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之上,几件衣裙平铺在床上。好朋友的生日派对自然不能穿的太普通,这么多年过来,这还是苏小小第一次去李小丫的那个家。苏小小翻出压箱底的衣服,这些日子,添置几件心仪衣服对苏小小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总算,苏小小长长舒了一口气,她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这件长裙是所有衣服中最好的了,而且适合宴会穿,苏小小只穿过一次,仅仅一次,之后它便如同珍视的记忆被搁置在衣柜的角落。
那时候,苏老爷子还在,但他的身体已经快走到人生的尽头,苏老爷子陪苏小小过的最后一个生日,而这件长裙正是那个时候爷爷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衣服的包装泛着微黄,但里面的长裙依然如新,轻轻的抚平时间的褶皱,熨斗下水汽被蒸发出来,阁楼暗陈色的地板上映着女孩孤单的身影。
礼物早已备下,整理好长裙,苏小小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花蕾已然绽放,几经磨炼和摔打,那个青涩的小女孩如今平添几分自信和成熟。
打开阁楼的门,余晖即将隐没,阁楼暗了几分。
一个男孩立在她的门前,笑得傻呼呼的,真的好傻。男孩手中捧着一件漂亮的长裙,让苏小小落寞的心湖激起一片波澜。
是巧合,还是命中的注定?
最近一列的遭遇让胡凡经济上出现了严重的亏空,也导致他一日三餐总在吃泡面,吃泡面的岁月实在是不堪回首,所以胡凡启动战时计划经济政策,蹭一切可蹭之饭,吃所有可吃之白食。
超市,一位漂亮的实习生美眉向已经饿的两眼冒金星的胡凡推销一种蛋糕。
“先生你好,这是我们新推出的蛋糕,请您免费尝一尝,”
胡凡:“免费的”
“是的,先生”
实习生美眉见终于有人愿意品尝,打起精神全力敲定第一单买卖,超市里的顾客大都不理会这种形式的推销,她都快放弃了。
胡凡:“免费品尝,好,给你点个赞”
实习生美眉被忽悠的不好意思,说道:“先生,味道怎么样”
某人:“嗯,那个刚才我吃得太急,要不你再给我来一块”
“没有问题,找个大一点的”
某人:“我这次一定要慢慢品尝”
漂亮美眉很温柔的有给胡凡来了一小块,胡凡确实细细的品尝着。
某人:“嗯,有点发酸,不会变质了吧”
实习生美眉心中惊慌,不会这么巧吧,嘴上却说:“绝对不会”
某人:“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再来一块”
实习生美眉:“没有问题,您多多品尝一下不同的味道”
当托盘上的蛋糕只剩下几粒残渣时,那美眉只恨得牙根痒痒。
某人:“终于尝出是甜味了,呃,下回我一定买”
实习生美眉:“总算见过无耻的了”。
混吃混合这种事情,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吃多了就成了习惯。话说正巧赶上一对新人办喜事,这孩子拿了十张一块钱的纸币塞进红包,混进酒店宴席间,破天荒的和新郎新娘亲密合影,当然饿狼扑食般大吃了一顿,那天是胡凡几日来吃得最丰盛的一顿,最可气的的是这孩子临走前还打包处理了一批剩菜剩饭,浪费是可耻的,不拿白不拿。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混吃混喝自然不是长久之计,由于胡凡的好名声在外流传已有几日,公安局内形成有饭局躲胡凡的政治同盟,另外由于某人做得比较过分,许多婚宴开始现场点现,这无疑断了胡凡混吃混喝的门路。
没办法,胡凡得去借钱。说真的,平日里大家都笑哈哈,可由于胡凡的人品混得比较不堪,一提到钱,所有人全都躲得远远的,弄得胡凡抢劫的心都有了。
但抢劫是犯法的,自己身为公职人员去抢劫,那叫明知故犯,绝对会死的更惨。最后胡凡只能向自己的亲人求救,说起自己的亲人。胡凡的父母还是比较开明的,胡老爹也充分继承了老中医的遗传基因,靠着一手祖传医术创下一片天地,因此胡老爹也是电视讲座的常客,所需谓子承父业,胡老爹对胡凡也寄予了厚望,祖宗的一手绝活不能断送在自己手中。
可胡凡同学当时的态度很坚决,子承父业,不要从我算起,哥们从小的梦想就是当警察,估计孙承祖业还是可以做到的,哥们争取一下,我保证继承大业的任务绝对从我儿子做起。
