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悠立刻侧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倾世俊颜,还有那暖暖的笑容。
“少宣!”惊讶的看向天外飞仙般出现的南宫少宣。
“是不是吓到你了?”南宫少宣温柔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摇头笑了:“我可不是柔弱的小白兔。对了,昨天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若不是你及时出现,事情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呢!”
南宫少宣淡然一笑,抬头看向空中皎洁的月亮,淡淡道:“阿悠太客气了,作为一个医者,昨日出现只是不希望那药伤害了无辜的人,没想到会帮到你。”
长孙悠笑了,她知道南宫少宣的出现是为了帮她。
“怎么没有和战王一起回王府,是不是不想回去,阿悠,如果你不喜欢战王府,那么——我带你离开吧!”南宫少宣突然道,说出这番话后,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但是看到她刚才一个人惆怅叹气的样子,他就很心疼。
长孙悠惊讶的看向他,不可置信道:“少宣,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我和战王可是皇上赐婚,我已经是战王妃了,若是你带我走,你知道后果吗?”
南宫少宣无谓的笑了:“有得必有失,若是想走,又何必管那么多。”
长孙悠却笑了,看向他认真道:“可是我并不想走呀!”
南宫少宣有些许尴尬,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看着她认真问:“你,你真的想留在战王身边?”
长孙悠耸耸肩笑了:“留在战王身边有什么不好,战王有权有势人长的又帅,武功又高,这样的天之骄子,是多少女人的梦想,他可以满足女人的一切虚荣,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很有安全感,我很幸运,能有机会嫁给这样的男人。”她不能走,因为走了就没有机会察看温泉池,没机会回去了,走了,必定会连累左相府,其它的人她可以不管,但是她在乎的三姨娘,长孙烁,她不能不管。
“你是不是有苦衷?”看着她关心的询问。虽然和她认识的时间不长,见面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可是他相信她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她绝对不是贪慕虚荣,攀权附势之人。
长孙悠摇头失笑:“可能是少宣不了解我吧!其实我就是俗人一人,之前一心想着嫁给太子,做太子妃,荣华富贵一生,后来梦想破灭很绝望,但好在上天垂怜,把我赐婚给了战王,虽然不及太子妃荣耀,但是却也差不到哪里,战王怜惜,赐我正妃之位,那是多少女人梦想的位置,如今又有了这个步摇,更是稳固了正妃之位,这么好的身份,你说我会放弃吗?”她是有苦衷,但是她的苦衷她无法说,说了别人也不会信。
南宫少宣看着她,还想说些什么,但她坚定的眼神让他打消了下面要说的话,转而道:“如果这是悠儿的选择,我祝福你。战王的确是人中龙凤,你们很般配。”
“谢谢少宣!”长孙悠由衷道。
南宫少宣温暖一笑,关心道:“你的烫伤怎么样了?”
长孙悠摸向胸口上方被金钗烫伤过的地方,淡淡一笑道:“没事了,还要谢谢你的药呢!”
“没事就好,听说你身子骨差,我给你把把脉吧!给你配些养身的补药。”说着南宫少宣的手朝长孙悠的手腕伸去。
长孙悠快速的把手背到身后,有些不自然的笑道:“不用了,男女授受不亲,被人看到误会可不好。”对南宫少宣她不了解,但是这些日子她有特意打听他的事,听说他和皇后走的很近,但对其它皇室中人也都不得罪,所以她不确定他到底是谁的人,若是他知道她中了寒毒,他会怎么做?在没有彻底了解他之前,她不能让她知道皇后要挟她潜伏在战王身边这件事。
而长孙悠过度紧张的举动和所说的话让南宫少宣有些受伤,尴尬的收回手打趣道:“悠儿所言甚是。很晚了,不打扰悠儿休息了。”南宫少宣长臂一伸,带着长孙悠飞下屋顶,纵身一跃,身轻如燕的消失在了黑夜。
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南宫少宣,长孙悠摇头一笑,迈步朝房间走去。
长孙悠今天给紫若和妙心放了一天假,让她们和以前的好姐们好好聚聚,现在还未回来,看来是聊得甚是开心吧!有朋友真好,她却唯独缺了友情,在现代和在这里,她都没有朋友,现在房间里只有长孙悠一人。
