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太医仔细检查黄氏的身体,得出康复的结论,随后华老太医离开。
华轻雨是苏子兴的弟子,既然来了自然要陪着黄氏说会话,不急着离开。
黄氏得知这是儿子的弟子,同样很高兴,直接把华轻雨当成了自家人看待,这年头弟子就是半个儿,有时候比儿子还孝顺。
黄氏没有女儿,越看华轻雨越喜欢,要留华轻雨留下用餐,华轻雨点头应下,两人有说有笑很合的来。
大堂上,苏子兴就没那么好的命,他的面前出现难题,两个哑巴打官司,连啊啊带比划,看的苏子兴目瞪口呆,一句也听不懂。
这个时代可没有手语,哑巴说话全靠猜,关键是以前也没交流过,怎么猜啊?
看看手里的状纸,苏子兴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喝道:“原告,这状纸是何人所写?”
原告啊啊比划,苏子兴听的头大,冲堂下衙役说道:“带他去找写状纸的人,询问他是怎么听懂原告的话,若有人从中解释,把那人带来。”
衙役领命下去,苏子兴又道:“被告,你手里也有状纸,既然本官听不懂,呵呵,你也随衙役去领人。”
于是又走出两个衙役,把被告也带下去,苏子兴看着手里的状纸,眉头微微皱起,这状子来的蹊跷啊。
“大人,你在想什么?”师爷上前问道,付文青也凑了过来。
“这两人的状纸有意思,你看,他们都说自己丢了银子,捡银子的是对方,而且还把荷包的样式细节银两都说的清清楚楚。”
苏子兴指指状纸,又指指呈上来的荷包,细节描写吻合,银子数量对的上,就连几个铜钱,铜钱上有什么缺点都写上了。
“会不会是这荷包是其中一个哑巴的,而另一个哑巴捡到后想据为已有,所以查看的特别仔细。”师爷小声道。
“就算捡到的哑巴想据为已有看的仔细,可是丢荷包的哑巴是不是看的也太仔细了,你瞅瞅这个细节。”
付文青指着原告那份,说道:“你看连铜钱的纹路里有一点点红漆都记得清清楚楚,是不是看的太仔细了。
我们正常人谁会没事把铜钱看的那般仔细,又不是银子。”
“确实看的太仔细了,而且两个哑巴都看的那么仔细,这就有问题了。”李东阳道。
拿着状纸反复观看,细细口味。
“这两人工作一样,却不是同事,他们属于不同的店铺,想从工作方面下手是指望不上喽。”
苏子兴感叹道。
“工作方面怎么下手?”付文青问道。
“这方面其实很好下手,如果对方是杀猪匠,那么他的荷包就会多油,银子与铜钱也会如此,因为他的手上经常沾着油,久而久之自然形成证据。
再如一个走街串巷的盐商,他的钱搭子内就会藏着咸味,这些也能成为证据。”
李东阳举了两个便子,默默叹息,如果这两人一个是杀猪匠,一个是盐商多好啊,他可以很轻松的就能破了案子。
两个不会说话的家伙,想审都没处下口。
付文青与师爷听后一阵点头,如此推断好像真能从职业上寻找证据,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