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立即给林丰草打了电话。
“大过年的,你跑昌石来了?”
“来?”林丰草愣了一下,“难不成你也在?”
“对啊,我住在距离森林公园不远的天涯黎家客栈。”
“啊?你不会······这样,你等我,我就在森林公园,快要走了,直接去找你。”
傍晚,两人就在客栈的小餐厅一起吃了饭,符老板还送了自家腌制的酸笋和咸菜,让他们尝尝。
原来,林丰草这次来昌石,正是为了王大眼的三棵野生黄花梨。
放了寒假之后,林丰草先回了闽省老家,从一个做红木生意的朋友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这个朋友就是年前看货的之一,只不过王大眼要价太高,他没冒险去赌。
这种消息,这个朋友不会在同行之间泄露,万一你赌涨了呢?我岂不成了笑柄?即便赌赔了,也让你多了一条路子。但是林丰草不同,他只是个玩家,两人关系还算不错,林丰草又身在首都,一流名校的老师,这个人情不会白卖。
林丰草是跟王大眼约好了明天上午见面,他今天中午就到了昌石。林丰草也没什么行李,到了之后,先去国家森林公园逛了逛。本来他订了另一处旅店,结果碰上了余耀,就此也住在了天涯黎家客栈。
余耀对赌格并不在行,纯木料方面的研究也没有林丰草深,这一听,正好跟着见识一下活树赌格。
晚上林丰草又和王大眼联系了一下,约好第二天上午8点王大眼来客栈接他们。
结果第二天天刚亮,王大眼就来了,此人看着五十多岁,黑瘦黑瘦的。余耀见了他才知道,他眼睛并不大,但是一个眼大一个眼小,才落了这么个诨号。
符老板认识王大眼,而且符老板别看年龄上和王大眼差了一辈,但是按照他外公的在七岔口村的辈分论,见了王大眼叫哥。
王大眼来了没有立即走,三人在店里各吃了一碗米粉。
王大眼是开着一辆兰德酷路泽来的,路上交流了一下,余耀才知道,王大眼承包了不少热带旱坡地,种植的品类不少,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这十几棵黄花梨,他本来是想留给儿孙的,不过这三棵确实已经够粗了,而且今年还想换辆车,加上海黄的价格这几年节节攀升,便决定先卖了这三棵,剩下的不动了。
王大眼一边说,一边还夸林丰草,“林先生,你真行,大过年的跑过来,抢了先!有几个人都是约了初八以后来看树。”
“我也是闲的。”林丰草随口应了一句。
王大眼先把车开进了村里的家门口。王大眼的家是个小院,里面有一栋三层小洋楼,“先去看树,中午就在家里吃吧,孩子都出去玩儿了,我让老婆做几个拿手菜。”
“王老板太客气了。”
“我算哪门子老板哟。”王大眼摆摆手,步行带着林丰草和余耀进了山。
倒是不远,就在村后,小山头也不高,看着有个二三百米,上去的一面,坡势比较平缓,从坡底上去,中间还有一大块平地,都用篱笆围起来了,能看到果树和菜地,还有一块大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