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一愣,墙上的妈妈难道指的是她,那是她的照片,她的遗像?
眼睛倏然睁大,看向河豚另一侧的男人,“河豚嘴里墙上的妈妈是谁?”
贺景衍抬起空闲的那只手,在苏沫额头上轻轻的弹了一下,“还能有谁?你不是河豚的亲妈妈么?”
本来瞪大的眼睛,这会儿瞪得更大了,“你是说,墙上是我的照片?”还真是她的遗像!
“我应该在卧室挂别的女人的照片么?”
苏沫没听清贺景衍说的什么,此时她一直纠结的是,怎么就把那照片想成了遗像呢!
是自己咒自己死么?
不过想想,大概那几年,他们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连她自己都认为原来的那个苏沫死了。
这么想着,就顺口念叨了出来,“以为我死了,挂遗像也是正常的!”
“我始终坚信你一直活着!”
本以为没听见自己叨咕了什么的苏沫,在听到贺景衍的话以后,又惊了惊!
他真的一直认为她活着吗?
“那为什么要挂我的遗像?”没过大脑,完全是惯性的问了出来!
贺景衍“……”
等不到他的回答,苏沫意识到自己这样的问法,似乎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不太合适!
不过,他们现在这关系,躺在一张床上隔着女儿聊天好像更不合适。
索性,她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只是,某人似乎并不想让她睡。
“那照片不是遗像,而是以前我手机里存的你各种各样的照片,全部打印出来,挂在墙上,为了让河豚知道,她妈妈的样子,想着等将来的某一天,我们一家三口重逢,孩子不会跟你生疏!”
苏沫没想哭的,可是鼻子一酸,眼眶微热,泪水不受她控制的流了出来,的确,小河豚第一次看见她,就很亲热,一直叫她人鱼公主妈妈!
温热的指尖滑过她的脸颊,“怎么哭了?”
苏沫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佯装打了哈欠,“没哭,是困了!”
“那就睡,等睡醒了,听我说就行!”这是他跟她解释的好时机,贺景衍怕她睡醒一觉,又变回那清冷疏离的模样。
可是,他却做不到看她困倦不让她休息。
苏沫闭上了眼睛,心里很多疑问终是控制不住,“你在家里挂我的照片,还告诉河豚我是她妈妈,你老婆没有不高兴吗?”
既然不是邢月仪的遗像,那邢月仪也就是没死。苏沫很想知道他和她的关系如何!
“我老婆从始至终都只是你!”
苏沫不经意的撇了撇嘴,这家伙的嘴依然如故的会说甜言蜜语。
“没有和邢月仪结婚的事儿,根本没有,且,你走了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包括我母亲,我也没再见过。那是我母亲和邢月仪联手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气走你!”
苏沫听了惊诧不已,很难相信贺景衍说的都是真的,贺夫人对她一直都很好,只是后来才有了变化,她认为那是因为贺景衍决定要娶邢月仪,不再爱她了,贺夫人无奈之下才对她冷漠的!
贺夫人为什么要演戏给她看?没理由的,一定是她渺无音讯后,贺景衍自责了,后悔了,才把责任都推在他妈妈身上!
她虽然没说话,也没睁开眼,但脸上那细微表情的变化,还是让贺景衍借着透过窗帘射进来的微弱的月光,洞察的很清晰。
“我猜你一定认为我在唬弄你,觉得我母亲没有可能会那么做!”
“在这件事之前,我也一直认为我母亲是个善良可敬的母亲!但,却疏忽了一点,她耳根子软,且迷信!”
“邢月仪恰恰就利用了她这一点!”
“暗地里勾结了那个我母亲非常相信,甚至是盲目膜拜的所谓的大师,其实就是个算命的,我母亲就是听信了这个人的谗言,才做了糊涂事儿!”
“什么谗言?”这次苏沫睁眼了,这个消息有点意外,一个算命先生的话,差点要了她的命,她很想知道这个算命大师到底说了什么!
贺景衍迎上她的眸光,“不困了?”
“快点告诉我,那个算命的说什么了?”苏沫不理会他温柔的询问,急急可可的问。
“哎!”贺景衍叹息一声,无奈的,甚至带着点讽刺的讥肖,
“还能说什么,不过就是利用你父母双亡这一点,说你命硬克人!在家克父母,出嫁克夫家,还会克子孙什么的!刚好,那时候,外婆才过世,外公是身体又差劲,算命的说,你不离开我们家,外公也熬不了多久!”
“还有我父亲,也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