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你马上自杀，那就咽下这口气了！二、学你爷爷我和你赵爷爷，慢慢等到死那天，自然就会咽下这口气了！”

“啊——爷爷——”

“怎么？你不喜欢这两个办法？你眼馋吕丕奇和李小杰，在飙车的快感中咽下这口气？嗯？！”

“爷爷——爷爷，我明白了！我——我听你的！我等到老了那一天，等到老死的那一天！”

“好！起来吧！！”

马大炮畏畏缩缩地站了起来，贴在了他父亲马卫华的身旁。

马一刀对马卫华道：“今年的征兵，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抓紧时间，把大炮弄到西疆军区新兵连去！”

“啊？！爸爸，您——您就算要大炮当兵，那也该在华京军区啊！西疆那里——西疆那里，是不是太远了啊？”马大炮的妈妈惊声问道。

马一刀这次没有理睬大儿媳妇，他继续对马卫华说：“做好保密工作，不能让西疆军区的任何人知道大炮是我的孙子！”

“是，爸！”

马卫华双脚一并，高声答应道。

马大炮的脸上，立时现出了一片沮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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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园东区，四十三号小楼

华清园东区，一百三十八号小楼

华清园东区。二百零四号小楼

原赵向荣、后赵向前、现吕丕奇的十几个小弟，在权力巨大、消息灵通的爷爷辈、父母辈的约束下，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没有一个人前去吕丕奇和李小杰家吊唁。

——

华清园东区，二十一号小楼。华国国务院第二副国务卿钱青。坐在沙发上，轻轻地叹着气：“唉——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唉——活蹦乱跳的孩子，说声没，就没了！”

“唉——唉——唉——”钱青的孙女、钱平阳和李晓菲的女儿钱多多，也在学着钱青，一口一口地叹气。

正在摆弄着收音机、一个个频道胡乱拧来拧去的李晓菲。转头对女儿钱多多喝道：“多多，你个十几岁的小小人儿，跟着爷爷叹什么气啊？”

钱多多转过脸来，两只狭长的黑眼睛红红的，道：“丕奇哥哥死了。我以后再也捞不着坐飞车了！”

“飞车——飞车有什么好？！人都给飞死了！”李晓菲嘴里说着死字，脸上却是一片喜色。

钱青也跟着李晓菲道：“说心里话，那两个孩子，真的不是什么好孩子。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开那么快的车，出事故，也是正常。唉，只是可怜了他们的父母家人啊！”

“爸。吕家的孩子那一伙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做的一些祸害人的事儿，说出来。都是要杀头的！叫我说，这也是报应！多行不义必自毙的报应！”李晓菲冷笑道。

钱青有些疑惑地瞥了李晓菲一眼，问到：“晓菲，园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我看你今天一回来，就高兴得唱小曲儿呢？”

“爸。我哪有高兴得唱曲子来？就是唱了，也是愁得唱。人家说。女愁哭男愁唱，我这是男愁哭女愁唱嘛！”李晓菲辩白道。

“这段时间。开发八先陵风景区的事儿搞得风风火火，旺县上下，对你赞不绝口，会中央这边，都开始关注你了，你还有什么可愁的事儿？”钱青的脸上，挂上了笑容。

儿子钱平阳去年年底，鸿运当头，跟着那个搞联产承包责任制的赵世友沾了光，平步青云，没用他在华京这边出力，就当上了东山省副省长。这会儿，儿媳妇又借陵墓风景区开发之事，成了一颗闪亮的政坛新星，为此，钱青怎么能不高兴呢？

看着公公欣喜的脸色，李晓菲道：“爸，你还不知道吧？前天晚上，开发风景区的牵线人赵海和投资开发人的代表，被四个枪手在路上打了埋伏呢！”

“哦，这事我知道。还好，他们俩都没受伤。真是怪了！开发陵墓风景区，触动了谁的利益？他们竟然用上了这种暗杀人的卑鄙手段？”钱青摇摇头，表示很不好理解。

李晓菲哼道：“爸，那样利国利民利集体的好事，能和什么人发生利益冲突呢？我看不是这方面的原因，很可能是赵海得罪的大人物太多了，才遭到报复。”

“晓菲，这话只能在家里说说啊！现在，华清园里，几乎没人不知赵家孙子对赵海干的那事儿。牵连的人太多，吕家和李家的孩子又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你还是少说为佳。”钱青曾是华国第一大富豪，为人处世，自有他的那一套原则。

李晓菲压住心里的畅快和得意，恭声道：“爸爸说得对，我不会在外面乱说话的。”

钱青点点头，继续道：“晓菲啊，因为开发陵墓风景区，你在旺县的政绩，现在是有目共睹了。假以时日，你和平阳，不需我和多多的姥爷关照，也能成为华清园第二代人中的翘楚啊！”

说完，钱青头靠在沙发上，开始闭目养神了。

李晓菲又开始专心致志地捣弄起收音机来。很快的，收音机中，传出一段欢快的歌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