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应小川出声。
旗袍女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应小川:“先生,有其他事情吗?”
应小川道:“我既不知他的生辰八字,你问的这些问题也算浅显,请问师傅究竟如何寻人?”
旗袍女笑道:“你虽未说,但师傅已经从你的字里感受到了。”
“何故?”
“纸笔也是具有念力的。”
旗袍女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多言,起身径直走进幔帐之后。
脚步声再度远去。
这一回,应小川倒是没有了再探寻一二的打算,坐了会儿觉得嗓子干,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口,茶水入嘴清甜,没有看起来的那股怪味。
应小川又喝了几口,把茶水喝干了,方才放下杯盏。
算命跟寻人都是需要时间的,旗袍女进去后,果然一时半会没再出来。应小川闻着屋子里的这股清香,慢慢悠悠的打起瞌睡,单手握拳抵着太阳穴,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做了一场短暂的梦。
这一场觉睡得还算酣甜,应小川神志回笼,心满意足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陈设变了,视野敞亮不少。
原是垂落在面前的幔帐卷到了两侧,面前端坐了个女人,身着宽松的衣袍,戴着面纱,很是神秘。
见应小川转醒,她也在同一时刻抬起眉眼,那双眉眼生的精致,一眼即能瞧出,断出,这是个美人。
“你是?”有人过来坐在他的面前他竟然没有一丝察觉,难道这茶跟这香功效一致,都有安神的效果?
“熏香是安神的,茶饮是助眠的,先生喝下之后小睡一段,是为了让先生舒缓疲劳。”女人声音悦耳,若泉水叮咚,抚过耳蜗里的褶皱,尤其让人感觉舒服。
应小川道:“请问师傅已经帮我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
“那师傅人呢?”
女子道:“不就坐在你面前吗?”
应小川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道:“你是谁,你就是帮我要帮我找人的师傅?”
“怎么,我看起来不像是吗?”
应小川笑了一笑:“师傅莫要见怪,我只是觉得你……”
“太过年轻?”
“不。”应小川摇头:“修行之人看不出年纪乃常态,只是感觉师傅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替人算卦的师傅。”
“那你看我像是什么?”
应小川定定的看着女人,真诚而不带任何调戏的说道:“像是圣洁的圣女。”
女人眉目一弯,纵而她戴着面纱看不清真颜,应小川也能断定她此刻是含笑的。
只听她道:“若不是你言语正经,我怕是要以为,你这话是在诋毁我。”
应小川道:“现在圣女一词被太多人曲解,而变了味道,可其实它本身并不是贬义词。”
“我知道。”女人道:“你要找的人,叫李冕对吗?”
“不错。”应小川点头:“请问师傅如何称呼?”
女人似滞了一瞬,然后道:“我姓文。”
“文师傅。”
文师傅拿起面前的宣纸,手指抚过纸上的字迹,柔声道:“看得出来,你们对彼此的念力颇深,你在寻他,他也在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