“姐——”长孙悠刚坐下,长孙威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见到长孙悠,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然后不悦的瞪向她气吼吼道:“长孙悠,你跑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在三姨娘那里呢!你不是去找十四皇子了吗?玩的很开心吧!”长孙悠喝了口茶笑着说。长孙威和慕容恒从小便认识,一起玩的很好,二人又一起在孔山书院读书,所以感情甚好。
长孙威却一屁股坐到长孙悠对面,白了眼长孙悠冷冷道:“有什么好开心的,又不是没去过,皇后也真是奇怪,怎么会突然请三姨娘和烁弟进宫赏花呢?你不觉得蹊跷吗?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长孙威沉思道。
长孙威的细心,倒让长孙悠有几分的赞赏,这个少年,将来定会有所作为。
“哪有什么不对劲,皇后请他们进宫赏花是好事,这种好事别人想要还没有呢!”长孙悠故作难过道。她不想让长孙威知道皇后让她进宫的事情,免得给这个单纯的少年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见长孙悠难过,长孙威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担心的询问:“你今天下去哪里了?我从宫里回来就来找你,却不见你的人,问阿发阿达,他们说你一下午都不在。”
没想到这个府中还是有个人关心她,注意她的,血浓于水,就算之前的长孙悠再怎么让他生气,这份亲情也是他割舍不下的。
长孙悠勾起了唇角,由衷的笑了:“我嫌院子里太吵了,所以在后院的大树下呆了一下午,你找我有事?”不想让他在问下去,长孙悠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只见长孙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摞纸,塞进了长孙悠的手中,故作冷淡道:“这是给你的,别丢我们相府的人。”
“这是什么?”长孙悠不解的问。
长孙威轻咳两声冷冷道:“十个庄子,十个铺子,千亩良田,千两黄金的地契和金票,给你做嫁妆的。怎么说你也是相府的嫡女,嫁妆少了丢我们相府的脸。你成亲太突然,我在孔山书院又没有赶回来,所以现在给你补上。”
长孙威的举动彻底的感动了长孙悠,二姨娘没给本尊准备什么嫁妆她知道,她也不在乎,前世生在富豪之家,钱财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一个数字,她并不喜欢,相反还很讨厌,若不是因为那些钱财,她就不会当特工,就不会和哥哥活的那么累,那些钱财,让那些所谓的亲人撕破亲情的面具,把她和哥哥逼到绝境,所以有钱有时也并不一定是好事,它会让你得到,也会让你失去很多东西。
“我不要!”长孙悠又把东西塞回给了长孙威。
“你必须拿着,这是我好不容易才从祖母哪里要来的。”长孙威强硬的把东西塞到长孙悠手中。
长孙悠看着手中的一摞纸,觉得它们的份量很重,认真的看向长孙威问:“你知道二姨娘母子几人为何不敢动你吗?”
长孙威耸肩一笑,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道:“我当然知道,还不是因为祖母的疼爱,最重要的是这些钱财,他们对我好,处处巴结我,一是做给祖母看,二是想得到这些,但是这些是母亲留给我们的,我怎么会给他们呢!这些年让她管理已经很给她面子了,他们捞的也够多了,想永远占有,痴心妄想,所以是时候该收回来了。”
长孙悠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嫡少爷,其实什么都懂,什么都看的很明白,他只是用无所谓来掩饰自己的真面目。
“既然这是母亲留给你的,那你就要好好的收好,你已经长大了,用不了几年就该成家了,这些留着给自己娶媳妇吧!我不需要这些。”长孙悠再次拒绝,她并不打算在这里多呆,所以要这些没用。
“谁说这是母亲留给我一个人的,这是母亲留给我们两个人的,而我是男人,我将来能凭自己的能力养家,所以不需要这些,而你不一样,你是女孩子,若是没有丰厚的嫁妆,在夫家是会受气的,我可不会跑去战王府给你出气,所以乖乖拿着。这些不是我给你的,而是我不想在战王面前失了面子,你也知道我最崇拜战王,若是我的姐姐嫁的如此寒酸,我多没面子呀!”长孙威把东西再次塞到长孙悠的手中立刻转身逃跑,生怕长孙悠再还回来。
只见长孙悠身影一晃,立刻站到了长孙威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而长孙威彻底的震撼了,呆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人,惊讶的下巴颤抖道:“你,你,你会武功!”虽是问句,却没有问号。
长孙悠淡然一笑,秀眉一挑道:“还担心我会受气吗?”
