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不信老周会说真话!估摸着,老周可能是十来万收的,说到二十八万,是为了照这价儿出手;这样,堵上买汉镜的十万的本儿的窟窿,前头还赚了余耀十万,如此退还二十万,还能赚几万!
张玉堂之所以觉得老周收来的价儿也得有十几万,是因为即便不是坡垒阴沉木,其他种类的阴沉木的清中期印石盒,就这种上乘的清代老工艺,也能值个七八万。
而这件坡垒阴沉木清中期印石盒,实际价值肯定在三十万以上,碰对了买主,到四五十万也不是没可能。
“周老师,二十八万我是拿不出来,可现在咱们三个,因为一笔烂账纠缠不清,确实也是个麻烦事儿。”张玉堂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你真能拿?”余耀一听,立即上前凑了凑。
在张玉堂看来,余耀当然是盼着自己能拿的!因为自己拿了,老周就有钱退给他了。
嗯,这个人可以利用一下。
“是啊,可听周老师这意思,二十八万是他拿下的价格,怕是还得让我添点儿才能出手。”张玉堂一脸无奈。
“添什么添?再让让!”余耀叫嚣,“老周你也别觉得我俩是傻子,要真是二十八万拿下的,你该说四十万了!就这么个破盒子,谁信啊?一个清代白铜老印盒,也值不了这么多!”
“你也就玩个铜器了!别的还懂啥?”老周对余耀冷哼一声,又对张玉堂道,“老张,咱也别探讨我的来价儿!咱就说这盒子,他刚说四十万,还真蒙对了!可你连二十八万都不想出,也不能这么占我便宜啊!”
张玉堂捏了捏下巴,再度琢磨是不是他们两个在做局。
目前来看,这里面没什么漏洞,像是老周真去收了这么件东西;如果是做局,老周不仅应该拿一件高仿蒙我,而且明知道我最擅长木器,也不会拿木盒出来。
最关键的,这坡垒木阴沉木盒,材料是实打实的,到代清中期也没问题。换句话说,这是一件真品好货。
张玉堂还想进一步再深入琢磨下,老周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叫道,“拉几巴倒!这东西我不信找不到好买主!你俩自己谈吧!别拦我,拦我我接着报警,让警察送我走!”
商人重利,张玉堂更甚,这件木盒,即便二十八万收,也是有利可图的。而且,别看老周这么说,说不定是欲擒故纵,肯定还能再砍价儿!
“你看看,周老师你还急了,我不是说你要谎,是我真没那么多钱;我比不了你们,出手就赚十万,我卖给你汉镜,不才赚了五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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