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丽,你回去告诉李叔,我去镇上宾馆住,你们家房间也不宽裕,就不添麻烦了。”
李晓丽回去一说,李天福觉得他乱花钱,就又找过来说:“海娃,你咋还跟我客气上了?快过年了,你住宾馆算什么?我把晓丽书房腾出来,加一张板床进去,刚好能住一人,别坚持了,快跟我回去。”
秦如海见他发火,犹豫一下就对李二根说:“干爹,那我去李叔那边了。”
李二根有些尴尬,说:“李文李武回来,这里没空余房间,难为你到天福兄弟那边暂住一段时间,新房还不能住人,得晾晒一段时间才行,只能先这样了。”
秦如海笑说没事就跟李天福走了。
李天福一家把秦如海当作家里人,好吃好喝招待着。
晚饭后,李晓丽偷偷钻到秦如海房间,神神秘秘地说:“如海哥,你走之后,我去找雅欣,她好像又挨打了,鼻青脸肿的,要不你找她爸妈劝说一下,听说还是因为你给她买手机挨的打呢!”
秦如海紧张起来,追问道:“你亲眼看到了?”
李晓丽说:“这是真的,我去找她借书,就看到她嘴角红肿一片,额头也有淤青,起初她撒谎说是自己不小心碰伤的,后来才说是被她爸打的。你给她买手机的事被她爸发现,当时就挨过一顿打,昨晚她爸喝醉酒,又冲她发火了。才刚回家几天就挨了两顿打,她爸也够狠心的!这事因你而起,雅欣这两天不吃不喝,和她爸妈绝食抵抗,你快过去看看吧!”
秦如海听后越来越气愤,很快出门去了张存顺家。
李晓丽怕他冲动,紧随其后去了。
深夜十一点多,张存顺家还亮着灯,从外面就能隐约听到说话声。
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张存顺应声出来开门,见是秦如海和李晓丽,没好气地责问起来,“你来干什么,还嫌害的不够多吗?你走,这里不欢迎你。”
秦如海违心地叫了声“叔”,准备进门看看张雅欣的伤势,但被张存顺突然拦下,“你想干什么?趁现在没改变主意,赶紧给我滚。”
“叔,有话我们进去再说。”
“我和你没啥好说的,以后你也别叫我叔,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叔,你干啥打雅欣,给她买手机错了吗?你何必这样蛮横无理呢?”
“谁稀罕你的破手机,难道我家连部手机都买不起吗?早警告过你,别来纠缠我家雅欣,可你是怎么做的?她正处于关键时期,你买部手机不怕影响她学习吗?快走,趁我心情还好,赶快滚,这里不欢迎你,以后再敢招惹雅欣,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叔,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不该那样打骂雅欣,再说她也没犯啥错,你咋下得去那么狠的手啊?”
“我怎么管教女儿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多嘴,赶紧走,我和你没啥好说的,别逼我了。”
李晓丽怕矛盾激化,拽起秦如海胳膊,使劲往外拉。“如海哥,我们走吧!”
秦如海犯起倔脾气,推开张存顺,边走边喊:“雅欣,你在哪里?雅欣……”
张雅欣听到秦如海声音,急忙应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隔着窗户玻璃泪如雨下。
张存顺怕左右邻居听到,不敢大声叫嚷,跟在他后面小声暗骂威胁。
秦如海见到张雅欣,仔细打量脸部,发现嘴角红肿泛紫,额头上也有几处淤青伤痕,突然回过头责问张存顺,“你为啥打她?难道只因收了我买给她的手机吗?你对我有意见可以冲我来,干啥对她下这样重的手呢?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的学习,难道现在这样就不影响了吗?你别把我逼急了,如果欺人太甚你会后悔的!你和二狗子做过什么,我心里明白,要不是看在雅欣的面上,二狗早挨一顿打了。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把话撂这里,以后别指望我会迁就和忍让,以前唯唯诺诺的海娃已死,现在谁也别想欺负算计我,还有,如果以后再听到雅欣因我而挨你们的打骂,我会向派出所和妇联举报,你们这是家暴,会受法律严惩的!”
张存顺怒不可遏,走上前,盯着他问:“兔崽子,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怎么管教女儿还要取得你的同意吗?别以为你和张大年关系好,就可以拿他压我,告诉你,我谁都不怕,只要把我惹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今天我们把话说清楚,你刚才说什么,敢不敢再重新说一遍?周芳,你把二狗叫过来,他刚才血口喷人,得把这事搞清楚,快去!”
李晓丽急了,急忙拦下周芳,劝阻秦如海说:“如海哥,我们走,别在这里说气话了。”
张雅欣也下地拉住张存顺哀求:“爸,你别为难如海哥了,算我求求你了。”
而秦如海反说:“去吧,把二狗叫过来,顺便也把李叔和干爹叫过来,我们好好说说,今天得把话都说清楚,别以为我怕你们,呵呵,你们干过什么我一直忍住没计较,去吧,是时候说说清楚了。”
秦如海的这番话彻底把张存顺吓傻当场,开始犹豫不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