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南歌轻轻抽了一口烟,迷离的看着车窗外的一切,轻声回道:“嗯。”
从小便认识楚南歌的人,听到那轻声的回答,没再说什么,就那样在绿灯中飞驰而去。
何书桓知道,看似温和的人,实则固执至极,别人撞了南墙还会回头,他却是想办法破墙或跃过,而不是选择回头。
否则,他又何至于一个人在流浪,找不到回家的路,找不到停泊的港湾。
“后天吧,保释条件后天大概就会出来,按照方晴家中的状况以及这件事的严重性,估计保释金在十万左右。”
“嗯,保出来吧。”楚南歌从口袋中摸出一个长形皮夹,从里抽出一张提款卡放在车表板的上方,平静的继续道:“卡里面有钱,你看要怎么用,自己提取吧,密码是我的电话号码。”
何书桓撇了眼身旁的人,没好气道:“我在开车,而且你不知道用别人的银行卡提款是犯法的吗?那些钱我先替你出了吧,事后连律师楼的费用一次过开单据给你。”
“嗯,也可以,童童的律师费该给多少就多少吧。”
“我倒是想收,但她今天说服了老爷子,她用私人名义替你打官司,不收钱,老爷子答应了,所以只收取你动用律师楼资源的费用,几乎可以说免费了。”
楚南歌呆了呆,转头望向何书桓问道:“老爷子知道是我?”
何书桓撇了撇嘴道:“那么大一件事能不上报?我爸也知道了,他说他问问朋友,看能不能找到事发时的人证,不过你放心吧,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自嘲的笑了笑,楚南歌道:“说也没什么,反正我不会管他们的,对了,那死者是什么人?”
“华文海,男,二十六岁,无业游民,经常打架斗殴进出警局,曾坐过三年牢,爸爸是盛世公司副经理,妈妈是全职家庭主妇。”
“嗯,那今天有什么发现吗?”
“我们要先看看闭路电视到底拍到了什么,如果全程拍下,那没什么好说,求情,望法官轻判吧,毕竟方晴的记录一向良好。”
看着前方红绿灯又变成红灯,何书桓呸了一声倒楣后,继续道:“但那种场所的闭路电视不可能清晰的,而且当晚死者所在的角落中,闭路电视应该拍不到,所以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找出漏洞打脱罪名,至于凶手是谁,那是警方的事。”
“嗯,但一个大男人会被方晴杀死?”想着昨天照片中那个身高1.8米多的高大男子,楚南歌疑惑问道。
何书桓笑了笑,道:“不好说,但这个条件足够我们假设很多东西,例如他得罪了人,被人蓄意谋杀,再嫁祸到方晴身上,而且根据那份初步验尸报告,死者身上有多处伤痕,生前明显经历过打斗,但因为当时已经接近天亮,酒吧內就只留下他們一桌客人,留守的酒保说他刚走开了,到他返回的时候就变成那样,不过他的确听到打斗和喝骂声。”
“那些一起喝酒的人呢?”
“都他奶奶的说断片,失去记忆了,现场二十多支烈酒空了,他们连离开的才一共七人,平均每人三支,不失忆就见鬼了。”
“所以没有目击证人?”
“没有,所以一切都要等正式的验尸报告和闭路电视结果,闭路电视童童已经申请了查看,估计最快一星期。”
抚了抚赤痛的额头,满脸倦意的楚南歌躺在车椅上再点起一根香烟,仰头轻轻吐出一个烟圈,问道:“不能再快点吗?我担心她一个人在里面受不了,她其实很脆弱的。”
“已经最快了。”
“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