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皇帝陛下为何让我做了都统吗?”
刘畅和去斤二人当时虽不在场,但事后也分别听当时在场的人说了,他们二人同时说:“听人说了!”
“这就好!”赵俊生点点头,说道:“据我所知,上头给辎重营的配给虽比不上镇戍军和右卫军,可也不至于让你们手下那些兵卒饿成那样,这中间你们贪了多少?以前的事情本都统不想管,毕竟当时我还不是都统!但是从今日开始,若让本都尉发现兵卒们的军粮物资被贪墨、军饷被贪墨,本都统不找别人,就找你们二人!”
刘畅和去斤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也不敢说什么,官大一级压死人在这个时代可不是说着玩的。
赵俊生敲着案桌说:“本都统就不明白了,一个兵卒一天的口粮就那么一点点,你们都好意思去截留?不觉得害臊么?”
克扣军粮军饷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事情,如今被赵俊生当面指出来,刘畅和去斤二人更是心虚和难为情,不敢反驳。
“好了,之前的事情本都统也不提了,刚才只是在给二位提个醒,、敲一个警钟,日后不可再犯,都记住了吗?”
刘畅和去斤哪敢顶嘴,连声答应:“是是,属下记住了!”
赵俊生喝了一口茶,看着二人继续说:“虽然你们不再克扣军饷和军粮,可兵卒们依然吃不饱,既然吃不饱,那就别说什么操练了,如果操练不到位,兵卒们的战力就提升不上来,日后若遇到敌军袭击就无法抵挡,那可是要命的事情,虽然你们还没有遇上过,可你们能保证永远不会遇到敌军突袭?只要有那么一次,以你们两个营现在的情况,绝对是完蛋的下场!”
“所以想要保命,就得让兵士们努力操练,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多流汗,关键时刻才能派上用场!”
刘畅苦着一副脸哭穷叫苦:“属下知道都统说得都有道理,可弟兄们吃不饱如何操练?以咱们辎重营如今的配给份额,根本不能进行稍大一些强度的操练,否则弟兄们绝对会吃不消,到时候死了人可是大事啊!”
去斤也附和:“是啊,都统!弟兄们没吃的如何操练,就算是操练,他们也是有气无力的,那也没什么效果”。
赵俊生看着这二人在他面前轮流表演,哭穷装苦逼,心中冷笑着,这样的人能带出好兵才是怪事,去斤这人还有一些进取之心,但这人肯定不会听他的;至于刘畅,这家伙一向是得过且过、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纯粹就是一滩烂泥,扶不上墙的。
他沉吟一番,对二人说:“今日把二位叫来就是为了解决弟兄们的吃饭问题。怀朔营有一千多人,只能勉强吃饱,没有多余的粮草分给你们,所以你们想要解决手下弟兄们吃饭问题,主要还得靠你们自己,本都统这边看能不能找安大帅想想办法要来一些粮食暂时支援你们一下,但我可告诉你们,不要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上头给你们解决粮草问题!”
“如何解决吃饭的问题,你们二人是否能够想到什么办法?”
去斤双手一摊:“都统这话问出来就有些好笑了,若属下等想到办法,何必又等到今日?”
刘畅也一直摆着一副苦瓜脸:“是啊,都统,属下等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办法啊!”
赵俊生给他们俩出了主意;“要不你们分别去找你们之前的老上司永昌王和拓跋将军,让他们支援一些粮草给你们?”
去斤张大嘴,愣了半响才说:“也只有都统您敢想,永昌王和拓跋将军怎么会把战兵的粮草分给我们辎重营?咱们也不是没去要过,可他们就是不给啊,难道您要让我们去抢?抢也抢不过啊!”
赵俊生从这二人进来一直到刚才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此时他突然暴跳如雷:“你们俩都是猪啊?他们不给粮草让你们的兵卒吃饱,你们凭什么要听他们的?凭什么效忠他们?皇帝都不差饿兵呢!”
去斤和刘畅被赵俊生的巨大反应吓都身子抖动得厉害,也不敢看赵俊生,两个人都畏畏缩缩的,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赵俊生脸色严肃的盯着二人:“好,既然你们想到不到办法,那你们就按照本都统的命令行事!首先,从明日开始,你们二人分别带麾下兄弟去营外开荒种地,种上大豆黍米,等到秋季收割,收割之后把土地再翻上一遍,再种上麦子,等到来年再收!”
去斤和刘畅立马摆困难讲事实:“都统啊,您这时要我们的命啊,咱们兄弟手下那些答应们是来当兵的,不是来种地的,他们若要种地也不会来当兵了,您这命令根本就执行不下去啊!”
赵俊生摆手:“本都统不管这些,命令已下达给你们,你们就得带着你们的人去执行,基本上是平均每个人一亩地,五天之内完成垦荒任务,到时候本都统会去检查,完不成任务,本都统要追究责任,若你们愿意继续开垦,本都统也不反对!不过有一点,不许在皇陵边上开荒,得远离军营,寻找有水源可灌溉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