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术因为心情好,所以喝酒喝的又急又快,不一会儿就有点多,话也开始啰嗦起来。
“小春,你初来乍到的,有些人有些事你可能还不懂,”冯术大着舌头嘟囔,“别看咱这个学校教师不多,也就是七八十个人,妈的!一人一个心眼,还拉帮结派。有些人你表面看着不错,见人笑嘻嘻的,净他妈干些背后捅人刀子的事情。”
春天被冯术说的莫名其妙,只好笑着点头,同时给冯术递上了一颗烟。
“你现在跟陈海平一个宿舍,可得防着他点儿,”冯术斜了春天一眼,“那小子不地道,有点阴,还有点闷,跟人不合群。你住那个床铺去年先后换了两个人了,都跟陈海平合不来,学校没办法只能让他自己住一个屋。你现在在那住,也要多防着点他。妈的,不知道赵志强咋就看中他了,今年还让他干初三的班主任。”
“陈老师跟我说起过他班级去年的升学成绩,听说是初三级部里面最好的呢。”春天笑着说。
“听他吹吧,”冯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是他那个班级的任课教师搭配好,你以为是他的功劳啊!是他运气好!我就看不中这小子,好多事在级部里跟我对着干,阳奉阴违,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个人到不了大处,我看人很准的•••”
春天不明就里,只好诺诺地附和着冯术。
一顿饭吃到了晚上九点多,春天在刘淑珍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出了冯术的家门。
2.
宿舍的灯亮着,陈海平在屋子里研究李宗吾的《厚黑学》。
春天进了屋子跟陈海平打了个招呼,丢掉了脚上的凉鞋,斜躺在床铺上。
陈海平唔了一声,没搭理春天,还在低着头看书。
春天掏出烟点燃,吸了一口,又想了想冯术说过的话,还是掏出一支烟扔给了陈海平。
陈海平笑着从床上把烟捡起来,又伸手向春天要了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开口对春天说:“这么晚了,跑哪去喝酒了?”
“哦,我下午来得早,闲着没事在院子里溜达,就被他们叫去喝酒了。”春天打了一个哈哈,并没有告诉陈海平喝酒的地方。
陈海平心里自然明白春天打哈哈的意图,笑了笑也就没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