长孙威的注意力早已转移,注意的点早已不在这个上面,兴奋的拉着长孙悠的胳膊喊道:“姐,你居然会武功,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厉害,刚才你那招是什么招式,这么快,原来你藏的这么深,你——唔唔——”
不等长孙威把话说完,长孙悠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一脚踢上房门,瞪着长孙威训斥:“你是不是想把所有的人都招来,让他们知道我会武功的事情?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没人知道,所以你敢说出去一个字,我拧断你的脖子。”
长孙威用力点头。
长孙悠这才放心的把手从他的嘴上移开。
长孙威依旧难掩激动的心情,抓着长孙悠的胳膊请求:“姐,你一定要教我。”
长孙悠白了他一样,不屑道:“你这个丞相府人人当成宝的嫡少爷,在家没人敢欺负,出门有人保护,还需要学武功吗?”
“我才不稀罕别人的保护呢!我要自己学武功,自己保护自己,我一直都在找师傅教,可是他们的武功都很差,根本学不了厉害的武功,没想到最厉害的师傅居然在身边我都不知道,姐,你一定要教我,拥有一身高强的武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姐,姐——”长孙威一口一个姐叫的那个亲。
长孙悠邪邪一笑,扬起手中的地契,房契道:“这个拿走我可以考虑。”既然他把她当姐姐,处处为她着想,那么她也会把他当弟弟,为他着想。
长孙威兴奋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看着长孙悠手中的东西,眉头紧锁,然后泄气道:“算了,我不学了,这些嫁妆是老弟唯一能给你的东西,你收好了,我走了。”长孙威默然的转身离去。
看着长孙威离去的背影,长孙悠的心中起了涟漪,这个酷爱武功的大男孩,为了学武功可没少挨父亲的骂,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居然为了她放弃了,在大家族中,兄弟姐妹们为了抢夺家产而争的头破血流是常事,可是他却把所有的家产拱手相让,多么善良的少爷,真的很难得,她很幸运,居然成了她的姐姐,白捡了一个现成的弟弟。
从今天开始,她认这个弟弟了,只要她在这个时空一日,便不会让人欺负了他。
想想之前的长孙悠,还真是不懂珍惜这份难得的亲情,为了爱那个人渣太子,居然伤害了这么好的弟弟,真是不值。
长孙悠又在相府呆了两日,没想到二姨娘母女三人这两日这么老实,也让她有更多的时间陪三姨娘。
可是长孙嫣的事情她们怎么会就此罢休呢!所以这两日在铆足了劲的想着教训长孙悠的办法呢!
长孙悠陪着三姨娘在后花园赏花,突然远处闪过的一个身影引起了长孙悠的注意。
长孙悠立刻看向三姨娘道:“姨娘,起风了,你先回房吧!别着了风寒。”
三姨娘的确感觉到了一丝冷意,点点头:“好,那悠儿也别在外呆着了,回房多添件衣服。”
“好,周嬷嬷,先扶三姨娘回去。”长孙悠看向三姨娘身边的嬷嬷。
周嬷嬷立刻扶着三姨娘离开。
长孙悠朝紫若和妙心使了个眼色,然后三人突然在花丛中采起花来。
只见躲在不远处的三个身影从一旁隐蔽的小径朝这边走来。
长孙悠虽然注意力都在采花上,但是三人的举动她都尽收眼底。
一道寒光闪来,长孙悠一惊,不是害怕,而是不敢相信,二姨娘母女竟然敢光天化之日下在府中杀她,难道就不怕战王府追究起来,她们也难逃法网吗?
