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妈妈说舅舅曾经和您是很要好的朋友,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在找您,但不知道您竟然换了名字。”方维南又解释道。
“是啊!我都快忘了自已的名字了。”林瑾文喃喃地道。
“姑姑,还想给您一个惊喜,宇浩的老板竟然就是舅舅,您说巧吧?”方维南兴奋地向林瑾文报汇着这个‘喜讯’。
“什么?你是说‘创世纪’的老板就是沈延康。”一连串发生的事让林瑾文有些支撑不住,她立即换上了焦急的神情问道:
“那你舅舅想必现在一定知道宇浩的身世了?”林瑾文惊呼道。
“姑姑,他是最先知道的,据我所知,他目前并没有告诉宇浩。”方维南如实地说道。
“维南,答应姑姑,千万不可以让宇浩知道他的身世。”林瑾文焦急地祈求着方维南。
“可是姑姑,他迟早都会知道的啊?你为什么怕他知道呢?”方维南不解地问道。
“姑姑是不想影响他的工作,而且上一代的恩怨,我不想涉及到下一代。”林瑾文说出了自己的立场来。
“姑姑您不用担心,我会叮嘱好舅舅的。”方维南沉思了片刻后,遂向林瑾文保证道。
“你先回去吧!”林瑾文说完后便打开了车门。
“好,您不舒服就回家里休息一下。”方维南说完后等林瑾文下车,便又朝礼服店方向而去。
“什么?你是说方家兄妹竟然是方正浩的儿女!”储天行和叶梅听了林瑾文的叙述后,双双变了脸色。
“没错!我第一次见他时,就隐隐感觉到不对,因为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透露着探究,我虽有疑惑,但是又说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林瑾文深陷沙发,神情有些颓败。
“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看样子他这次是有备而来的,瑾文,看来我们真的老了,眼花了。”叶梅叹道。
“这也不能怪他,他只是一个晚辈而已!”林瑾文苦笑着,自己的哥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岂有不知的道理,恐怕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
“山雨欲来风满楼,瑾文,没有什么是我们面对不了的。”储天行叹道。
已经安逸了很多年了,如今他的兄长林郁廷虽己离去,但是还有他储天行在,兄长临走前托下的遗孤,他决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即便是他们的亲人,亦不可以。
“该来的迟早会来,况且郁廷都的离去,代表着上一代人的恩怨结束,我想他也不至于再为难两个孩子。”林瑾文喃喃道。
“瑾文,你--,还恨他?”叶梅问道。
“我的心早就随郁廷而去,一个没有心的人,怎么会藏有怨恨呢?或许当年为了追求所谓的幸福,与家族抗争着,本身就是一个过错。”
“瑾文,你怎么可以将当年的事情变成自己的过错呢?如果有错,那我和叶梅不是也难辞其咎了吗?”储天行说道。
“天行说得没错,要说当年你有错的话,那我们夫妻两人也逃不脱责任啊!这么多年来,你有家不能回,这心里的苦只有自己最清楚,既然方家又贸然找上门来,想必是他们对当年的事情心存悔意,对他们当年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了吧!”叶梅也安慰着道。
“既然当年我如此决绝地选择离开,就已经做好了任何准备,如今他们却旧事重提,我最担心的是怕两个孩子受到伤害,更害怕孩子们知道当年的事情后,会看轻我这个母亲。”林瑾文说到此处,眼角竟溢出了眼泪。
“瑾文,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看轻你,宇浩和宇瀚也不会看轻你的,那么孝顺的两个孩子,你还担什么心呢?”叶梅帮林瑾文拭去眼泪,然后安慰着道。
“你说得有道理,叶梅,这些年来,如果没有你们,我还真不知道怎样挺过来的。”林瑾文拉过叶梅的手说道。
“瑾文,最苦的日子我们都捱过来了,现在我们还有什么不敢去面对的呢?”叶梅握紧林瑾文的手道。
“你说得对,我不能乱了方寸,以前我要保护的人是郁廷,现在我要保护的人却是两个孩子,我一定不能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林瑾文坚定地说道。
“瑾文,我想先问问你的想法?”储天行对林瑾文道。
林瑾文突然沉默了,事情来得太突然,竟使她方寸大乱,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个头绪来,于是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沉吟了一番后,便对储天行夫妇说出了她的想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