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夺已经彻底无碍,钱九又仔仔细细把刘夺刚刚刨出来的镇盒小心地埋下,甚至连位置都不敢相差分毫。整理好早已散开的队伍,我走在最前面,让刘夺直接跟在我后面,我们还要继续绕完院子,这次钱九来殿后。
我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时快时慢,控制不好速度。慢,是想再四周看看还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快,是想早点回到门口与他们会合。这矛盾之下刘夺不禁问起:“潘哥,你怎么了?”我回头横了他一眼,心道还不是因为你小子。再转回头,叹了一口:“还是走快一点吧。”早点回去,早点准备,再看,应该也看不出什么了。还能有比呆在这“凶宅”一晚上更糟糕的事么?还能有更不对劲的事吗?暗笑自己被刘夺搞得神经敏感,“早点回去,明天早起集合别忘了。”说着便带他们加快了速度。
走了再有几分钟就是顺着屋子的方向到了第三个拐弯处,只要穿了这条两墙之间的过儿道就能看到大贵五头儿看守的地方了。给钱九点时间让他认真检查了这个拐角的镇盒,见他用手试探了半天,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钱九还是非常谨慎的将有镇盒的那块地遮盖好,可能还是不太放心,又拿手电往四周照了一圈。
“行了么?”
“恩…走吧”听钱九的口气还是透着不确定,但总不能触碰过大。刘夺一脸不解地看着钱九捣鼓,想问却没张口。我又点了点人数,转过身准备回去。
前方的小路仿佛被黑夜吞噬了一般,看不见半点光亮。手电的光束照过显得格外突兀煞白。我心里咯噔一下竟是愣在了原地没有动。那黑仿佛无处不在,所能看见的只有眼前那被手电照出的圆形地面。我动了动已经干涩的喉咙,不就是条路么?还能吃人不成?
“跟好啊。”
走这段小路我的精神是前所未有的高度紧张,握住手电的手僵持着同一个位置,机械性地照着、机械性地挪动步子。我已经忘记了我们究竟走了多久,只不过还没有到头的意思。
“潘哥,俺们都走了半个钟头了,怎么还没拐回去?”刘夺扽住我的胳膊,回头一看,剩下几个人都有些呼哧带喘,看着我的眼光都杂着一丝异样。钱九越过四个人走到我身边,猛然就伸手扒我的眼皮。我卒不及防,本能的往后退,结果扯得肉生疼。钱九见状把手一松,诓的我一个趔趄,身后好像撞上了什么,“啪”我的屁股就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你他妈的什么意思?!”窝了大半晚上的火经钱九这一手一下子对他着了起来,“老子相信你丫说的,别他妈得寸进尺!”钱九的脸色特别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突然骂他。我甚至一瞬间感觉到他的脸色变了再变,手电晃到我的脸上,一根指头指着我身后,语气冷硬冷硬的:“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谁带的队。”我手一撑从地上跳起来,才看见刘夺那四个小子离着我远远地,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不是走的好好的吗?我身后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