长孙悠立刻起身,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神智恍惚,一脸阴狠的男人站在身后,男人咬牙切齿,手中拿着刀,恨不得一刀杀死长孙悠。
长孙悠一眼便看出此人精神不正常,像是人们常说的失心疯。
真有这母女三人了,找来这么一个人,如果这人真的杀了长孙悠,被抓了也很难定罪,因为是疯子,所以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举动。
“贱人,我杀了你。”男人立刻拿着刀朝长孙悠冲去。
“王妃小心。”紫若和妙心立刻护着长孙悠。
“走啊!”长孙悠故作惊恐的喊道,然后开始在后花园里狂奔。
男人在后面追。
暗处的三姨娘母女见状得意的笑了,朝一旁的仆人使了个眼色,示意这几个仆人堵住长孙悠的去路。
长孙悠却朝紫若和妙心使了个眼色,紫若妙心立刻领悟,从一边绕过来,朝反方向跑去,而反方向就是二姨娘母女三人呆的地方。
男人一看三人分开跑了,也不知道要追谁了,停了一下,然后转身去追紫若和妙心。
二姨娘母女见状惊讶不已,赶紧开溜。
男人立刻跑过去追。
长孙悠趁人不注意,快速的移动脚步,躲到一旁的一颗大树下,等着这母女三人过来。
紫若和妙心此时装趴倒,把刚才采的花瓣都撒向了二姨娘母女三人。
躲在树下的长孙悠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朝树上的马蜂窝扔去。
马蜂嗡的一声,吓得都飞出来了。
而闻到花香味,立刻飞过去。
长孙悠知道有一种话最受马蜂的喜欢,而刚才采的花便是,如今这些花瓣都在二姨娘母女三人身上,所以马蜂前去招呼她们了。
头上有马蜂,后面有失心疯,哈哈哈,二姨娘母女三人这就叫自作自受。
只见偌大的后花园内,二姨娘母女三人像没头的苍蝇是的乱窜。
她们的仆人想帮她们,可是看到马蜂也不敢过去。
失心疯男人在后面狂追不止。
只听二姨娘母女三人被马蜂蜇得,那叫声,怎是一个惨字了得呀!
长孙嫣和长孙凝玉被马蜂蜇得实在是受不了了,纵身一跃,跳进了荷花池。
而二姨娘一边被马蜂蜇,一边被失心疯追,无路可逃的她朝一旁的假山爬去,而慌乱中,脚下一滑,整个人就这么从假山上摔下来了,一声惨叫,失心疯男人立刻跑了过去。
二姨娘想站起来继续跑,可是双腿却站不起来。
失心疯男人跑到她面前,举起手中的刀朝二姨娘砍下。
“二姨娘!”众人惊呼,却也不敢上前。
“砰!”
“噹!”电光火石间,只见一位年轻男子出现了,长的和二姨娘有几分相似,他抽出腰间的佩剑打掉了失心疯男子手中的刀。
此时护卫们闻声赶了过来。
有两人上前控制住了失心疯男人。
“大哥,救命——”长孙嫣和长孙凝玉在水中呼救。
“还不快去救太子妃和四小姐。”男人一声厉喝。
立刻有几名护卫跳下了水中。
至此,二姨娘母女三人算是得救了。
而男人长孙悠立刻认出来了,是二姨娘的儿子,左相府的大少爷长孙震,御林军的首领。平时可没少帮着他母亲和妹妹欺负长孙悠。
长孙悠看好戏的心情因长孙震的出现被坏了。
长孙震立刻发现了躲在一旁看好戏的长孙悠,回头怒瞪过去。
既然好戏结束了,长孙悠只得走过去。
“大哥,你回来了?”长孙悠甜美的笑着来到长孙震面前打招呼。
“死丫头,居然学会耍心机了。”长孙震愤怒的瞪向长孙悠训斥。
长孙悠的芊芊玉指却漫不经心的抚摸向头上的凤穿牡丹步摇,是在警告长孙震,注意自己的身份。
而在官场混的长孙震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就算是他现在想当场了解了长孙悠的性命,但念在她现在是战王妃的身份也只得忍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唤了声:“战王妃。”
“我的腿好痛。”二姨娘哭嚎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找大夫。”长孙震愤怒的怒喝一声。
仆人立刻跑去找大夫。
长孙耀光下朝回来听说此事立刻去了二姨娘的住处。
此事连老夫人也惊动了,也过来看看。
只见长孙凝玉和长孙嫣的头被马蜂蜇得没人样。
