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福看了下地上,确实放着两瓶包装精美价值不菲的好酒,急忙提起来塞到他手中,笑说:“呵呵,老哥这样做就折煞我了,昨晚也有我的不是,给我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实在消受不起,这样,你先回去,我待会就上你家,今晚就把这两瓶酒喝了,和我不用这样见外和客气的。”
张存顺见他这样爽快,心里才算消了不少气,笑说:“那好哇,我先回去准备准备,雅欣和海娃去了县城,家里只有周芳一个,已经约下二根哥他们,到时候你们一起过来,我们哥几个好好唠唠。对了,到时把春华妹子和晓丽侄女也叫上,人多热闹一些!”
李天福笑着答应,慢慢送他出了门。
张存顺刚走,贾春华从里屋走出来,充满责怪地说:“去他家干啥?家里喝什么酒没有,还要去他那里浪费时间?再说晓丽刚来,我们得要好好陪她几天,你好不容易从工地请假空闲下来,咋又答应去他家喝酒呢?”
李天福想了想说:“春华,你有没有听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有得饶人处且饶人,等等之类明哲保身的名言警句?我是懒得理他,但你也发现了,他最近变化太多频繁,昨晚还死皮赖脸非要进二根家的门,现在又拿一千多的酒上门道歉,之前你见过他这样低三下四委曲求全吗?你不觉得他这两天有些奇怪吗?他越是这样就越表示心中有鬼,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晚我就要去会会他,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换做之前,我昨晚那样顶撞和冲动,他早就想办法给我穿小鞋故意找茬对付了,可让我惊奇和意外的是他不但不动神色,反而拎酒道歉,这种做法很反常,根本不像他的行事风格,所以今晚我要过去看看,免得二根他们受了蒙骗还不知危险。现在我们和海娃等人是绑在一起的,可以说与荣俱荣与损俱损,他们那边出了事,我们这边也难保周全,只有联合起来处处打压他,才可以换得安稳。今晚你和晓丽就不用过去了,到时我会解释,像他这样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怕家中遭贼或者失火,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但有了景区那件事我不敢掉以轻心,还得处处提防着些!刚才我原计划不想搭理他,但又怕无端惹来报复,所以才勉强答应过去,但你放心他现在什么都不是,再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
贾春华见劝不住,便小声嘱咐:“天福,最近你可要小心一些,你说得对,他变化太过频繁,一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今晚就是一场鸿门宴,你要告诉海娃他们一定得小心谨慎,别着了他的道。你一个人去我很不放心,要不就带晓丽过去,她目标小况且不常在家,引不起张秃子注意,一来可以劝你少喝酒,二来也可以帮你掌握情况,免得你喝醉遭他暗算。”
李天福一想也觉得很有必要,便说:“那好,你让晓丽准备一下,我们待会就去找二根和海娃他们商量对策,免得去迟了啥都来不及商量。还有你一个人在家,早些锁门,听到动静直接打电话给我们,千万不要出门,今晚他这么急请我们过去,估计不单单是为了定亲的事,很可能还有别的阴谋,万事都要小心注意。”
这时,李晓丽从书房走出来,插话说:“爸,妈,你们怎么还这样害怕他呢?现在他既不是村支书,也不是啥老板,只不过是有些闲钱的老人而已,还有必要这样小心提防吗?”
贾春华急忙朝她噤声,“晓丽,别说这样的话,小心隔墙有耳,传到外面去是会引来很*烦的,快回房收拾一下,今晚就跟你爸过去看看,把眼睛和耳朵都放亮一些,免得你爸受了别人算计和欺侮。”
李晓丽却嘟囔着嘴说:“既然你们这样担心和为难,不去算了呗,干嘛这样委屈自个呢?再说他们两家是想谈定亲的事,我们跟过去算什么,说是见证,到时候又闹起来能镇得住他吗?爸,我看你也不要去了,那是人家的私事,我们过去既不合情理也不合常理,还不如在家随便喝点小酒谈天说地比较痛快呢!”
“晓丽,不许你瞎胡说,刚才答应要过去,怎么好意思出尔反尔呢?再说了我们只是应邀过去,而不是舔着脸去蹭吃蹭喝,再说我们过去并不是真的要吃要喝,而是去看看他这次又想做什么,一方面给海娃他们壮壮胆撑撑场面,另一方面也要掌控大局免得海娃他们吃了暗亏。万一啥事没有而我又喝多了,你还要扶我回家来呢!”
李晓丽见拦不住,这才回屋换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