势被撞散,向旁边一连翻滚了几圈才停下,疼痛从后背和四肢刹那便蔓延开来。我的脑袋有点蒙,咳嗽了两声立马忍着疼痛翻身起来。
幸好,这距离不是特别深,不然就不是疼一阵儿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枪还没从手上掉下,但是我的手臂却麻的动不了,我用另一只手勉强挥开眼前的烟尘,看向我掉下的这个缝隙底下到底有什么。
撞进我眼前的,是一颗还没有变成白骨的人头,半张脸已经没了,看不出模样,剩下的还是一副呲牙咧嘴的惊恐表情,死不瞑目。而空洞的眼窝正好就那么直勾勾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