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但愿吧”
门打开,亮子侧过头,但炫目的聚光灯依然刺痛了眼球,一道模糊的身影揉和着夺目的美丽,亮子不敢直视。
现在的我依然卑微,不曾拥有保护你的能力。
聚光灯下,李小丫出拳速度很快,沙袋被打得前后摇摆,李小丫的身体也跟着躲闪,浑身迸发着青春的力量。
“刀狼,陪我练会儿”
“是,大小姐”
李小丫和刀狼两人是熟识,而且小时候她经常会来到这里练拳。刀狼算是她的半个师傅。
忽然,刀狼向亮子极为暧昧的抛了一个媚眼,“小姐,对不起,我忘记三叔吩咐的一件重要事情,今个陪不了您了”
“真没劲,我自己来”
“不过,我这新来了一位兄弟,还不错,你,来给小姐当陪练”,刀郎一指亮子,某人很心虚。这姑奶奶的出手也是招招致命阿,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当沙包的。
亮子手里一顿划拉,全套的护具上身,再往自己脸上摸一把爽身粉,整一个白脸书生,这下连亲妈都不认识自己了。
刀狼:“小子,好好练”
近在咫尺,亮子却只能将头放的更低,心中滋味无法言说,全身稍有松弛,伤痛就忍不住。这也许就是守护一个人需要付出的代价,我们的相遇起初只是偶然,现在剩下的就是我对你的守护。
“你是新来的”
亮子:“是的,小姐”
“刀狼是不是很凶”
亮子:“一点点”
“你身上的伤是他弄的”
亮子:“跟他有一点关系,不过是我要求的”
“为什么?”
亮子:“为了一个女孩”
李小丫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人,呆呆愣愣,甚至不敢直视自己,这样的人能为一个女孩付出,那个女孩很幸福吧。
“如果你娶到她,就带他离开这里吧,这里不适合你”
亮子默然,如果可以,我一定会的。
李小丫:“准备好了吗”
亮子:“没问题”
一记高鞭腿擦着亮子的肩膀划过,当然力道不是很大,却很刁钻。李小丫的功夫本来就不错,到后面,亮子连躲得机会都没有了。灯光暗下,亮子摘下头套,揉着胳膊红肿的地方,刀狼慢慢悠悠溜达进来,饶有兴致的看着亮子。
亮子:“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帮忙擦药”
“没看出来,和小姐打了一场拳,脾气倒是见长”
亮子:“别说风凉话了,小姐经常到这来练拳吗”
“心情不好的时候,前一阵子经常来”
亮子:“刀狼,教我功夫”
“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你要什么标准”
亮子:“越强越好”
“我曾经是一个特种兵,那里有最强的训练方式”
亮子:“你就尽情的虐我吧”
“哈哈,是男人,我喜欢”
亮子:“真恶心”
在这里,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除非本人自愿提及,否则就乖乖封住嘴巴,堵住耳朵,不该知道的永远不要知道,即使你已经知道。
按照刀狼的训练标准,第一天,亮子在走完四分之一的进程后,直接昏倒过去,不过,第二天他准时站到了刀狼面前,今天的训练量完成后还要加上昨天没有完成的任务。
清晨,于震的书房。
“三叔,人来了”
“嗯,叫他进来吧”
门外,亮子大步走进来,站在于震面前:“干爹”
“你准备好了”
亮子脑壳顿觉缺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知道黑衣社的规矩吗?”
“知道,入黑衣社门下,要交投名状,请干爹吩咐”
杀人,终究是要过这一关的,一切都已注定。
“这个人就是你的投名状”
亮子接过一张照片,还有一个文件袋。照片上的人凶神恶煞,亮子敢保证,自己十个小身板加起来都不够人家办的。
“这个人,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让他彻底消失”
亮子:“是,干爹”
“这人外号叫莽哥,心狠手辣,手底下有几十号手下,打劫、偷窃、白货、药丸的买卖,一切都准备的很齐全”
于震:“一个星期后是去是留,就看你的了”
亮子:“是,干爹”
亮子脚步有些蹒跚,自己终将越过这条鸿沟吗?一入江湖,终身江湖。
刀狼:“干爹,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有些人天生是走这条道的命,而有些人必然得成为垫脚石,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若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他也就不必往下走了”
一入江湖,永在江湖。
深夜,醉卧桥头。
亮子在桥边鬼哭狼嚎,周围小区的不少住户被吵醒,有很多人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亮子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唱着,等听到符合自己口味的国骂,就开始与楼上对喷。
深夜,格外的热闹。
亮子醉醺醺骑在桥头的栏杆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栽倒河底,已然半醉,亮子猛地灌一口白酒,瓶中空荡荡的,醉笑两声,手一松,瓶子落入河水中。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烟丝缭绕。
亮子敞开风衣,找个角落躲起来,任由寒风吹打身体,然后一头栽倒地面上。接到居民报警,有个醉汉在桥头唱歌,严重扰民,奉命赶往现场,却没找到元凶。
睁开迷醉的眼,天空,高楼,行人,飞鸟,还有纯白的雪,这一切,如此的冰冷,就这样吧。
“哥们,你没事吧”,是一个行人摇醒了亮子,亮子盯着那行人看了半天。
“砰”
“哎,你这人怎么打人呐”
“砰”
“哎呦,打人了,”
“砰”
“小子,有本事你给我等着”
看着那人骂骂咧咧的向远处跑去,两侧匆匆的行人漠然而过,亮子笑了,这就是人。
紧紧的裹了一下身上的风衣,快步离开。
“恐惧,这种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我要改变,改变所有的一切,就从今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