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不正经一下也是可以的嘛。”米岐开导他。
古霍那边久久不说话,米岐怀疑他在开小差:“喂,你有在认真听我说话吗?”
手机那头传来古霍沉重的喘气声:“我、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米岐也感受到了他的虚弱,关切的问:“怎么了,发烧了吗?吃药了吗?”
“家里没药......”
米岐家里倒是常备退烧药的,想了想她对古霍说。“你现在去把门打开,我五分钟后就到。”
到了古霍家里,见到本人之后,米岐发现他的身体状况比自己想象的糟糕多了。
男人躺在床上,脸色烧红,眼睛里遍布红血丝,平时神采奕奕的眼睛失去了光彩,整个人看起来非常脆弱。跟他说话也不回答,光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你,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没有力气说话。
明明白天的时候还是活力十足,怎么现在突然就病成了这个样子呢。
米岐担忧的眉头都要打结了,心想这可真是病来如山倒。
总之她先给他喂了退烧药,又用酒精擦拭他的四肢。这一番工作做完,古霍总算舒服了一些,翻了个身睡着了。
见他睡去了,米岐才敢放心离开。
第二天早上,她买了点包子稀饭去古霍家。敲门打电话都没人回应,幸好昨晚擅自主张拿了他家的钥匙。要不然这个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打开门,一阵沉闷的气流扑面而来。
英伦花园的定位是高档单身公寓,房型设计更是一大卖点。古霍所买下的这套户型极佳,四面通透,八面来风。夏末秋初的时节,甚至会有徐徐穿堂风。
米岐检查了一下,窗户都是开放的状态,按理来说不应该存在空气不对流的情况。那么空间内这种空气的凝滞感,究竟是从何而来?
虽然米岐觉得此事比较诡异,但她不是怪力乱神之人。所以这件事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并没有放在心上。
古霍的状态看起来比昨晚更糟了,米岐怎么唤他他都不答应,眉头紧锁眼睛紧闭,完全陷入昏迷之中。
米岐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打电话向程潇潇汇报。程潇潇让她别担心,说毕竟古霍也不是铁打的,总有头疼脑热的时候。
本来公司里的人,包括米岐和程潇潇,都以为古霍只是简单的发烧,只是这次比较严重,虽然他们引起了重视,积极推进古霍的治疗,但收效甚微。接下去的几天,古霍持续低烧不退,整个人昏迷不醒。上海各家医院都束手无策,查不出原因,也找不出解决办法。
程潇潇动用私人关系,从德国请了个专家。老外也没有办法,只说“上帝保佑”。
他无心的一句话使米岐感到醍醐灌顶。
古霍家里的诡异气流,也许并不是自然形成,或许也是某一种非自然力量的故意为之。
想到这里,她赶忙给花果山打了个电话。
“米山!十万火急,快把夏侯敬给我叫来!”
米山是很听她话的,当下拿着手机,一路狂奔到另外一座山头。
米山气喘吁吁的把手机递给夏侯敬,“我姐有十万火急的事儿找你。”
夏侯敬心想这姐弟俩不愧是一家人,智商加起来也达不到人类的平均水平。
“你直接让她打我手机不就得了。”他真是无语了。
上次这两个人不欢而散,夏侯敬还有点生米岐的气,这时别别扭扭不愿理睬她。
手机开了免提,米岐的语气很严厉:“人命关天的事情,你少在那边给我作妖!”
她难得一见的严厉使夏侯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才严肃了表情从米山手中接过手机。
“怎么了?”他问米岐道。
“我们公司的男艺人、还是上次那个。他已经低烧不退了,医生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况紧急到了一定地步,米岐反而出奇的冷静。她有条不紊的描述了古霍的具体症状,然后提起了那件令她很在意的事:“他发烧的第二天一早我去他家看他,发现房子里的空气很古怪,就像是不流动的水一样,处处透露着诡异......”
夏侯敬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应该是被下降头了。”他如此猜测。
事不宜迟,米岐请他去蝉鸣寺找住持大师净空师傅帮忙。人命关天的事,夏侯敬不敢耽搁,连忙赶到蝉鸣寺。
净空听了古霍的症状,又要了他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正如夏侯敬猜测的那样,的的确确被人下了降头。
“那还请大师帮忙化解!”IPAD屏幕上,米岐满脸焦急。
蝉鸣寺也是大寺了,思想各方面都比较进步,早就在几年前给寺里装上了网络。
净空摇头:“命该如此,命该如此啊。”
米岐心里咯噔一下,“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净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命中注定有此劫,那么只能听天由命。”
米岐看出这和尚话里话外就是不想帮忙的意思,她都要被吓哭了。
“可是你们出家人不是就以化解众生劫难为己任的吗?”她一个不信佛的人,都双手合十虔诚向佛祖低下头:“大师,求求你了,救救他,救救我们。”
净空只是摇头,嘴里念叨着什么“命该如此”、“命该如此”。