为此,父子两人的势同水火,现在去找胡老爹要钱,是很不明智的。再说老爸不好对付啊!而胡凡的母亲常年迫于父亲的威压也只是偶尔支援一下。
想来想去,胡凡只好去找一直惦记着抱重孙子的老中医,自己的亲爷爷。老中医的态度也很坚决,要钱没有,要命不给,当然在胡凡签署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后,老中医还是爽快的给了钱,而且胡凡感觉深深的肉痛。
据说四十年后,某人跟自己的孙子签定了爷孙不平等条约,条约大致内容如下:爷爷胡凡,孙子胡小凡,今孙子从爷爷处借现金2000元,用于未来孙媳妇儿之用,孙子胡小凡保证在一年半载之内把爷爷胡凡的重孙子搞出来,当然还要还款2000元,附加利息2000元,以作老爷子的养老之用,估计放高利货也就是这样了吧。
那时,已经身为爷爷的胡凡依然清楚记得生命中的某一天,一个女孩站在商店的橱窗外看着里面的长裙,而恰巧有个在十字路口值勤的年轻警察看到了这一幕,那是女孩第一次站在玻璃窗外看长裙,也是最后一次看长裙,那天是她的生日。而年轻的警察只见过女孩漂亮的身影,虽然只是身影却刻在心中。
谁也不曾想到,在不久以后,他们会再次相遇,偶然间,男孩找到了她。
胡凡傻乎乎的站在苏小小的门口,给女孩子惊喜这种事情,胡凡不是第一次做,但他相信这绝对是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女孩做,胡家门风就是如此,一但倾情就不能自拔,毕竟上两代的榜样在那摆着呢。
奶奶是被爷爷扛回家的,老妈是被当时还一穷二白的老爸牵着手拉回来的。
女孩看着男孩,心砰然而动,几分红晕飞过脸颊。
男孩依然笑得傻呼呼,右手不住的在自己的后脑来回搓着,笑得似乎更傻了。
天色未暗,李公馆门前已经是车马云集,各路人马纷纷登场,福伯立在正厅门前接待来参加宴会的客人。
见到来人,福伯立刻拱手道:“黄先生、黄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福伯如此称呼,黄某人怎么担得起啊,我在您面前永远是晚辈,福伯,这是犬子定当,以后还烦劳福伯照顾”,黄天德拱手上前,说话间,一个年轻人上前向福伯见礼。
李福满意的点点头,“不错,黄公子一表人材,不日铭鼎集团必当更盛一层楼”
“承福伯谬赞,小侄愧不敢当“,黄定当上前一步,脸上露出几分得意,却从不倨傲。
李福,人称福伯,从黑衣社建立之初,他一直跟着李九,几经风雨,战功赫赫。十五年前,李福在一次内斗中受伤,瘸了一条腿,此后福伯在李家就以管家的身份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二十多年。谁要是真把这个老头当成管家,那家伙的脑袋就秀逗了。
一个黑衣人来到福伯身侧,低声说了几句,李福的眉头皱了一下,虽面带微笑但眼中却带了些不悦。
黄铭鼎也极有眼色,“福伯,我们就不打扰了,”
“黄先生,请进,招待不周之处请多多包涵”
黄铭鼎一拱手带着家人向宴会大厅走去,福伯则将招待客人的事情交给身旁一人,自己侧身向门外走去,几个转弯,福伯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
已经有人提前呆在那里了,两个黑衣人,还有一个穿着上不了台面的人站在原地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福伯在李家做了二十多年的管家,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物没见过,可是遇到眼前这位,福伯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
眼前这孩子除了忘记长帅是怎么回事外,恐怕连脑袋发育也不是很健全,你瞧瞧这叫什么装扮,头上一顶长筒帽,上身西服领带,下身偏偏弄个棉裤衩,细长细长的鞋尖翻卷着向脚背,颇有一番扑克牌大小王的气派。
李福实在记不起这是哪家的少爷,他现在犹豫着是不是该让这小子直接滚蛋回家。按说这样的小事,下面人应该可以直接处理了,毕竟现在敢在黑衣社地盘上闹事的人都已经消失了,关键是这小子手中的请柬。
亮子手中的请柬很特别,从见到请柬的那一刻起,李福就感觉自己的眼皮直跳,这种请柬是专门为一个人准备的,它主人的名字叫李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