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扭头一看,来人正好推门进来了。
余耀也是没想到,但还是迎上前去,“哎呀,祁老,您这大老远过来,怎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濮杰认出是祁长河,是因为临走之前在绍市见过他,而且在店铺和饭店各见过一次,自然是有印象的。
祁长河笑笑,“小余老板在江州圈子里名气不小,我本来无意叨扰,结果听人说起;今天略有空暇,顺带过来了,没想到你真在店里。”
“祁老你这说的什么话!来了江州,该我做东才是,正好,一起吃个便饭吧?”
来了就是客,余耀自然要招待。
“却之不恭。”祁长河并没有推辞。
老地方,江上月。
包间之中,余耀带了一杯酒,三人又相互闲聊了几句,濮杰开口问道,“老爷子,这次来江州,有什么好事儿啊?”
其实,余耀和濮杰都猜到了几分,祁长河手里有“灭魂”,江州又传出了“惊鲵”的消息,他多半是为此而来。
果不其然。
祁长河没有正面回答,嘴里说江州是历史文化名城,来散散心,看看市场;随后,却问了问洪昌清淤的事儿。他的消息还真是挺灵通,说明在江州也有一定人脉。
余耀心说人老成精,就不跟他绕了,“祁老爷子,我这边也听到一些关于‘惊鲵’的传闻,不过听说上头也在查,而且既然不是传世品,这里头的事儿就多了。”
祁长河摆摆手,“我没那么大的能耐。我只是想,若这次来,顺带能见识一下,对比一下,就很好了。”
“老爷子既然来了江州,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余耀应道。这话,后半句是重点,其实关于“惊鲵”,余耀根本就没法儿帮忙。
祁长河笑了笑,举杯,“那我敬你一杯。”
他的意思其实是,如果真能见到“惊鲵”,想请余耀一并掌掌眼。但这个几率确实不大。但是不来呢,他又不甘心;来了,直接打电话太突兀,所以他才直接到格古斋碰一碰。
余耀并不完全知道祁长河的底细,不过他眼力不俗,在绍市,也肯定是混得开的。
至于他在江州怎么运作,余耀自不会多问,点点“上头”已经在关注,也就是提醒他谨慎点儿,就算到位了。
吃得差不多了,祁长河笑道,“我本来想去你店里看看,有什么好东西能入手呢,结果一去就吃饭了。”
“正好,饭吃完了,去喝杯茶。”余耀接话。
濮杰立即推说下午有事儿,失陪了。其实他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觉得和这个老头儿交流有些别扭。
余耀和祁长河到了格古斋,余耀先沏了茶。喝了两杯之后,祁长河先打量了一下店里的东西。
行家就是行家,他看了一遍,回望余耀,“小余老板,你这店里都是硬货啊!”
“硬倒不怎么硬,不过我现在不卖不正经的东西,个别高仿,都会标注出来。”
之所以加个“现在”,是因为余耀以前眼力不到位,有些事情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