二姨娘同样被蜇得头脸肿的像猪头,更倒霉的二姨娘这老胳膊老腿的从假山上摔下来把双腿都给摔断了,这么大年纪,只怕没个半年是好不利索的,眼下只能躺在床上养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长孙耀光看向长孙悠质问,同样都是在后花园,为何她会毫发无伤,这让长孙耀光不得不怀疑。
长孙悠立刻上前,温声道:“回父亲,事情是这样的,女儿在后院采花,突然就冲过来一个失心疯的男人,手中拿着刀要杀女儿,女儿害怕,便吓得在后花园跑。
此时,二姨娘和二姐四妹来了,见有失心疯的人,想跑来着,谁知被失心疯男人看到了,立刻转头去追她们,当时后花园一团乱,可能是当时太吵了,就惊动了树上的马蜂,然后这些马蜂就飞出来蜇人,女儿害怕就躲在一旁的花层中不敢出来。
等女儿见大哥带人来了,才敢出来,才得知二姐和四妹都被马蜂蜇了,二姨娘从假山上掉了下来。至于失心疯的人是怎么进的左相府,女儿就不知道了。”
长孙悠怯怯的说,一副余惊未了的胆怯模样。
至于二姨娘和长孙凝玉长孙嫣却不敢说出真像,因为失心疯的人是她们找来的,若是她们敢说长孙悠故意让自己的下人把失心疯的人引向她们,然后在她们身上撒下花瓣让马蜂蜇,那长孙耀光必定会调查失心疯是怎么进左相府的,到时她们的真面目会被暴露,要知道长孙凝玉现在可是太子妃,身为太子妃,却要残忍的找人杀害嫡妹,妯娌,这若是传出去,她这太子妃只怕是当到头了,所以为了她的前途和命运,她们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战王妃说的可是真的?”长孙耀光看向二姨娘询问。
二姨娘点点头:“是真的,当时妾身见后院的门开着,有个人拿着刀进来,觉得可疑,便带着玉儿和嫣儿去看看什么情况,就看到那个失心疯男人正拿着刀在后花园追战王妃,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战王妃所说的那样。”
“把那个失心疯的男人送去刑部处理。”长孙耀光冷冷下令。
“是!”护卫立刻领命而去。
长孙悠立刻上前道:“父亲,如今二姨娘的腿受伤了要好生歇息,这府中的事情只怕是不能操心了。”
长孙耀光看向长孙悠,清冷的问:“什么意思?”
“府中的事情这么多,不可无人打理,所以女儿想,在二姨娘养伤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先由三姨娘管理府中的事情。”长孙悠提议道,这也是她今天反整二姨娘的目的,就是夺了她的权,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
二姨娘一听,猪头脸立刻吓得苍白,看向长孙耀光哀声道:“老爷,妾身虽然受伤了,但是并不影响打理府中的事情,妾身就是受伤了也要为老爷分担府中是担子。”说的是情真意切,声泪俱下。
长孙耀光一阵感动,坐到床沿拉起二姨娘的手道:“你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打理府中的事情,你要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在帮为夫打理府中事情。”
“老爷,妾身没事的。”二姨娘继续争取。
长孙耀光拍了拍她的手道:“为夫怎么忍心呢!”然后看向长孙悠冷冷道:“就先按你的提议吧!让三姨娘先打理。”
“老爷——”
“好了,好生歇着吧!”老夫人此时开口了,威严道:“老爷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如今你的腿不能下地,的确不便打理府中的事情,先由三姨娘打理,等你伤好了再打理也不迟。”
老夫人的话在相府从来没人敢违抗。
二姨娘立刻乖乖的应声:“是,妾身谢老夫人体恤。”
“为夫还有事,你好好歇着吧!别操心了。”长孙耀光拍了拍二姨娘的手,起身离开了。
长孙悠却在心中嘲讽的笑了,看来长孙耀光对二姨娘的爱也不过如此,对她好也只是看重她的背景吧!
长子长孙震是御林军首领,二女儿长孙凝玉是当朝太子妃,二人都是二姨娘所出,身份不一般,二姨娘是一字并肩王的女儿,虽是庶女,但身份也不可小视,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为何能如此得宠,如此嚣张跋扈的原因,这样有权势的小妾,只怕长孙耀光也不敢轻易得罪吧!
