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荣凤跪在地上,两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看着眼前的形式,自己想要使银子也是无济于事,那就来个死不认账,于是开口道:“周大人!我冤枉啊!区区四两银子我苗家是拿的出来的,可是他陈春根无理取闹,拿了银子还耍赖,被我家下人轰了出去,死了就来告我,我可没伤人!”
“你是不认罪了!来人!把他家管家和当事人都带上来!”周孺大喊一声。
一会功夫就把二人带了上来,陆采青眨着眼睛,看着眼前事情好似预先就筹备好了,证人、证据一应俱全,到了最后,苗荣凤无法抵赖按大魏律法依法收押待审。
事情完结堂下百姓拍手称快,都群情激昂的说济州府来了个清正廉洁的好官。
陆采青虽然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一来为陈家村的陈春根和刘叔沉冤昭雪,二来也安全的把刘双柱平安的救了回来,自己和宋子羽也安然无恙,这是最好的结局。
可是她怎么感觉自己这样的举动是为他人博了好名声,为了他人做了嫁衣,心里有种被人利用的感觉。
事情完结,也没有必要留在公堂,老百姓都三五成群的谈论着新上任的知府,称赞他的公正,陆采青和宋子羽搀扶着刘双柱慢慢的往回走。
这时候从府衙的大门急急的走出一人追上三人,宋子羽一见他就热情的说道:“马公子!没想到我们还能在济州府见面,真是有缘,上次多下你对小媳妇的仗义相救,今天又是你的帮助,才免于我们受皮肉之苦!”
马飞翊朝着宋子羽微微笑道:“宋公子客气了,出手相助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何必记在心里,如今这位刘兄弟没事了吧!”
刘双柱听到问自己的伤势,赶紧回道:“没事之后后背犯疼而已,小伤养几天就好了!”
“刘兄弟受苦了!我们家周大人那是清正廉洁的好官,来到这里,济州城的百姓有福了,大人派我来慰问受害者家属,不知道刘兄弟的母亲现在何处?”他把目光移到了陆采青的身上问道。
陆采青心里不舒服,不知道怎的,她就是对他不喜,好似刚刚开始对待白萧然的态度,最后白萧然还不是伤害了自家的四弟云歌。
他对她的提问,还不好不回答,毕竟这人救了她两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恩人,不说救人的目的如何,人家也是办的公事,便答道:“马公子随我们来就是了,刘婶住在比较偏僻的客栈,马公子不要嫌弃才好。”
马飞翊见陆采青终于开口回话,心里暗暗吐了一口气,就好像突然放轻松的感觉,陆采青见了,心里纳闷,自己和他说话有那么重要吗?
陆采青带着疑问,也没有继续和他讲话,便搀扶着刘双柱在前面走,只有宋子羽时不时的和他搭上几句话。
不远处就看见了那家偏僻的客栈,此时太阳已经偏西,眼看天就要黑下了,陆采青抬头就见宋子武站在客房门口,来回来去的踱步,显得十分着急。
宋子羽赶上前问道:“二弟!不是让你看着刘婶,照顾她吗?怎么不在屋里,跑到外面做什么?”
刘双柱强撑着身上的疼痛,以为自己的娘出事了,赶紧紧走几步上楼走进房间,这时宋子武才道:“大哥!刘婶没事!我是为你担心!你和大嫂骗我!刚刚店小二回来说你和大嫂丢下我,去衙门申冤告状去了。”
陆采青听了,拍了拍子武的肩头道:“不是丢下你,是给了你艰巨的任务,你完成的很好!我去看看刘婶,你和大哥好好聊聊。”
宋子武在陆采青面前永远暴躁不起来,现在的陆采青那在宋子武的心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对她敬服、对她钦佩还有尊重!所以大嫂说什么都是对的,现在他只气他大哥,有危险也不和自己商量。
马飞翊和宋子武打了招呼就跟着陆采青进了房间,刘婶已经在儿子进门的时候就醒来,陆采青和马飞翊进门的时候,两母子正在床头抱头痛苦。
刘婶见陆采青回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外人,稳了稳心神,擦干了眼泪,才招呼着来人坐下喝茶。
马飞翊把来意说了之后,又代表周大人给刘婶一家十两银子作为讨薪的结果和补偿。刘婶捧着用生命为代价的银子,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