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临走之前记得请我吃一顿酒就行了,哈哈哈······”梁鹏大笑着带上两个亲兵转身走了。
留下的十个骑兵当中一人上前向赵俊生抱拳道:“石磐拜见赵营头,奉我家司马之命,从现在起,我兄弟十人听凭赵营头驱策!”
赵俊生见这人长得深目、高鼻、多须,不但与汉人相貌大不相同,也与鲜卑人不同,又想起此时姓石的不少都是羯人,于是问道:“你是羯人!”
石磐抱拳应声:“是,石磐是羯人!”
赵俊生也不以为意,羯人就羯人,当即点头道:“好,今后这一段时间就劳烦诸位兄弟了!”
“应当的!”
赵俊生又对正等在一旁的尉曹参军蒋明辉抱拳笑道:“让蒋参军久等了,对不住,对不住啊!”
蒋明辉笑着回礼:“无妨无妨,将士们已经在营中列队集结,还请赵参军入营接收吧,完事了本官还得会署衙当值!”
“那好,蒋参军先请!”
两人带着随从一起走进了军营,中间校场上有一个三百人的队伍稀稀拉拉的站着,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站着都是东倒西歪的样子,其中有不少老叟和少年,还背着锅碗瓢盆和破烂的被褥行李。
隔着老远,赵俊生就看见这是一支乌合之众,脸色当场就沉了下来,心中大骂:“我++这是一支军队?这他吗到底是去从军当兵还是去逃荒啊?”
来到队伍面前,尉曹参军蒋明辉大喝吆喝:“都听好了,这就是你们的新任营头!还不跟你们新任营头打招呼?”
“营头好!”郡兵们本身就没个当兵的模样和气势,一个个打起招呼来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看上去风一吹就可能要倒下。
不仅如此,这些郡兵拿的兵器也都是一些破铜烂铁,别说杀人了,杀鸡都很困难。
赵俊生沉着脸围着这群人转了一圈,吕玄伯跟在他身边低声道:“少爷,看这情形肯定是有人不想让你舒舒服服上路啊!”
赵俊生忍着怒气一把将尉曹参军拖到一边,揪住他的衣襟喝问道:“姓蒋的,你他吗把这些歪瓜裂枣给我弄来是什么意思?”
“松开,松开,你松开,这么多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蒋明辉也没想到赵俊生当场就发飙,急忙抓住他的手想要脱离控制。
赵俊生却是不松手,任蒋明辉如何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蒋明辉怕丢面子,急忙道:“好吧好吧,赵参军,事情是这样的,不是我不想抽调一些像样的郡兵给你,实在是那些兵卒一听说要北上打仗都不愿意去啊,在本地当兵多好,粮饷虽然少一些,可北上打仗那可是要命的事情啊。这些天请假的兵卒比比皆是,除去当值巡逻的和岗哨,各个营地根本就找不到几个人!你也知道新任郡尉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军营里没人管束,兵卒们就不听话了,许多人接连几天都不回营,我也没办法啊,这些人还是我七凑八凑好不容才凑起来的,您将就点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