“二姨娘好好养伤,本妃就不打扰了。”长孙悠客气道。
只见二姨娘母子几人愤怒的瞪向她,却也拿她没辙。
长孙悠嘴角闪过一抹不屑的笑,转身离开。
老夫人的眸低闪过浓浓的打量,这丫头真的变了。
当三姨娘得知要让她管理府中的事情,她简直不敢相信。
长孙悠拉着她的手道:“姨娘,这都是真的,现在二姨娘双腿断了,不能下床,所以父亲让你管理,姨娘一定要好好管理,说不定从此这大权父亲就交给三姨娘了。”
“悠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姨娘一头的雾水。
长孙悠却淡淡的笑了:“姨娘,悠儿说过,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的,如今大权落到姨娘的手中,就再也不用怕别人欺负你了。”
三姨娘似乎明白了,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却平静的勾着唇角。
三姨娘叹口气,欣慰道:“看来我的悠儿真的长大了。”
“姨娘,莫要多想了。悠儿明天就要回战王府了,今天让悠儿多陪陪你。”长孙悠挽着三姨娘的胳膊撒娇道。
三姨娘开心的笑了:“好!”却也有浓浓的不舍。
长孙悠陪着三姨娘呆到晚上,用完晚膳才回自己的房间。
或许过了今晚,有些人再想见便不是那么容易,有些话不说便没机会了,有些事不做便来不及了。
从三姨娘的住处出来,长孙悠直奔长孙威的住处去。
“砰!”房门被推开撞到墙壁的响声,长孙悠和长孙威不愧是姐弟,这推门的动作都惊人的一致。
已经躺到床上的长孙威,被这声巨响惊得猛地坐起,当看到长孙悠踏进来,提着的心才放下来,不满的瞪向长孙悠埋怨:“老姐,你是不是傻病又犯了?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我这里装鬼吓人。”
“臭小子,跟我来。”丢下几个字,长孙悠转身离开了。
“喂!去哪里呀?”长孙威一边不满的咋呼,一边麻溜的跳下床穿衣服,去追长孙悠。
左相府后院的竹林,此时寂静一片,清风吹过,吹的竹叶刷刷响。
长孙威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向长孙悠不满的埋怨:“大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有宝藏吗?”
长孙悠神秘一笑,秀眉一挑问:“不是很想让我教你武功吗?怎么,不想学了?”
本已经困的站着就准备睡着的长孙威,听了长孙悠这话,立刻来了精神,两眼瞪大的看向长孙悠,不可置信的确认:“你,你打算教我武功?”
“想学就给我打起精神。”长孙悠折断两根细小的竹子,一根扔给长孙威,一根自己拿着。
长孙威不解的看着手中的竹子,皱起了眉头:“给我这个干什么?”
“做兵器。”长孙悠回答的理所当然。
长孙威却立刻喷笑了:“一根竹子怎么做兵器?还能用它杀人不成?”
长孙悠眼神凌厉的看向手中的竹子,声音冷了几分道:“只要心中有剑,手中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当作杀人的利器,看好了。”话落,长孙悠拿着手中的竹子舞起来,每招每势都带着冷厉的杀气,好似手中的竹子瞬间便化身成了危险的兵器,只要有人靠近,便可杀人于无形。
长孙威心中的不屑和质疑早在长孙悠舞出第一招时烟消云散了,他专注的看着,每一招每一式都用心的学着。
当最后一个招式练完,长孙威早已看傻了眼,他虽然会些武功,但也都是些皮毛,和长孙悠这套武功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懂了吗?”长孙悠瞪向长孙威冷冷质问。
长孙威诚实的摇摇头:“没有,姐,你的招式太快了,我根本就记不住。”
“武功并非一朝一夕练就的,这些武功招式我都画下来了,拿着好好学吧!别让父亲发现了就成。”长孙悠把一本书扔给了长孙威。长孙耀光希望将来长孙威能接替他的位子,所以希望他把心思都放在上,并不希望他学武。
长孙威立刻翻开看,高兴的心花怒放,同时也不解的问:“姐,你既然知道父亲不希望我学武功,为什么还要教我?”
长孙悠扔掉手中的竹子,负手而立看向空中的明月幽幽道:“家人安排的路不一定就是最好的,只有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能做好,既然喜欢武功,就好好的学,说不定它日能有所作为。”长孙悠转过身,看向长孙威微笑道:“明天我就要离开了,三姨娘和烁弟就交给你保护了,所以——给我好好的把武功练好,不要让他们再被别人欺负,否则——我唯你是问。”
长孙威立刻认真的向长孙悠做承诺:“老姐,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三姨娘和烁弟的,不会让人欺负他们的。倒是老姐你,若是在战王府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派人回来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别忍着,听到没有。”
长孙威的话让长孙悠心中滑过一股暖流,眼底湿湿的,久违的亲情让她想到了远在现代的哥哥,拍了拍长孙威的肩,迈步离去,不想让长孙威看到她心底最柔弱的一面。
次日,天气很好,风和日丽。
长孙也依依不舍的和三姨娘,长孙烁,长孙威道别,然后朝前厅走去。
长孙凝玉由于现在被马蜂蜇的没人样,所以现在不敢回太子府,她怕被太子看到她这丑陋不堪的一幕,从此会嫌弃讨厌她,所以要等到把伤养好再走。
想想没能整到长孙悠反被她整了,就气不打一处来,如今长孙悠可以回战王府了,她却无法回去,想想都气恼。她不在太子府中的这些日子,还不知道有多少狐媚子使劲花招的爬上太子的床呢!
