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虫子,不全都是虫子,而是五毒居多。
荒山野岭,五毒的身影随处可见,汇聚在一起,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而那些豺狼虎豹,也不是全是豺狼虎豹,除了狼以外,还有老虎等肉食猫科动物。
放眼望去,都是森林里出现的动物,红着眼睛慢慢向应小川他们逼近。
“怎么这么多?”有人出声问道,头皮发麻。
这么多猛兽毒虫,哪怕这里都是身经百战的特种兵,也感到脊背发凉。
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压力,就连李冕、敖翎、文樱樱,也是紧咬着牙齿,警惕的看着渐渐朝他们逼近的猛兽毒虫们。
“小川哥哥,我们怎么办?这么多猛兽毒虫,要杀到什么时候……”敖翎身子情不自禁的往应小川这边靠了靠。
身为一个女人,还是个不算难看的女人,在这么多猛兽毒虫面前,都会觉得腿脚发软。
猛兽还好,毒虫就不行了。
“你不是龙吗?龙也有怕的生物?”应小川一边看着周围的野兽毒虫,一边低声问道。
敖翎小脸一僵,银牙咬得更紧了:“那我也是条母龙啊,就算不怕也觉得恶心……”
应小川没在和敖翎说话,而是对魏武元说道:“魏盟主,你将这些篝火扔过去试试。”
“扔篝火干什么……”
魏武元不解,但是,他还是照做了,捡起一根篝火烧过的木炭,扔到了五毒群里去。
“嘶!”
“沙沙沙----”
顿时,五毒群迅速散开来,毒蛇往四面八方乱窜,蟾蜍乱跳,壁虎、蜘蛛也四处爬了开来。
也有一些没来得及逃跑的五毒被发红的木炭烧到,顿时发出嗤嗤的烧灼声,一些小虫子,直接被烧死了。
“再扔一根。”应小川说道。
魏武元又捡起一根篝火木炭,扔向猛兽群。
“吼……”
豺狼虎豹皆是惧怕的后退一步,脊背微拱,发出轻轻的呜咽声。
应小川就松了口气,轻声笑了起来,说道:“它们怕火,就说明它们只是普通的野兽,智商低下,只要稍微吓一吓,就会逃走。”
“而且……”
应小川脸上冷笑浓郁了几分,继续说道:“动物也有动物的生存之道,不管多凶猛的动物,都天生惧怕人类的,只要人类不主动攻击它们,它们绝不会攻击我们。”
“那这些野兽和毒虫,到底是----”李冕头皮发麻的后退一步,问道。
尤其是看向那些重新聚集在一起的虫子,李冕更是面庞抽搐得厉害。
他曾经就见过这种密密麻麻的虫子向他爬来的景象,就在他刚转来大学和应小川、马亮等人比试真人cs的时候,他不小心掉进一个虫穴,要不是应小川不计前嫌的救他,他早就死了。
此时再见到,李冕差点没晕过去,很不幸的,他本身就是一个重度密集恐惧症患者,无药可救的那种。
“有人命令它们向我们发动攻击。”应小川还没说话,野火就先阴沉着脸说话了。
前者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愧是狼鬼的队长,果然这么快就想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错,这些猛兽毒虫,是受人指使,才来攻击我们的。”应小川点了点头,说道。
一听这话,所有人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尤其是那些特种兵,更是眼神阴翳得厉害,他们的兄弟差点死掉,都激起了他们的杀意。
应小川沉吟一会儿,说道:“我想,应该是那三头复合变异妖吧,泰山既然是它们出生的地方,那么它就一定很熟悉这一带,我们进入泰山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察觉到了。”
“该死的变异妖!”
野火咬着牙,看着受到攻击后更加狂暴的猛兽群,问道:“现在怎么办?”
“不要杀它们,只需要让它们感到害怕,逼走它们就行了。”应小川说道。
“什么?不杀?为什么?”
听了应小川的话,狼鬼特种兵一个个炸开了锅,神情激动的看着应小川。
“这群畜生差点害死了铁牛,不杀它们,难消心头之恨!”
“就是,没人什么东西可以动我们的人。”
“战场上我们没怕过,还会怕这些动物?”
应小川安静的听着他们的叫骂声,没有插嘴。
等到他们全部说完了,这才缓缓开口。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你要明白,这些野兽,也是生命,它们构成了泰山这块地方的生态结构,那一龙一狼一虫,几乎把整个泰山的动物都叫过来了,难道你们要把它们全杀了?”应小川眼皮微抬,反问道。
“这----”
一时间,野火和他的兵一个个面红耳赤,有心想辩驳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且不论你们杀不杀得完,单单是过度杀戮,就足以破坏这里的食物链。”
应小川沉声说道:“一种动物数量急剧减少,也会造成其他动物的数量减少,食物链会崩坏,到时候,泰山就真的成了一座没有生机的空山了,这个罪,你们担当得起吗?”
“……”
野火它们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咬着牙齿。
“难道就什么都不做吗?”野火情绪激动道。
“做,当然做,但是要做谁。”
应小川冷声道:“这群动物是无辜的,幕后黑手是那三只复合变异妖,我答应你们,等抓住了那三只变异妖,你们不管怎么折磨它们,就是把他们扒皮抽筋、分尸,我也绝不拦着。”
听了应小川的话,所有特种兵立刻安静下来,对着应小川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答应你。”
敖翎诧异的看向应小川,眼里闪烁着光芒:“真想不到,小川哥哥还有这么高的环保觉悟,爱护动物,人人有责----”
应小川郁闷道:“这和环保无关,只是不能破坏生态平衡,你们龙族也是,将来有一天遇到了危险,我也会拼死保护你们。”
“小川哥哥----”
敖翎眼神激动的看着应小川,浑然没多想,只是当成了单纯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