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们俩不——不认——不认得那——那小子啊！”邓思插嘴道。

“你不会先喊警察抓他啊？就说昨天晚上是他打了你，把你的脸都给打肿了！”钱金宝给邓思出主意说，“你那样一喊，那俩妓-女不就知道要赖的人是他了吗？”

“他——我——我——”邓思想到昨天晚上赵海抓住赵向荣脖子时的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打怯，结巴起来。

钱金宝哼道：“有警察在，你怕什么？！”

邓思还在犹豫，就听赵向荣道：“嗯，这个法子不错！今天晚上，咱们这就叫一枪俩鸟！老三，你赶快上去，把事情办了！”

老大都发话了，邓思再也不敢推三阻四了，他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抹抹嘴角，起身走出包间，急匆匆朝楼上跑去。

不多会儿，先前那个进包间通报情况的小弟又来了，他朝赵向荣道：“老大，王洪庆从家里赶过来了，正在一楼大厅接受雷队长的审问呢！”

赵向荣呼地站起来，朝一众人喊道：“弟兄们，走！下去看王洪庆那个老小子的笑场去！”

众人都跟着赵向荣站了起来，只有钱金宝，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了两声，道：“老大，我——我刚才这杯酒喝急了，现在肚子疼得很厉害。你们下去吧，我在这里歇一歇。”

赵向荣狐疑地看了钱金宝几眼。也没说什么，在众多小弟的簇拥下，趾高气扬地走出包间去。

钱金宝看着他们的背影。喃喃地道：“赵海那小杂种太可怕了！还是别和他碰面好啊！”

——

华京国际饭店一楼大厅，集聚着近百人。

他们当中，大多数是吃完了饭要离开的客人，或者是尚未吃完饭，但听到了动静，跑来看热闹的客人。其他的人，就是警察和酒店的经理、领班、服务员、保安等人了。

刚刚接到电话。从家里急匆匆赶回酒店的王洪庆，正站在总台前。与带队前来搜查酒店的华京市中央区公安分局刑侦大队大队长雷小军交谈着。

“雷大队，这件事，一定有误会呀！住在十六楼的那两个外国客人，我知道。他们是米国政府文化部门来华国访问交流的官员。他们不可能招-妓啊！”王洪庆面色焦急地道。

雷小军道：“王总，我也希望这件事是一个误会。可有人举报，亲眼看到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子进了他们俩的房间。”

“这——唉，这怎么可能呢？我们酒店，是国家的招牌，平时管理得很严格，保安和服务员们都尽职尽责啊！”王洪庆连连地摇头。

雷小军拍拍王洪庆的胳膊，道：“王总，你也别急。再等一会儿，等我的人下来后，就知道此事是真是假了。”

——

滕子清和赵向前挤在人圈的前面。两人的四只眼睛，一会儿看看通向二楼的楼梯口，一会儿又盯着紧紧关闭的电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