长孙悠来到前厅,只见长孙耀光坐在厅里,这让长孙悠有些意外。莫不是他舍不得她这个女儿,亲自在这里等着送她。长孙悠立刻在心中自嘲的笑了。
“父亲!”长孙悠恭敬的唤了声。
“要回去了?”长孙耀光冷冷的问,没有一点感情,好似站在她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长孙悠禁不住在心中想:他真的是因为长孙悠落水害的自己的妻子去世才如此讨厌长孙悠的吗?如果是这样,那他对妻子的那份痴情倒是值得赞赏。这得是怎样的一份痴心,才能让他狠下心来不去管这个女儿。
长孙悠在心中摇摇头头:怎么可能,如果他真的深爱妻子,就会好好的善待长孙悠,因为长孙悠是他妻子最疼爱的女儿,不惜用性命去救。
看来在长孙耀光的心中,应该早就忘记他的亡妻了吧!如今身边娶了这么多小妾,怎么还会记着已故的人呢!
“是!”长孙悠恭敬的回了声。
长孙耀光起身来到她面前,看了眼她冷淡道:“虽然嫁到了战王府,但左相府还是你的家,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自己心中应该有判断,就算成了战王妃,也不要忘了你是左相府的女儿,有什么事不要忘了回来说一声,凡事也应该为左相府着想。你与左相府的命运这一生都剪不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没有左相府做后盾,你在战王府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长孙悠立刻在心中把长孙耀光鄙夷一番:原来在这等着她是为了说这番话,是在警告她嘛!可笑,左相府和她有什么关系。早知道这个傻女儿会嫁的这么好,之前是不是会对她好些,现在才来担心她会对左相府不利,是不是有些晚了。
她与左相府,与他这个父亲可没有亲情可言,如果有一天慕容权要对付他,她一定会在旁边添油加醋,让他早点去见阎王。
“是,女儿知道了。”面上长孙悠依旧乖巧懂事。
长孙耀光满意的点点头:“走吧!好好做战王妃。”
“是,女儿告退。”长孙悠转身离去,走的毫无留恋,头也不回。
长孙耀光看了眼长孙悠的背影,摇摇头。
长孙悠坐上马车,马车一路平稳的朝战王府驶去。
而大约走了一半的路程,马车突然停了。
紫若立刻下车看明情况,很快便回来了:“王妃,外面有个小乞丐被几个混混打了,躺在路中间动不了了,拦住了去路。”
“天子脚下,还有人这般目无王法。”长孙悠立刻起身下了马车。
只见一位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被四个小混混围着,身上被打的都是血,看着甚是可怜。
而这几个小混混还在用力的踢着小少年。
“住手!”长孙悠一声厉喝,看向四个小混混,居然是上次抢魏箫慕木头的几个人,还真是冤家路窄。
四个小混混一见长孙悠眼睛都看直了,口水都流了下来。
妙心见状立刻呵斥道:“看什么,把你们的狗眼都移开,知道这是谁吗?”
其中一个小混混不屑道:“那你倒要说说看呀!”
“这是战王妃!”妙心抬高下巴,趾高气昂道。
几个小混混一听,立刻吓得跪倒在地,磕头道:“小的们有眼无珠,冒犯了战王妃,请战王妃恕罪。”
“又是你们几个,上次抢别人的木头,这次又打人,真是目无王法。”长孙悠严厉的训斥。
几个小混混立刻解释:“战王妃,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这小子偷我们的钱,我们才打他的。”
长孙悠看向少年:“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少年摇摇头:“我没有偷他们的钱,我只是肚子饿了,希望他们能施舍我一个馒头吃,可是他们却要我帮他们骗人。他们说等有马车过来,就让我跑过去,然后假装被马车撞到,敲诈马车里的人,到时就给我馒头吃,我不愿这么做,他们就打我,还故意说我偷他们的钱,我是冤枉的。战王妃,你要为草民做主呀!”少年重重的在地上磕头。
四个小混混立刻怒瞪少年,威胁道:“你少胡说,信不信我们打死你。”
“放肆!”长孙悠一声怒斥。
四个小混混立刻老实的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